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都安排好了,还只是一个打算吗?我真没想到你会这么凶险。”
“我真没想到我会这么爱你,我是不想离开你的。”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我们的目光都温柔起来。
有很长时间我们都不说话。在心底我却对着这双眼睛喊了无数遍:“我爱你啊傻瓜!留下我吧!”
也许是他听到了,后来他说:“抱着我。”我们就紧紧地抱在一起。可他就是不开口留我。
我叹口气只好自己说:“我们不要再互相折磨了好吗,我离不开你,你也离不开我,就好好在一起过日子吧,别再赶我走。我活着是江家的人,死了也是江家的鬼。”我不知他笑了没有,只听他在我肩上说:“死了那叫江尸。”
这时他才说:“我饿了,你不饿吗?”
“现在知道饿了?发泄完了肚子也空了是不是?我看你也不怎么疼了,以后你受了什么委曲不要再自闭了,这样伤别人又伤自己。发泄不是软弱,而是一种与人沟通的方式。现在你先猜一个对联,猜对了我就去做夜宵给你吃。”
“好吧,反正猜不对你也得去做。”
“你听好了,上联是‘女:一间房,两扇门,二十九年没进人,’下联是:‘男,一杆枪,两颗弹,三十八年没抗战。’你猜横批是什么?”
他想了一阵说:“不知道。是什么?”
“四个字,我说两个,傻B”他说:“你才傻蛋!”“对了,横批就‘是傻B傻蛋’,你真聪明。”
他想想内容笑了,我搂着他说:“这样才对,要经常笑笑,你笑的样子多甜蜜。”
我的雷米(十四)
今天一出办公室,发现我们门旁多了一张电脑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年青男孩。我过去回他:“新来的?”这张脸不算好看,但也不丑,就是有些青春痘。“今天刚上班。江总好。”大刚过来说:“刚毕业的大学生,我叫他来处理公司文件管理、编案的。”我觉得这小子有点面熟,但又想不起在哪见过。我叫大刚跟出来对他说:“可靠吗?”他说:“你放心,公司就是我的家,我爱我家。不可靠我会往这安吗?我女朋友的弟弟,特可靠,人也单纯,勤快。”我说:“你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他笑着说:“不敢往这带,你们会出卖我。”“她弟弟在这你就不怕?我看你是怕我们抢她吧。”“有点。你和雷米都是女人的床上幻觉。”
饭桌上大刚要我给雷米谈谈国内金融界的各种情况,雷米听了以后说:“想不到他们这么腐败。连老爸也不了解这些情况。但是按我的意思我是不想跟他们交往的,咱们都严格按规纪办事,他们凭什么来吃咱们?该给赚的我都给赚的,不该给的你要是给了,他们胃口就越来越大,那不是又回到老路上去了?一方面企业找不到资金,冒险要了又抬不动利息。另一方面我们的资金放不出去。但如果你们觉得该妥协的就商量着办吧,尽量不要影响大局。大刚你多和他们打交道,有什么事就和阿华商量,我是不愿跟他们多见面的。我国外的事还有一大堆。”大刚多少有些不放心,但以后他也不愿跟我商量什么,他妥协了我们也不知道,因为他也从中藏了一些猫腻。
我老婆打电话来埋怨我不守信用,我费神地在跟她解释,雷米在一旁绕有兴趣地看着我。娜姆说:“我已经和合作伙伴都签了协议,并且我们今天把那家台湾人开的珠宝城盘过来了,你又不回来!我怎么好意思又退出来呢?”我说:“那你就当是投资吧,你还是在家里翻译你的书,写你的论文,带好孩子就行了。”她说:“不行的,我不参与怎么行,他们两个人也忙不过来,我只好让爸妈带孩子,我也去煅炼一下也好。你是不是北京有人拖住后腿了?”我说:“我跟雷米在一起,你要不要叫他证实一下?”她笑着说:“别让我出丑,我相信你。我们在昆明买了最好的别墅,环境好极了,比北京好住,你有空带雷米也来这玩几天吧。”
我放下电话时雷米说:“你老婆怎么这么好说话?要是我老婆肯定要闹几天。”我说:“怪你不会调教,我老婆刚结婚时性欲旺盛得很,现在我都把她调教成了性冷淡。”“我也调教她啊,就是把她调教得像个虎妞一样,做爱时要主动,现在我都头痛她了,指甲又长,常把我抓得到处是伤。我看她那么难熬,就告诉她,她可以在巴黎找个情人,只要不带回北京就行,省得她一见我总是跟我谈她又拒绝了谁谁谁的追求,好像怪委曲似的。可是她却更跟我吵了,说我心理这么平衡,是早就有情人了。”我说:“要早知道这样,我们都不该结婚的。可我那时不结不行了,老妈在深圳又呆不惯,常闹着要回北京来,她身体又不好,我怎么放心她一个人在北京。可她说:‘我如果有个孙子我才在这里呆着,你为什么这么大了还不结婚?’她对我身边的每一个女孩子都一厢情愿地把人家当成儿媳,我看她实在想孙子都想疯了,娜姆又追到了深圳,就结婚了。她总算是活着抱到了孙子。”“你明明是贪恋娜姆的美色,就当两栖人,水陆两用两不耽误。从小你就把老妈气死上万次还装什么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