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惠一愣,瞅着地上的小汽车就不是自家有的,看向阿姨,“这谁给的,辫儿回来了?”
阿姨笑了笑,朝她点头,“是啊,还有辰辰也回来了。”
这个阿姨从安迪出生就请来带孩子了,跟王惠也算是远亲,所以和玫瑰园的每个人都挺熟悉的,也认识他俩,只是不知道他俩的关系,只当是好兄弟,王惠听了点点头,明白了,“这俩孩子,没事儿就乱花钱!”
“辰辰和辫儿不是喜欢安迪吗,孩子有孝心,疼爱外甥和弟弟,挺好的,”阿姨对他们这些师兄弟的印象很好,赶紧替他们说好话。
“我也知道,但哪能这么惯安迪呢,”王惠有些无奈,看着小儿子玩的那么开心,也认了,先回房换衣服,然后去厨房帮张妈妈做饭,家里虽然也有做饭阿姨,可孩子回来了,哪能不吃点师娘亲手做的菜呢,长辈心疼孩子,都是从做饭开始体现的。
饭做好了,凌九夜扶着张云雷去餐厅吃饭,一看满桌子的菜,吓了一跳,“妈,师娘,你们怎么做这么多啊,咱家这是要招待客人啊!”
他这么夸张,张妈妈有点不好意思,王惠瞥他一眼,没好气儿的道,“那还不是为了给你补身体啊,姨知道你受伤了,可担心了,就怕你伤着眼睛,影响视力,直到听说你没事儿才踏实,以后拍戏拼归拼,可不能这么没轻没重了,万一真有个什么,你让我们怎么办,让辫儿怎么办啊?”
“师娘,我知道了,这次就是意外,剧组也给了诚意了,再说也没什么大事儿,我今后指定注意,”凌九夜知道师娘是关心自己,诚心诚意的说道。
再怎么喜欢看他挨骂,张云雷到底还是心软了,赶紧帮腔,“姐,您别说他了,不是他的错儿,就是剧组准备不足闹得意外,也不是他想发生的啊。”
“行,辰辰的事儿是意外,那你不是了吧,你看看从年初到现在你感冒几次了,自己身体什么样儿没点数儿吗,好意思替你师弟求情!”王惠直接把炮火转向弟弟开轰,对他俩这副德行恨得牙痒痒的,都想拿戒尺抽他们了,“告诉你俩啊,以后再给我带伤带病瞎嘚瑟,就跟以前那样,跪门口墙那儿打板儿,打不好就揍你俩!”
她一说这个,凌九夜和张云雷突然对视一眼,一下都笑了,不约而同的道,“哎!行!”
看他俩乐了,张妈妈有点摸不着头脑,看向王惠,想问又觉得不是时候,赶紧催促,“行了惠儿,该说的都说了,让他们吃饭吧,累了一天了。”
说罢,也不管她什么反应,转向凌九夜和儿子,“辰辰,来吃点虾,妈特意给你做的,你不是爱吃吗,还有这个牛肉,多吃点儿。”
她一边说,一边给凌九夜夹菜,小碟子装的满满的,凌九夜有点哭笑不得,赶紧道,“我知道了妈,您也别光给我夹了,您也吃。”
一旁的张云雷瞧了,眼巴巴的,瘪嘴道,“妈,到底我是您儿子还是他是您儿子啊,您怎么不给我夹啊!”
张妈妈瞪他一眼,“别废话了啊,辰辰刚好得补补,再说那青玄演的多好看啊,你自个儿吃吧!”
“……”张云雷碰了一鼻子灰,只好默默的拿起筷子,刚准备吃饭,就看到一只小手握着筷子伸到自己盘子里了,一抬头,看到安迪颤巍巍的给自己夹菜呢,感动极了,“还是安迪好!”
王惠差点笑出声,提醒道,“你先别夸他,你看他给你夹的什么再说话吧。”
张云雷定睛一看,直接翻了个大白眼。
一根青椒丝静静躺在他的盘子里。
“合着你是把自己不爱吃的给小舅舅啊!你这个熊孩子!”张云雷气鼓鼓的瞪外甥,被安迪呵呵一笑,置之不理了。
一桌人笑成一团,其乐融融的,吃的相当融洽。
吃过了饭,张云雷和凌九夜陪着长辈们说了会话,就回屋休息了,第二天还得各自上班工作呢。
这周没什么演出任务,凌九夜要是没事儿,干脆就陪他去开工了,不知不觉就到了四月初,俩人坐高铁去了演出地,隔天就是张云雷四月头场的专场,第二天北上演三宝,第三天去隔壁城市继续三宝,三天几乎没有休息时间,只能赶车连轴转。
演出节目早就订好了,凌九夜就是纯陪同的,给他做助理,帮个忙什么的,专场这天还不错,隔天的三宝,张云雷或许是累了,精神头不太足,但上台就跟打了鸡血一样,该怎么演还怎么演,说卖估衣的时候,劲儿一下使大了,砸的桌子哐哐响,加上姿势不对,顿时扭着腰胯了,没控制住表情,台上忍不住咧了咧嘴。
一看他这样,杨九郎心里头‘咯噔’一下,脸色也跟着严肃了起来,可台上也不能说他什么,只好借机会现挂,“你轻点儿!轻点儿!咱下场还得用这桌子呢!”
他提的隐晦,可张云雷心里头立马就反应过来了,赶紧收敛了动作,不敢再乱使身上动作了,毕竟凌九夜就在后台坐着呢,自己干嘛,他听得看的一清二楚,哪怕侧幕挡着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