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绪万千地起来坐着看他睡,他睁开眼说:“你怎么了?还想打吗?”我扑到他身上就吻,吻遍了每一处伤,每一寸肌肤,又舔着他那颗惹是生非的红痣,他笑着扭着身说:“别舔了,太痒,我又要硬了。”我压上去吻他的唇,忍不住问他:“除了我还有什么男人见过这颗痣?”他一点都没想起东尼地说:“我没和他干什么,我只是好奇人妖的弟弟像什么样,叫他给我看了一眼,我碰都没碰,对我来说那种撘配太滑稽,上面两个大波,下面一个小鸡鸡。这是我所见过的最残害人性的事了,更让人怜憫的是他还很陶然。我给了他一些钱就叫他走,他却要跪下来帮我舔,我说不要,他很奇怪地看着我,你把门砸得巨响,他就好像明白了什么,吓得要命。我安慰他说你是我哥,他才敢出门。”他恶作剧地说:“昨天你一进门来的样子真好玩儿,红眉毛縁眼睛的真可爱。不过后来就不好玩儿了。”我抱紧他说: “这真的不好玩儿,你以后不要再这么顽皮了。”
他用脚逗着我的弟弟说:“我还想要一次,刚才没尽兴,你老讲话。”这时我真是求之不得地想满足他任何欲望。我舔着这端庄秀美的爱神,它立刻兴高采烈地昂起头,欢喜跳动着迎接着我的吻。
“GAD!我要射了!我要死了!”他扭着腰抓着我的肩用全部生命力量射着,整个身体都随着我手中的爱神一波一波地抽动着。看着他这幸福的模样,虽然不是我的高潮,我也很享受,我拿毛巾帮他擦干净时他说:“你要把我玩儿死,我怕你了,我崇拜你,我不敢惹你了。”
然后这傻老弟又无限浪漫,无限憧憬,无限不实际地在我怀里说:“阿华,明天咱俩去欧洲玩玩吧,天塌下来也不管,咱们干嘛不放自己假呢。”我很理性地拉他回到现实中说:“你说着玩儿的吧?明天你不是把澳门那家调来吗?咱俩至少要有一个在啊,还有德国阿姆斯集团的人明天也到,咱俩怎么能失踪呢?等春节时候安排好业务再去吧,还可以逃开家人。”他又开始吻着我的乳头说:“我要吃你了,让我给你快乐吧。”“你还是睡吧,你一射了不到三分钟就会睡着的,这都高潮两次了。饿不饿?”他闭着眼睛说:“我又累又困又饿。”“那我去热饭,吃了又睡吧。”他已经说不动话了:“那我会边吃边睡着的,我要睡了。”我也就上床睡了,他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睛看着我说:“我爱你,以后我一定要让着你。不会把你打吐了,你的背还疼吗?”
从这以后,我们都小心翼翼地收起了那把男性权利、尊严、好斗的利剑,完全彻底地与对方赤裸相依,并喜悦地发现暴露自己弱点给对方后,还能受到对方的百般呵护。
华山论剑南山争霸难分雌雄我们更加惺惺相惜。
虽然时间长了一点,道路艰险了一点,但我们还是磨合了。在床上我们约法三章:以后一定不吵架,不打架,不耍小把戏,要轻松相处。念完章程后他心满意足地睡去了。
要能轻松相处才怪!除非我是江底大石头,你是来借道的黄河水。自古有情就有伤有情就有累,你刚才也是心里没底才死撑着发这种誓。历史证明我们越走越沉重,最后终于迈不动歩他倒在了我们的婚床上。
这首都机场已经成了我和雷米生活中的一部分了,每次他来去,只要有空,我一定亲自迎送他,偶尔我去香港和日本办我的事时,他都亲自迎送我。每次心中又都有隐约的担忧,这么频繁地在空中飘,谁又敢说厄运不会降临在自己头上呢?
今天又是个坏天气,全世界该下雪的地方都下雪了,机场跑道还没清理好,所以航班要延误40分钟,我们就去咖啡厅里待机。我喝着热咖啡说:“这么坏的天气,真让人担心你,能不去就不要去了吧。”他说:“比这坏的天气我也碰到过,没事的。等我回来刚好要过春节,咱们就去度假,你不想去欧洲咱就去非洲玩儿吧,刚好避开北京最冷的几天。”我说:“我现在最想逃开的是你那些兄弟,你一走他们更放肆了,我又不好说。那次你不在,他们一来我就借口办事走了,谁知他们不但不走,反而在会客室里打起麻将来了,有时还占着电脑玩,我只好到大刚那发传真,那江涛更拽,常去纠缠那个小打字员。连林娜都反感地跟我说,他们不敲门就进她房间,一进去又东问西问的,好像是在审查她勾引你没有。”
他吃惊地说:“你怎么早不跟我说?我现在就打电话给老爸,叫他们以后别来办公室玩儿。”我说:“算了吧,难说是老爸叫他们来看看你都跟些什么人交往也说不定,又老探不出你究竟住哪,他们是还要来的。反正他们也不常来。咱们何必得罪他们,跟他们处好关系就少些不必要的麻烦,也省得老爸要你回家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