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听好了,可是再也没有下一次!我明天出去买个搓板,以后犯了家规自己拿出来跪上去!”
听他这样说,我咬了他肩膀一口说:“再也不敢了,我害怕你生我气时的表情,我害怕你会得脑溢血呢!”我又把手放到他的胸脯上,开始摸他胸毛当中的小红豆。
他笑了一下:“这感情就是神奇,不管你咋摸哥都舒服。没有想到,活到四十好几了,连身体感觉都改变了。”
他把我的脸扳过来,看着我的眼睛说:“你不用光想掏我的老底,转移话题。你先告诉我,你受伤后不告诉哥,是不是真害怕我不要你了?”
我抓过他的手,捂到自己脸上,从手指缝里看着他,然后咕哝着说:“不全是。我怕给你丢脸。”
“哥那老脸就那样值钱?想当初在大唐芙蓉园,你问哥的那个问题,我永远都忘不了。我当时回答不好,真觉得有些没脸见人。可那时候,咱俩不是相互还不够了解,还在谈恋爱吗?
如今,咱不是已经举行了仪式,成了亲吗?二嫂不是已经把你托付给我了吗?要是我媳妇受了伤,破了相,我就和她离婚?那哥不是成了没有良心的陈世美?你咋就那样幼稚呢?以后别再让哥担心了,行吗?那滋味儿不好受!”
我心里一酸,再也忍不住了,把脸埋在他的肩胛上,哭出了声:“哥,别说了!我改了”
这是我长到这样大,第一次说出了这三个字!
☆、174
☆、175
“小辉,哥也有一个问题要问你,你必须老实回答!”
老韩轻轻地抚摸我的后背。
“你说吧,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笑呵呵道。到这个份上,我还有啥话要给老韩藏着掖着呢?
“哥觉得你很怪异,在南漳你出事后,为啥就会只给田真真一个人打电话?你不给我打,哪怕只给老左打,也能说得过去,却偏偏只告诉了田真真。那婆娘恨你恨得发疯,你不是不知道,她能帮你做啥?”
我懵了。我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可是,老韩却拽住不放。
想起当初田真真说的那一席话,我心里不由得发凉,我紧紧搂住老韩,只有紧紧地搂住他,我才觉得今天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见我不说话,一直往他怀里钻,老韩一惊,沉下脸道:“咋啦,那婆娘都说啥了?她怎么对你了?”
我的心揪起来:“没怎么!她是个善心人,还给了我五千块钱!”
想都没想,话冲口而出。
我马上后悔起来。
田真真去南漳,完全是我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也是我自找其辱,我不想让老韩生气。
“啥?她给你钱了?她凭啥给你钱?”
老韩一骨碌坐了起来,“那钱呢?你接了吗?”
老韩顿时绿了脸,一把将我拽了起来:“你给我说,到底怎么回事!你一个字都不许作假!”
就像一个在外面惹了祸的孩子,面对一个不苟言笑的父亲,我灰头土脸,一五一十地把当初我的想法做法,跟田真真见面的情景倒豆子一样倒在老韩面前。
好几次,老韩气得吹胡子瞪眼,牙根咬得咯噔咯噔响。几次想插嘴,还是强忍着。等我说完,一巴掌拍在床头柜上:“我说小辉啊,你这是自虐啊!你简直气死我了!”
见老韩这样,我吓得再不敢言语。
“那贼婆娘简直就是放屁!说啥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没有好结果!我倒是不相信了,偏要给她个样子瞧瞧!你也真是,那婆娘好歹也是个见过世面的人,牙尖嘴利的,你哪里斗得过她呀,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吗?臭婆娘,还打发叫花子呢,扔五千块钱!我小辉没见过钱吗?去宁夏,给一个不相干的人看病,一出手也几千块钱呢!她那钱是羞辱你也烧燎我呢!改天我去找他!”
见老韩这样说,我马上心虚起来。
老韩找田真真?那不是找打架吗?田真真已经够倒霉了,要是把她逼急了,她什么都不顾及了,把我和老韩的事情抖出来,岂不是得不偿失吗?
看来我现在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了。我为自己做的蠢事情懊恼不已。
“哥啊,算了吧。田真真现在再看见你,还不跟斗鸡一样?要是吵起来,对谁都不好。咱们不看僧面看佛面,念在老左面情上,别和她计较了。这样吧,她这钱,我也没有打算要,我找个合适的机会还给她!”
“不行!”,老韩粗声粗气地打断我:“我韩军的人,谁能不给我几分薄面!你凭啥要装孙子?咱们凭啥要受这窝囊气!我不把你搭在肩膀上,别人就会把你踩到脚底下!她有钱?出手想拿钱砸死人啊?她能有几个钱?再说了,老左是老左,她是她。她做事情考虑过你的感受么?还不是只图她肚子受活!”
我真没有想到这事情会搞成这样,老韩那犟驴脾气下来,真是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我正想张口再劝劝老韩。却见他摆摆手笑起来:“算了,这事情不说了,以后再说吧,你才从医院回来,咱们说点高兴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