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江涛什么时候来到了门口,进来大拽拽地说:“阿华把门打开,怎么我们一走你就关门了?”我只好出来开门给他们,发现多了四个女人了,我真想直说叫他们别带闲人来,这是办公室,但又想这种恶人应该雷米来做,我不能再得罪他们。他一进来就问我:“林娜是阿雷的小蜜还是你的妞啊?”我说:“你看呢?”他博学多才地看着我说:“我看都像。”我鄙视地说:“那你太没水平了。”
我去了大刚房间谈了一点事回来,就发现我的休息室成了他们三人的炮楼了,轮换着带女人进去睡,我的好多重要文件都没来得级收起来,此刻倒让我不好进自己的办公室了。
江波在跟那三个女人瞎吹:“太子集团的老总就是不相信阿雷是我哥,说:‘雷米是你哥?你拿什么来证明?’我说:他叫江雷,我和我哥常在大使馆吃饭,真的假不了,亲兄弟还要什么证明?”他那阿Q样确实难和气宇轩昂的雷米相提并论,难怪人家要他拿出证明,他还一点不自卑。看到我在看他就不敢再瞎掰了。
这时江涛从外面神色慌张地跑进来说:“不好了,出事了,现在出不去了,他们就在酒吧那。”江波说:“昨天那事吗?”江涛看了看我欲言又止,然后又说:“快叫江海出来商量一下吧。”江波说:“等一会吧,他才进去的。”我坐在办公椅上看着他们。江海出来了,他们三人低头小声紧张地谈着什么,又怕我听见,江涛竟然对我说:“江华你可不可以出去一下,我们商量点家事。拜托。”
我的忍耐已到了极限,就毫不客气地说:“江涛你有没有搞错?这是我的办公室,让你们来嫖已经影响我办公了,你们要谈家事去家里谈啊。”他无耻地说:“这是你的办公室?美国人给你的还是我哥给你的?”我说:“这个你去问你哥,我没必要跟你汇报。”江海粗声粗气地开炮了:“江华!你不要占着小时候跟阿雷好就敢拿我们不是江家人,我就不信现在你还能让阿雷什么都听你的。你小子在外面说你是阿雷的哥,我们这些亲兄弟倒还没人相信了,你以为你想对阿雷干什么我们还不知道吗?明告诉你,阿雷不在,我们就是来监督你的,你还敢撵我们走?我们今天就是不走了,你要怎么着?”我冷静地说:“我不怎么着,你们要好好呆着我不管,但如果你们要想捣我乱妨碍我办公就请你们走,不走我叫保安来。”
他们一时说不上话来,互相看看。我就进我办公定去,一进去我更火了,我休息室的床上还躺着个鸡婆,装模作样地在看我的文件。我没好气地说:“起来出去!” 她慢吞吞地起来,照着镜子梳了梳头发撇了我一眼才出去。我理好文件时,猛看到床单上一大滩一大滩的鸡婆地图,恶心得想吐。我冲出来说:“江涛!自己打电话叫服务员来把我床单换了,弄得那么脏,还臭气熏天!我都不好意思叫人家来换。”他们全部人傻愣着,敢怒不敢言。那个被我撵出来的鸡婆阴阳怪气地说:“哟,不是说是你哥的跟班吗,怎么对你们这么不敬啊?”我指着她说:“闭嘴,你这老鸡婆,男人说话没你的份!”江海大叫:“打狗还看主人面,她是我带来的,你对她不敬就是对我不敬,你敢这样对我?明告诉你,阿雷一回来你就得走人!我是我二叔叫来帮阿雷的。”我瞪着他说:“你二叔叫你来这嫖娼吗?”“你别装逼了,你天天带阿雷去嫖,这办公室安床干什么谁还不清楚?”
我的雷米(十八)
我气得指着他的鼻子说:“你别在这放屁!我们的休息室从来没来过女人,更没来过鸡。你快把我床单换掉,不然以后别来这儿。”他也指着我说:“你别指着我,你狂不了几天了,还想打架是不是?”我坐下来说:“我手下败将,用得着再打吗?”他很伤面子地来扯我说:“现在再打一次,我不让你残废我是你儿子。”我无不同情地看着他说:“江海,这么多年了,你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还是一副草包脑袋,好好地找点正事做去,你能一辈子这么打打杀杀吗?”一直不说话的江波出语惊人,“哥,甭跟他废话,今天就叫二叔来让他滚。”我气得笑起来,看着江波那张得罪全世界人民的脸说:“阿雷有你这样的兄弟真的丢人。你别再瞪着我,你这张脸早就得罪我了,我怕我管不住自己更让你得罪人。”他冲上来就要打我说:“我今天就教训你。”
我努力克制自己想打他脸的欲火,因为他长了一张让人惊叹拍案叫绝的脸,如果把这张脸做成靶子供拳击运动员练,保准能培养出许多阿里来。这是一张让人看第一眼就生上帝的气,看第二眼就愤怒,看第三眼就能火冒三丈的脸,他才五岁时就被周围人打得脸都肿了也不会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