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望老韩:“那说好了,我们不死!”
“不死!”
我扑上去,压住老韩,去吸吮他鲜红的嘴唇,吸吮他胸膛上胸毛丛中的两颗小小的红豆。
电话却不合时宜地响起来。
老韩从床头柜上摸过来我的电话,瞄一眼,搡搡我的肩膀:“小子,你电话,郭旌旗!”
郭旌旗!我看一眼老韩,笑起来:“他就是那个新疆的大哥,他就是郭旌旗,你们已经见过面了。”
话,既然已经说明白了,我无需再掖掖藏藏,再说,藏着掖着,也不是我的个性。
“不许你单独一个人见他!”老韩喊了一句,抓了一下我胳膊警告我。
“那要是他有事情要我帮忙的话,你会跟我一起去吗?”,我给老韩夹了夹眼,笑起来。
老韩想了想,说,“去就去,帮忙倒是没啥,只要你心态放平稳,不跟他再纠缠,也真的没啥。”
电话铃声连续响着,老韩终于把电话交给了我。
老韩真小气。不过他这样的小气使我很受用。
我没有接听,把电话挂掉了。
老韩不笑了,眼睛却睁大了:“咦,你怎么不接电话呢?”
“还接啥呀,你都不高兴了!”我笑了起来。
既然老韩不高兴,我何必当着他面争抢着接郭旌旗的电话?现在,只要老韩愿意,我可以做任何事情,最起码,我要让老韩知道,我不再会跟他再为任何事情起争执。
可是,我也知道,老韩不是个不明事理的人。
老韩也笑起来,伸手下去,在我下面拽了一把,却再次紧紧地把我搂在怀里。
“小辉,你懂事了!”
老韩的声音有些颤,却再也没有说话。
我也知道,老韩真的是怕了。
在同志之间,在感情面前,最可怕的不是别的什么困难,怕的是自己心爱的人心里总在惦记别人。
等老韩情绪平复下来,我说:“你放心好了,就是在昨天,在我心情很不舒服的时候,我跟郭大哥单独相处的时候,我都没有跟他做什么。在我心里,你才是是我的至亲至近!”老韩看着我,眼睛又眯成一条缝。
我喜欢老韩这样会心微笑的样子。
老韩把电话塞到我手里:“既然这样,你给他回个电话。人家大老远的跑来,能来看你,也是个情义人。说不准真有啥困难,咱们能帮就帮。你哥我尽管在某些事情上小气,可真要是他有困难,却不含糊的。”我笑着不接电话。
“咋啦?可能他正为你不接电话生闷气呢,快点!”老韩催我。
我还是不接电话。
老韩就生气了,把电话拨通了,然后放在我耳朵边。
我笑眯眯地说:“你真不吃醋?”
老韩说:“你不是说让我看吗?我就要看看,你和你‘老情人’怎么说,说啥事,你可别日鬼我,被我发现,我就揭了你们的皮!”老韩笑了起来。我知道,老韩是在说笑哩。
“小军?我刚才无缘无故被人打了!”
郭旌旗慌忙地说,气很喘。
“什么?在哪里?”
我大吃一惊。
☆、124
郭旌旗竟然无缘无故被人打了!
匆匆起床,来不及洗漱,我和老韩赶到榴花宾馆。
宾馆门口,郭旌旗一只手捏着电话,另一只手正用纸巾捂在头上。
血,已经大片地明晃晃淋在他的皮夹克上。他耳朵上,腮帮子上,还沾着殷红的一大片鲜红的血印渍。
他的脚正踩在一个人身上。
被踩倒的是个长头发黄毛的二十岁左右的瘦瘦的高个子青年。那人搂着肚子,一脸的土,哭爹叫娘地呻吟着。四周很多观众在围观。
“咋回事情?”我急忙问。
“我也不知道。我刚出宾馆门口,几个人就围过来,用塑料袋包着的砖头就劈头盖脸地砸下来。喏,我只抓住了一个,其余的跑没影儿了!”“报警了吗?”我问一句。
老韩上前,一脚踢出去,“也不睁眼看看,你打的人是谁?!”地上那个人凄惨地叫了一声:“我的妈呀!好爷哩,别打了,别打了,我不经打的,再打我就要了我小命呢。”老韩不理会小青年的瘪怂样子,又一脚飞出去,“你打人的时候,咋不这样说呢?”地上的那家伙再次鬼哭狼嚎起来,同时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老韩,不再说话。
老韩和那人一对眼,马上红了脸。
我心里一惊。
稍微一愣神,我慌忙去看郭旌旗。
“110咋说?”
“可能要到了!”郭旌旗看了一眼老韩,痛楚地笑笑。
老韩说:“小辉,你陪老郭先上医院吧,哥在这里等110,顺便把这个人交给他们。”是啊,郭旌旗伤得不轻,还血流不止。
郭旌旗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挡车去华仁医院。
“小军,跟他和好了?”郭旌旗问。
我笑了笑,“不说他了,以后再说。受伤后,干嘛不先去医院呢?”“我觉得这事情很蹊跷。”郭旌旗望我一眼,“我没有招惹谁?怎么会平白无辜被烂仔打?”我心里也很疑惑。但是,看来,老韩认识刚才躺在地上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