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日子,他跟凌九夜也快一个月没见面了,这段时间就靠着电话视频联系,张云雷琢磨琢磨自己的行程,月中要去上海录个综艺,连着两天,隔天如果去横店探班,第二天直接回京集合北上赶三宝,还来得及,便嘱咐董九涵给自己定车票,顺便告诉小苏一声,免得再错过了,那可真冤枉了。
听说他要来,凌九夜自然高兴,让小苏给他备好了吃的喝的,来了也别进片场了,直接去酒店等着,张云雷知道如今不比以往,剧组外围都有粉丝盯着,说好听点儿是喜欢,说难听点儿,就跟私生饭一样,寸步不离,直接打了退堂鼓,有了一次的教训,可不想再惹事儿了,乖乖跟小苏去了酒店,安心等他回来。
大约是戏不多,张云雷刚到酒店不长时间,凌九夜就回来,一进屋看到他,立刻眉开眼笑的,“等的无聊了吧?”
“没有,”看他来了,张云雷赶紧起身,走过去主动搂住他,乖乖让他抱着,蹭了蹭他肩膀,“刚来不一会儿呢,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快啊?”
“那不是知道你来了,不想让你等太久吗?”凌九夜哪能让他独守空房啊,拍完戏赶紧卸了妆就跑了,“这么久没见,可想死我了!”
他话音未落,直接低头吻住张云雷,手也跟着不老实,把人往卧室里带,一下倒在床上,“想我的宝贝儿让我舒服舒服呢……”
“你滚蛋……!”要不是知道他不会来真的,张云雷都不能来,可看他这么急切,就知道是憋久了,半推半就的由着他胡闹,都舒服了才嘴硬,“你就因为这个想我啊!”
“……都想,”凌九夜就爱看他完事儿后臊的脸红的模样,懒洋洋的不想动,“歇会儿再去洗吧,我累了……”
见他精神头不是很好,张云雷有点紧张,横竖又没真做什么,大不了洗洗手就得了,翻身下床套好了衣服,去洗干净手,又拿了条毛巾回来,给他擦手,瞧他昏昏欲睡的模样儿,有点心疼,“你拍戏这么累啊,要不先睡会儿吧,待会儿再吃饭得了。”
“不用,我也有点饿了,躺会儿就吃饭吧,”凌九夜舒舒服服的让他伺候着擦手擦脸,一直闭着眼睛,一动都不想动了。
他这个人就跟自己差不多,很少示弱,尤其是工作方面,张云雷好歹还能跟他撒娇耍赖,可凌九夜却不会,或许是自幼不在父母身边长大,压根儿就不会朝旁人诉苦,只懂得硬撑,心疼不已的给他擦了擦脸,一看他头发,愣了一下,“你额头怎么了?”
凌九夜一听,下意识的伸手想盖住额头,被他一把拉开了,张云雷凑近眯起眼睛一看,立马吓了一跳,“你是不是过敏了?这么红呢,还有疹子,不行,去医院看看吧!”
他说着就要拉自己起来,凌九夜只好反手拽住他,安抚道,“没事儿,我前几天去医院了,大夫说了,是长时间擦酒精引起的过敏,毛囊堵塞形成了炎症,给我开药了,涂几天就好了。”
“你以前没这毛病啊!这怎么弄的啊!”看那一片的疹子,张云雷觉得触目惊心,再想到他每天得带着那么厚的假发套拍戏,本身胶水就堵塞毛孔,卸妆的时候还必须用酒精清洗,长时间不透气,可不是要过敏发炎吗,沉着脸道,“不行,我告诉你啊,拍完这部不许再接古装剧了!明年你拍时装吧,别老戴假发了,这么粘假发套哪成啊,你这发际线都要后移了,我可告诉你,我不喜欢秃子啊!”
“哎哟,你就不能说句好话啊,我秃了你就不爱我了,是真心对我的吗?!”凌九夜睁开眼睛没辙的看他,也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的,伸手拉着他道,“好,我明年不拍古装了,有好剧本就怕
个时装剧,没有就算了,明年我的工作主要是陪你,给你助演,这总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张云雷看他拍个戏这么难受,心里头就不舒服,用毛巾给他额头发际线那儿擦干净了,问道,“你药呢,我给你涂点儿吧。”
“床头柜子里,”他乐意伺候,凌九夜自然乐意接受了,看他把药膏拿出来了,也不动,由着他仔细的涂涂抹抹,直到他觉得满意了才罢休,“行了吧,我都饿了,咱吃饭吧。”
“嗯,那你自己别忘了啊,卸妆了赶紧抹上,别再严重了,”张云雷把药膏放回原处,放心多了,跟着他去吃饭了。
陪了他一晚上,第二天还得赶车回北京,但好歹是见了面了,横竖凌九夜的戏十一月就能杀青了,最多再等俩月,张云雷都习惯了。
这么忙忙碌碌的,时间过得也特别快,张云雷十月陪着姐夫去澳洲助演,回来忙活忙活也就十一月了,眼瞅着凌九夜就能杀青回来了,心里头高兴极了。
熬到了十一月,张云雷觉得有盼头了,月末就能见到他了,也暗自庆幸他月末才能回来,不然又得跟自己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