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委曲地说:“我流谁了呀我?你好像是个男老师呀!” 这节课他把跟着瞎笑的男女生挨个儿骂了个遍,就是不再理会我。从此再没有老师愿打扰我午睡。一颗睡着了的定时炸弹有多乖啊,他们有多幸运啊。他们只盘算着赶紧把我这样的人送出校门以端正校风。
记得很快就是暑假。没有了他的假期跟本就不是假期,还要应付大人说我们已经见过面了。
我徘徊在兰迦园门口,又没勇气进去,他拒绝我的样子太冰冷太沉痛了。
门开了,灵灵跑了出来,看见我就说:“阿华哥,快去找妈妈来,爸爸要打哥哥了!”我问妈妈去哪里了,他说买菜去了。去找妈妈显然来不及,我像堂吉柯德要救杜西尼娅一样冲进了兰迦园。
他爸正在解皮带:“你自己说,这学期成绩怎么下降这么多?你一天在学校干些什么了都?说不出不来我揍你!”雷米低着头不说话,“啪”一皮带抽在他肩上。
我的心紧痛了一下,我扑上去抓紧皮带说:“叔叔别打了!”
他爸说:“让开!否则连你一齐打,你这学期成绩也一塌糊涂,你俩在学校都有干些什么?”
“我不怕你打,你管不着我。”
“我为什么管不着你?你爸在医院的时候就把你交给我说该打就打,该骂就骂,以后你妈若管不下你,我照打你不误。”
“你只会打,我们成绩为什么下降我们怎么知道,我们又没逃学旷课,我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呢。”他爸一时望着我,不相信我敢这么反抗他。
这时妈妈赶来了:“你怎么还打他?他都这么大了,你这样会适得其反的。”边说边去看雷米打伤没有。
然后她对雷米说:“下学期要多多努力别贪玩,老师说你这学期上课不专心。去吧,到你房间去看书,阿华也去。”
我忙跟着雷米进了他的房间关上门。雷米脸对着窗说:“你来干什么?”
我不说话,只看到雷米脸上有一条红肿的伤痕,就用手摸摸问他疼吗,他甩开我的手,“不要你管!”然后他忽然转过脸盯着我的眼睛说:“你和我从小在一起都是鬼混吗?你觉得丢脸你干嘛还来这?”
“阿雷,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样意思?什么意思?你快走吧,我永远都不想见你,我要恨你一辈子。”
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两人就这么站着对视着。他眼睛红了,我的泪也涌上了眼眶。我不明白在外面八支牛角刀五块板砖十只大头鞋齐上我也没眨巴过眼一下,为什么一看着他眼红我就泪水哗哗地?操!
他拉开门说:“你干吗还不走!别跟这鬼混,流氓才鬼混呢。”我关上门强忍着五只猫在小腹中狂抓乱撕的剧痛噙着泪说:
“我说错话了,但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我说不清楚。”
“我是真心真意跟你好你却说我们是在鬼混,你鬼混,我可没有!你要鬼混找别人去!”说着他就来推我。我趁势抱住他说:“我就要和你在一起,我想告诉你我决定分手是太傻了,是因为头天看了一篇胡说八道的文章。去的他妈的变态,去他妈的悬崖勒马!我和你分手后才是学习成绩下降,天天老想着你为什么不理我了。阿雷,我们不要再分开了好吗?你的成绩也下降了,说明我们就是不能分开。”
我记不清那晚我用了什么方法把五只猫吐出来远远地逃开我,又把雷米哄乖接受了我,让我把他压在身子下搓揉,狂吻并且我狂泄了。反正我是坏学生,大不了再是个他面前的流氓,我只想流他,爱怎怎!!! 他小小的乳头有些红肿,细细扁圆的腰光滑稚嫩,我没跟他商量地就解他的皮带伸手摸他的弟弟,它还是乳白色,且只露了一点点小圆脸。我笨拙地把头伸进他腿间想咬住它吃它。
他瞪大眼看着我,忽然害怕地起来说:“你要耍流氓,我不要这样,这才是鬼混。”然后飞快地拉上了裤子扎紧皮带关起大门,小圆脸也伤心地缩回了门里。我只好退而求其次抱着他吻着他,压着浑身的欲火。他羞耻得想哭地说:“以后不许这样了,我们不要做坏事。”
我的雷米(三)
我们已敢面不改色地念生理卫生书的诸如阴茎、睾丸之类的单词了,他却还一听到就惊慌失棤像是他写了这些要他命的字被人发现了一样。
兰迦园像一坐监狱,而监狱长的压制人性的管理,使他连发肓都要偷偷摸摸鬼鬼祟祟远远地跟在我们后面,恐惧和我们一起游泳上厕所。他受害我也遭连累,和我亲密仅限于上半身。
记得从他家出来时心中怀着美好的憧憬,心飞了起来,因为我们约好了,下学期努力学习,一齐考上大学就可以住到大学宿舍里。雷米还说以后再到国外流学去,外国都不管同性恋的。我下定决心说:“就这么定了!以后就到国外去,咱俩就可以住在一起了。”我们看到了那片草原,我又可以和他并肩飞驰欢腾跳跃耳鬓斯磨自由自在地打滚撒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