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从来没要求过他来广州找我,我知道我需要给他时间,我可以等,一直等,一年、两年、十年,哪怕等到死那天,我也愿意。
我很清楚,马小强迟早有一天会过来找我,我太了解他,他是个重感情珍情谊的人,不会轻易承诺,一旦承诺了就一定会做到,坚定得犹如一根筋。
只是,当他真的出现在我面前,亲眼看见他的那一刻,我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怎么来了?”激动还欢快的泪花溢出来。
“我早就想过来找你,但家里有一些事情要处理。”马小强趴在我身上,双手抚摸着我的脸,额头、脸颊、鼻子、嘴唇和下巴无不一一亲个遍,“我每天晚上都睡不着,整宿整宿地失眠。”
我一紧:“你父亲天天逼你?”
他说:“不是,我整天都在想你,只要一躺下你就会钻进我的脑子,我实在挺不下去了,处理完家里的事情就赶紧过来。”
又是一阵狂吻后,开始掐我,越掐越用劲,不一会儿,他激动的泪水就出来了。
“你父亲知道你来广州吗?”我温情地舔着他的泪痕。
“知道,我给我爸和我奶奶买了套房,走之前我还给他们留了一封信,我说我要去广州找你,我还劝我父亲遇见自己喜欢的女人可以不用征求我的意见,如果他还认我这个儿子,我会经常回去看他们……”
“宝贝,对不起,是我不好,害你离开了你父亲,害你以后当不了信教徒。”
说实话,我有点后悔,后悔离开他一个人去了广州,害他发生了一场车祸,我要早知道他是如此坚定的一个人,我就把自己打算离开他去广州的决定告诉他。
马小强发生车祸的事情让我明白,我的一生可能会遇到很多的人,唯一一个人,永远不会放开我的手,他就是马小强。
这也让我领悟到,其实很多想当然的束缚都是我们自己强加在自己身上,只要我们相信自己,相信对方,再大的藩篱也能冲破。
我是幸运的,找到了马小强,虽然他是个穆斯林,那又怎样,我相信这个世界喜欢男人的穆斯林男人不止他一个,被一个穆斯林男人喜欢的男人也不止我一个,可很多事情,如果我们自己都不给自己试一试的机会,你又怎么知道未来会发生些什么呢?
“我不当了,早不想当了,我来之前向真主忏悔赎罪了。”
“喝酒呢?”
“你喝我就喝。”
“我吃猪肉。”
“我吃你。”他开始脱我裤子。
“不行啊,外面人多。”
“没事,有玻璃。”
“他们会围过来。”
“不会,他们不管我们的闲事。”
“那你别全脱了。”
“好。”
把裤子脱到膝盖位置,他来回反复轻揉我的身子,肚子、小腹,直到下面,再往上移动,到胸、颈脖、脖子,手揉完一遍再用嘴亲,从上到下亲个遍,最后他的嘴唇定格在了我嘴上,轻咬我的舌头,咬着咬着,他的身子开始蠕动起来。
当高潮快要来临时,他的泪水汹涌起来。
“舒服吗?”我问他。
“舒服死了。”
“你把我咬疼了。”
“我想把你的舌头咬下来……”
“你不是不喜欢舌吻吗。”
“喜欢,只要是和你,我什么都喜欢。”
“明明记得你以前不喜欢,嫌有口水。”
“以前我太装。”
……
“对了,你和她上床了吗?”
“谁?”
“海娜。”
“上床了,但我们什么也没做,我不爱她。”
“那你爱我吗?”
“爱,我爱死你了。”
“那你还离开我吗?”
“不会了,一辈子和你在一起。”
“那你父亲呢?”
“安置完了。”
“出了吗?”
“快了。”
“宝贝,我爱你。”我说
“我也爱你,我爱死你了。”
“你好象出了。”
“恩,出了。”
“那么快。”
“在火车上就想了。”
“我也想了。”
“那你出。”
“算了,回去再说。”
“我们去宾馆。”
“现在?”
“恩,我要给你。”
“好,我带你去四季,住九十多层的套房,可以看小蛮腰…..我好象忘带银联卡了。”
“我带了。”
“钱够吗?”
“里面有六十四万。”
“这么多?”
“我把房子卖了。”
“卖了多少钱?”
“七十四万,小雅生了个儿子,胖乎乎的,我给了她五万,给了我父亲三万,给我奶奶留了两万。”
“怎么不多给点。”
“我想送她一辆车,但我联系不上你。”
“房子已经给你了,你可以做主。”
“那是你辛辛苦苦做生意赚来的钱。”
“我赚钱不就是给你花吗?”
“我们一起花。”
……
想起余秀华的那首《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我是穿过枪林弹雨去睡你,我是把无数的黑夜摁进一个黎明去睡你,我是无数个我奔跑成一个我去睡你……
在西塔四季九十多层的大床房,我沉醉在马小强绵绵无尽的爱抚中,亲遍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进入后,我简直要把他直接揉进我的身体里,似乎要把这一年来积攒的思念、委屈、伤心、惶恐以及爱统统发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