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白脸老妖说:“贵姓?”“免贵姓张。”我也搂着他说:“张大姐,以后你要是听到有人再这么说,就给他两耳光,然后打电话给我,我来处理。”他迷惑不解地看着我说:“我不管这事。”我说:“那你以后就不要信这些。”
东尼把我拉到一旁坐下说:“方海是个很下作的人,你不要让雷米多接触他。他原来是从四川农村来北京打工的,被一个导演包养了一段时间后就进入了影视圈,演些小角色,他连小学都没读完,素质很低的。我本来很同情他想收他过日子算了,但是他太让人失望,后来又发现他身后有一个团伙,专拿他这种人来搞钱,我就赶快跟他断了。他还闹了我很长时间,什么下作方法都用上了,他真是个害群之马。”我同情地说:“你怎么这种人都要?找不到合适的就不要啊,出钱包的就不要动情,这种人睡过就该扔的,你也是这圈中的高手了,怎么还犯这种小儿科的错?”他拿蓝眼睛瞪着我说:“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我哪有你这么高造次,我要是有个雷米这样的人,也可以对你说这样的话。”
雷米和方海过来了,两人开心地有说有笑。方海已是一副陶醉样,抱着雷米的腰不放。我真有点吃醋,更恨雷米的不懂事。我走过去对他说:“好了,今天就玩到这,时候不早了,快穿上衣服回去吧。”他看了看表说:“还早呢,再玩儿一会儿嘛。”他在这是第一次玩得不想走,可我已经决定不再让他在这是非之地久留。就强拉他起来。方海扯住他不放说:“别走!他是吃醋了,你怕他干嘛?”我对方海说:“吃你这八婆的醋吗?我是不想让你污染他。”方海起来扯着我发嗲说:“你怎么从来对我都是这样?我又没得罪过你,别忘了我还摸过你的小鸡鸡呀。”我说:“你做梦罢了。”
我的雷米(二十一)
看我态度坚决,雷米只好站起身穿上衣服。今晚我们是最早走的客人,大家都送我们。
在车上雷米竟然有些不高兴。我找话跟他说:“吃点夜宵吗?”他赌气说:“不吃!”我停下车说:“你别做这种脸嘴给我看,你要想回去我就再送你去。我是为你好,这种圈子还是少来为妙,有些事你不了解,方海在后面说了你多少坏话,今天东尼才告诉我,他这种男人中的八婆连东尼都惹不起,你少跟他这种人靠近。” 他反唇相讥说:“少来为妙?那你干嘛要带我来?我只要有点开心你就要不开心,方海是什么人关我屁事,我只是觉得他滑稽可笑逗我开心而已,你什么都要来管我,连跟谁玩儿一下都要你同意才行吗?我明天就要一个人来玩儿。”
我转过脸来认真地说:“你敢!别的我不管你,这事我管定了,是我带你进的这个圈子,我就要对你负责任。”他的眼在街灯的光中泛着幽波,我们对峙着,后来憋不住两人都笑了。
在床上我把这个圈子中的所有是是非非,因果关系,阴暗丑陋,都细细道来,给他上了一堂生动的教育课,未了还不忘规定他注意事项。他心不在焉地听专心地玩着我的弟弟,见我说个没完没了,就翻过身去说:“烦不烦啊你唐僧,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我又不是你们圈中人。我只跟你发生关系,别人说我人妖都不关我事,我又不认识他们。更不会去圈子里瞎搀乎,我没时间也没兴趣。你要么就快点做爱,要不做就别耽误我睡觉。”
他早就等不及要做爱,哪听得进我的理论基础知识。我只好说:“好吧,做爱做爱。”他立刻翻过身来压在我身上。脸上是心满意足的笑。神情像个终于得到大人首肯的顽童。我感叹说:“阿雷,怎么你有些地方就是长不大?”他不服气:“你不就是弟弟比我大一点吗?”
我用李奥的名字办了一个信用卡,在他要出国的头天晚上送去给他。我想他虽然卖了他的商店,但两人要在国外读几年书,可能还是不够的。
李奥很意外但也没有推辞,他说:“我还真的怕钱不够,只打算如果不行就边打工边读书,现在有你这么支持,我可以安心地念完书再作打算了。谢谢华哥,就当是我借你的,以后还上。”我说以后要有能力就还,如果不行就算了,咱们兄弟一场还讲这些干什么。说不定以后我还要靠你帮忙呢。
送我出门时他说:“以后要保持联系,我一出去想起北京就会先想起你,多给我电话。我不好打给你,怕给雷米添烦。”
这两天我老想起以前和李奥的事,越回忆越觉得对不起他。今天他接受了我的帮助使我心里好受多了。
“你让我睡一下吧超人,昨晚上才睡了三小时,你还折腾了半小时。”我一躺在床上他就钻在我怀里解我的衣服,可我真的是太累了,想抓紧时间睡个午觉,他却不依不饶,吻着我说:“我是为你好,做了爱你才睡得着,让你睡到吃晚饭。今晚咱们不练了,去打bowl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