“我会的多了,以后一样样给你看,让你试,”凌九夜朝他眨眨眼睛,明显说的不是一个意思。
“滚!”张云雷看出他在逗自己,还暗示自己,脸上微微一红,忍不住去推他。
把他们一家三口送到了,卢克替凌月招待他俩歇了一会儿,凌九夜就推说有事,跟张云雷离开了,他们一家子还得倒时差,待着也没什么事儿,还不如回去喝茶听戏晚上演出呢。
张云雷本来想等凌月一家倒好了时差,做东请他们吃顿饭的,自己跟凌九夜的事情,凌月帮衬最多,也算是感谢,可不凑巧,有别的工作,一走就是半个月,待再回来,变成他们一家要请自己吃饭了,有些不好意思,更不能推拒,拖着凌九夜去精心挑选了礼物,才一起去往餐厅。
到了定好的饭店,俩人一进包厢,看到上座有一位慈眉善目的阿姨,凌九夜赶忙道,“卢阿姨好。”
一听他这么称呼了,张云雷也赶紧低头打招呼,“卢阿姨您好,我是张云雷,这是我特意给您带的礼物,希望您能喜欢。”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呢,谢谢你了孩子,快坐吧,”卢阿姨年近六十,头发精心烫起,穿着一身深色旗袍,举止优雅从容,一看就有大家风范,招呼他们赶紧落座,“快辰辰,坐吧。”
“哎,好,”凌九夜看了一眼,卢克一家都坐在卢阿姨的右手边,明显是让自己和张云雷坐另一边的,便让他挨着卢阿姨坐下了,“好久没去拜访您了,阿姨看着更年轻了。”
“是嘛,我也觉得自己年轻了,每天都跟小朋友们一起唱戏,过的特别开心,就显得年轻了,”卢阿姨听他这么说,眉开眼笑的,和蔼的看着身边的张云雷,道,“我也认识你姐夫,跟郭老师也算有些交情,要这么算,你叫我阿姨有点吃亏了啊。”
“不不不,我肯定叫您阿姨才成,我得跟辰儿这儿论,”张云雷赶忙谦虚的低头,说完顿时觉得不太对,有点尴尬,“我是说……”
“没事儿,小月都跟我说了,这有什么关系,你们自己开心就成了呗,别人怎么看怎么想,那是他们的事儿,就像我回国教孩子唱戏,不也有人背后说三道四的,说我出国的时候是崇洋媚外,说我回来了是混不下去了,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咱自己过自己的不就得了,对不?”卢阿姨丝毫不在乎他们的关系,甚至觉得他们现在这样很好,两个人是不是相互喜欢,彼此重视,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觉察出来,忍不住道,“我就看你俩很般配,两个这么帅的小伙子站在一起,多养眼啊。”
“阿姨您太捧了,”张云雷被他说得有点不好意思了,脸色微微一红,看向凌九夜。
凌九夜一笑,握住他手,安抚的捏了捏,示意他别紧张。
“妈,您别说了,我都饿了,”他们寒暄的这么开心,凌月忍不住开口了,她现在怀孕初期,有些征兆,吃一口吐一口的,吐了又馋,吃了还吐,难过极了,忍不住朝婆婆撒起娇来。
“你看看,我都忘了你现在金贵着呢,好好好,快吃吧,快吃吧,孩子都饿了,是不是华儿?”卢阿姨听她出声儿了,赶紧动筷子,让大家都开餐,省的饿坏了儿媳妇和肚子里的孩子,“咱们边吃边聊,都是自家人。”
“是,妈说的没错,嗯……”卢克点头,看向张云雷,似乎在纠结该怎么称呼他。
看出他的为难,张云雷赶紧道,“论辈分我得叫您姐夫,您就叫我名儿就成了,张云雷也成,张磊也成,辫儿也成。”
“那我也叫你辫儿吧,我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按小月嘱咐点的菜,要是不合胃口,就再叫几个吧,”卢克虽然问过凌月他的喜好,可这几天凌月又是困又是吐的,也没心思正儿八经的说清楚,只记得他不吃猪肉,怕他吃不惯或者碍于面子不敢说,提醒道,“辰儿你帮着再点两个得了。”
张云雷赶忙摇头,也惊讶卢克的北京话说的这么溜到,赶忙拉了拉凌九夜的胳膊,“不用姐夫,这些就够了,我没什么忌口的。”
“是啊,够了,不用点了,”凌九夜跟着点头附和,卢克这才打消了继续点菜的想法,示意他们趁热吃。
“你就别叫我姐夫啦,叫我卢克就行了,听你叫我姐夫我别扭,”卢克不习惯他这么称呼自己,赶紧提议,“我叫你辫儿,你叫我卢克,这才公平。”
“哎,好嘞,”张云雷多少知道外国人不计较辈分问题,只得答应下来,倒是一旁的卢阿姨开口了。
“你别管他,他一外国人,不懂咱老祖宗的规矩,你就叫他名儿就成了,”卢阿姨嫌弃的瞪了儿子一眼,倒挺喜欢张云雷的,“我听辰辰说你戏唱的不错,有机会咱娘俩唱段儿试试嗓儿怎么样?”
“哎哟,我哪能跟您面前班门弄斧啊,我这都是学唱,跟您这实打实的功夫可不一样,您太抬举我了,”张云雷一听赶紧点头哈腰的,他听凌九夜说了,卢阿姨是京剧名家亲收的徒弟,以前也是剧院的名角儿,只是结婚之后为了丈夫才远走他乡,如今回国,也没了功利心思,一心只想享受生活,才答应去戏曲学校教孩子唱戏的,自己跟她老人家一比就是门外汉,哪敢骄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