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但这也是他给伊妍鼎力支援的结果,再说我更我不喜欢他这种时候了还敢这样命令我,“你别计不计的,自己啃剩的馒头再捡回来想什么时候啃就什么时候啃,只是不要啃过后就不认账,怪不得她要抓你,活该。”
他忽然从后面抱住我说:“我今晚就不让你去,是我惹的麻烦我要对你负责任。你再去嫖染上病就更害你。”
“老子嫖老子的!染上病也不想传给你,你不配做同性恋,滚去跟她交配去吧,还想再吃耳光是不是?”
他受挫极了的放开我,从来只要他一抱住我撒娇没有达不到目的的。“现在没有人再为你作空气了,你才是*货,不配我那么全方位地侍候你,家里像少爷,在办公室也当我大爷,哪儿脏的苦的累的就不让你去,怕玷污你的高贵,我就奇怪你哪儿比别人高贵了?骨子里就这么*,她给你奶吃你就腿软认娘了?以后老子不待候,该你去的你自己去!”他这时灰头土脸的样子谁也不敢相信会是他。
叛徒虽然没被枪毙可这下场也够他受的,我打完了伊妍打,伊妍骂够了我再接着骂。他不和大家一齐吃饭只叫王超给他带汉堡包来却只啃两口就放在桌上,谈判不专心,合同书看不下去,接电话有气无力,走路无神两眼无光,两肩沉重四肢无力风光不在,你再拽给我看看!
他说的对,在这种时候我确实也玩不畅快,总是气愤地想着他,委曲地想着他,内疚地想着他,软弱地想着他,在震耳欲聋的摇头丸音乐中内心空虚寂寞地想着他。我想回去痛打他一顿在他怀里哭一顿再抱着他做爱。可我不能让自己再这么软弱了,我的神经必须变得像电缆一样粗壮,我已没地方可哭了啊。这场错误的爱己伤得我体无完肤,尊严扫地,人格尽失。该来的已经来了,尾声的乐章已经奏响,我只有坦然面对。
细想一下我们从相逢到现在已经快满三年了,三年,这是一个重要的数字,神秘的时段,许多童话,传奇,神话,传记中都用三年来完成一段故事,比如说,:“三年后……”“他们幸福地在一起生活了三年,然后……”这个“后”字就表示另一段经历或故事又开始了。三年,是一个神秘而公认的周期。
今天和我睡的小弟长得不错,身材也很正点,他说他从来就是0号。我们做完后躺在床上抽烟,他烟瘾比我还大。我问他有BF吗,他说现在没有了,以前有过一个,好了半年就分手了。他又问我有吗,我说有。他又问你们好了多长时间了?我说快三年了。他说哇这么长!怪不得你会出来玩。我说,不长,一转眼就过来了。他又说倒也是,如果两个人好好地过三年不算长。我说你就不想跟人再过长一点吗?他说要能长一辈子更好,可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我又问他要找什么样的男朋友才能跟他过一辈子?他说当然是两个人都有钱,而且在一起共事更好,有自己的家,对方要帅一点,至少要顺眼,他最好不是那种爱去圈子里混对感情专一的边缘人,成熟高雅,有学问,不庯俗。最重要的是他要特别爱我,我也要爱他才行,跟自己爱的人在一起看他哪都舒服愿为他做任何事,这样时间就不会嫌长了。这不是在说我和雷米吗?我们本来就是GAY中最理想的一对。几乎所有GAY向往的条件我们都具备,可这就是理想的GAY生活吗?这就能过得长久了吗?我对他说: “你错了,即使有这些条件也不见得过得长,更不见得就会幸福。”他不相信地看着我。
第四晚上玩时就觉得时间过得太慢,我不敢再做爱再喝酒吃摇头丸了,因为酒醒和射精后的空虚寂寥更添数倍,发现自己只想回家,睡自己的床,坐自己的沙发,闻自己家里熟悉味道,更想看到他躺在身边,虽然并不想跟他做爱。
熬到12点后我就找借口说头痛不想再玩了。回到家他已经睡了,我就在沙发上坐了一会,想着以后我才不出去呢,又不是我错,为什么要自己把自己赶出去?凭什么他一个叛徒要在家享受温馨舒适温泉泳池按摩浴池而我反而要在外面凄惨冷清纷扰嘈杂地受煎熬?
本来我不好意思再跟他睡一张床的,但现在又怕夜太黑不敢一个人睡,只好上床和他睡。他肯定听到我回来就装睡着了,因为他要是睡着了就会每隔一会就要换个姿势翻来滚去,但是现在他却一动也不动被子还盖得好好的。
以后我就是不出去了,在家看电视上网喝酒带海伦在顶层花园玩儿多自在,就是不练健身,在泳池里游够后就放大音乐吵他,返来复去只放刘德华的“你像一个侩子手把我出卖,我的心仿佛被剌刀狠狠地宰……”
晚上睡我们的大床想摆什么姿势就摆什么姿势,反正他也不敢碰到我,只要他的身体一碰到我不管是哪个部份,我就一脚踢开或一拳打开,他也不敢到别间去睡再得罪我。所以头两天夜里他常被我打醒莫名奇妙地看着我,后来就磨练出一副坚强意志睡着了也不乱翻滚了。虽然我恶心他,但是我就是要他在我的视线范围内床上更是如此。这就像科学家们曾经做过一次试验,有一种虫子把它单独放在一个盒子里几天它就死了,但是做了另一个跟它一样的虫子模型隔着玻璃放在它的视线范围内,它就活了一辈子。我现在就像这种虫子,虽然这世界人潮汹湧,但只有他是我的同类,看不到他我就会孤独寂寞像一个人在另一个星球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