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张怀瑜吃了两口,一扭头看他不吃了,有点纳闷儿,凑过去道,“你怎么不吃了,不好吃?”
“没有,没胃口,”秦霄贤哪敢说自己琢磨这些有的没的了,他又不是没看着凌九夜和张云雷的路走的多艰难,再说了,自己也知道,张怀瑜就是拿自己当弟弟那么看待,正因为两人总在一起,所以才会有这种错觉,抿了抿唇,“我没事儿。”
他说自己没事儿,可脸上可不是那么个意思,张怀瑜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叹了口气,把自己的那份儿递过去,“要不你试试我这份儿?”
“不要,”秦霄贤摇了摇头,他对自己越好,越让自己觉得受之有愧。
“你不吃饭,待会儿下飞机又要低血糖了,怎么去看你师哥啊,”张怀瑜知道他有这毛病,哪能不盯着他点儿,人是他带出来的,回头有个好歹没法儿交代,“听话,快吃点儿,先垫垫,不行落地我再带你吃好吃的去。”
这话里头透着的都是哄孩子的味道,秦霄贤听着愈发别扭,可又没办法反驳,只好答应了一句,推开他的那份儿,继续吃自己的。
张怀瑜只当他担心师哥,也没计较,吃好了才让空姐来收拾一下,见他那份只吃了三分之一,也没办法说他,想着落地再带他吃点别的,省的不放心。
一落地,秦霄贤急着要去看张云雷,俩人直接先去了医院,一进病房,看到张云雷躺在床上,凌九夜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跟他有说有笑的。
秦霄贤本来都酝酿好情绪要哭了,一见他们这样,眼泪一下就憋回去了,愣了愣,才被张怀瑜推进屋子,喃喃道,“辫儿哥……”
“你怎么来了?”张云雷虽然不能动,可也挺惊喜的,知道他在队里忙,来不了,谁成想到底是赶着来了,皱了皱眉,“我这都没事儿了,你来干嘛啊?”
“那我也得来看看你啊……”秦霄贤看他那样儿,平时活蹦乱跳的,这会儿一动不能动的,心就跟针扎的一样,可又不敢哭,张怀瑜特意告诫过自己,不要让张云雷瞧见眼泪,免得让他难受,吸了吸鼻涕,强迫自己把再度涌出的泪水憋回去,“哥,我都想你了。”
“行了吧你,天天迟到还好意思说呢,”张云雷知道他关心自己,可现在自己最不缺的就是同情了,不想看他们都眼巴巴的过来哭自己的腿脚,撇了撇嘴,瞟了一眼张怀瑜,没出声。
凌九夜见状,索性把椅子让出来给秦霄贤,“旋儿,你跟这儿坐会儿,我出去买杯咖啡喝去。”
他其实就是找个理由,张云雷也知道,没出声,看秦霄贤坐下了,跟他开始聊天,凌九夜朝张怀瑜看一眼,俩人出去了。
他们去了吸烟区,点上根烟打发时间,张怀瑜看他这几天憔悴的样子,有点不忍心,劝
道,“哥,别担心了,我想辫儿哥不会有事儿的,上回帮你打听的大夫,你联系了吗?”
上回软软来就帮他打听了不少国内的专家,得到的回复也大同小异,横竖都在南京治了,也是最好的大夫,就不来回折腾了,凌九夜挺感谢他俩的,吐出口眼烟圈,“联系了,都差不多的说法,就得养着,好在他神经都没问题,骨头东拼西凑,先这么治着吧,只要他心性不死,人就精神,为了舞台,他也能站起来。”
“嗯,你知道就成,也别光顾着他,你自己也得保重自己啊,不然你倒了,那他可真没了主心骨了,”看他俩这样,张怀瑜挺羡慕的,转念想到自己,到底没他这么笃定,走一步看一步吧。
“你姐跟大楠在一块儿了,你呢,跟旋儿现在形影不离的,不会……”凌九夜看他俩一起来,有点惊讶,也知道他俩经常一起出去玩儿,不由得有些担心,“旋儿跟我可不一样,你跟辫儿更不一样,你要真想走这步,可得想好了,那孩子实诚,受不了玩玩儿就放的态度啊……”
“没有,哥你想多了,我跟他就是兄弟,我就像是被出壳的小鸡看上的老母亲一样,被他黏住了,”张怀瑜知道他的好意,况且也没到那地步,朝他笑了笑,“我俩,不至于。”
“那就好,”凌九夜不是想打击他,而是这事儿搁谁身上都不容易,离离和老秦都是自己兄弟,哪忍心看他们进退两难啊,当然了,如果他俩真是两情相悦,就是另一种说法了。
张怀瑜陪秦霄贤在南京待了一天,第二天坐飞机回北京,该演出演出,该念书念书。
这回回北京,秦霄贤总觉得张怀瑜对自己疏远了,十次叫他,九次都有事儿,心里头憋闷极了,加上演出任务忙,后来张云雷出院,大家经常过去看他,也就没怎么找他,转眼过了年,他从老
家回来,就听到张怀瑜有女朋友了。
秦霄贤傻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张怀瑜不理会自己的原因是人家有女朋友了,心里头说不上什么滋味儿,当即就给他打电话,奈何人家不接,微信也不回,立马急了,转头去找王九龙,问他姐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