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电话,我心中才出了一口气。
看看时间,也不敢脱衣服,身上盖了毛毯,歪在床上,不一会儿,也就沉沉睡去。
忽然,感觉有人推我,我困得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不高兴地说:“谁呀,有啥事?”
那人的声音却非常的熟悉,道:“小辉小辉,你来看看,看看咱们的新家。你看多漂亮呀!从今后,你就是这里的主人,你就是我的国王,你说啥我都会听你的。”
我睁眼看,却是一个不认识的地方。房子里装修得富丽堂皇,屋顶上吊着七彩的大吊灯,墙壁的颜色是我最喜欢的桔黄色,地板是褐色的木质地板,地板蜡非常的光亮。仿古的紫檀木床,床上的被子上,绣着一对正在缠绵的彩鸳鸯。
我再回头看,我旁边却不见了老韩,只有老左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问:“你怎么在这里,这是哪儿呀?”
老左道:“这里是我给你买的房子啊。不是都说好了,装修后你就搬进来吗?现在都装修好了,你从今后就是这屋的主人了。”
我讪笑:“你说的轻巧,田真真知道吗?田真真会吃了你的!老韩要是知道了,估计也不会跟你善罢甘休的。你还是跟你老婆好好过日子吧。”
正说着,田真真手里提着一把刀子,恶狠狠地从门口冲进来说:“我说在家做了饭等你却不见你回来,原来却跟个MB的在这里磨叽,我对得起我吗?”
说罢,一刀子就砍过来。她的刀子没有向着老左,却指向了我。
我闭上眼,心想:“要死,就死我吧,死了我世间也就少个祸害。”
我就觉得那刀子刺拉拉地洞穿了我的心脏眼见着殷红的鲜血四处飞溅。睁眼再瞧,田真真似笑非笑道:“你这样的人,世上早就应该绝种了,呸,死同性恋!”
我一个激灵,手脚抽搐了一下,自己也醒了过来。
原来是南柯一梦,手摸摸头,再拧拧身子,也才知道,早已一身冷汗。
看看表,已经七点半了,洗把脸,整理了这两天的数据报告,向供应部走去。
在供应部,却碰到一个胖胖的中年人,见了我,上下打量了我说:“你是西安来的吗?”
我笑了笑点头。
那人说:“你是那个销售*****的吧,我是南漳县的,离襄樊很近呢,也就半个小时的车程。早听说你们单位的产品了,能不能也到我们那里试用一下呢?”
我有些犹豫,已经给老韩说了今天要回去。再说,使用也没有现成的样品啊。
那人自称姓齐,非常诚恳地说:“这个你放心,我和襄樊这里关系很熟的,向他们借点你们的货做个实验,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相请不如偶遇,只要你过去指导一下使用。如果真的效果好,我那里的用量也是很大的。”
正说着,就见供应部长进来了。姓齐的中年人马上笑眯眯地给大家递烟说了请求,供应部长没有考虑就答应了。
我只能给老韩拨了一个电话说明原委,说是今天回不去了。
老韩接到电话,非常不高兴,说道:“不是说好今天就回来了吗?这不叫哥白欢喜一场吗?”
我只好说:“这是临时的变故呀,不就三天吗?你好好再等等,其实我也急着回去呢。”
老韩轻轻叹口气说:“下不为例!只是希望,再不要发生这样突然袭击的事情了!真是的!”
我赶紧说不会不会。
上午也没有多少事情。襄樊的客户开了一个小会,简单总结了一下我单位产品的优点和适用性,双方签了供需合同,我给单位打了电话,通知发货。
那些暗箱操作的给几个部门打回扣的事情,我像以前那样,给每个人偷偷塞了一张银行卡,到时候,只要给他们从银行打款就成了。
我送了一口气:这个生意做的很顺畅,几乎没有任何麻烦。
而南漳县的客户,早让人给他的皮卡车上抬了一百公斤样品,笑眯眯地在厂门口等我。
一路上,齐科长不停地给我讲述南漳县的人文地理,讲诸葛亮的卧龙岗,讲漳河,望着窗外冬日的懒懒的阳光,看着车子一直向西开去,我竟然有些迷登起来。
这时候,一个来电把我惊得坐了一个笔直。
我看都没有看来电显示,就喂了一声。
“小辉吗?你在哪里,你能不能陪我喝个酒啊?”,听声音,却是老左!
怎么回事?老韩昨天酒后的一个电话弄得我一晚上没有睡觉,怎么今天老左又来给我打电话,也不管我在那里,就让我陪他喝酒?
“你怎么了?为啥要喝酒?”我不胜其烦。
“因为,我刚才拿到了离婚证!”
老左打了一个嗝,怎么听,都是一个酒嗝。
☆、145
老左的一个电话,使我如坐针毡。
顷刻间,我感觉自己背上,双肩上,都像背负了一座坐大山一样沉重。
我的心也跟着滑溜下去。就像怯幸桓鑫薇裙饣奈薜锥矗也恢痪跫渚偷舻搅硕粗校幸还晌薇惹看蟮奈搅υ谖阶盼遥刮业纳硖澹刮业囊豢判募彼傧禄禄?br>我的头上已经大汗淋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