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了威士忌和啤酒,为他要了很淡的鸡尾酒。雷米一进来就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他好奇地到处看了看。我们后面是吧柜,吧柜前面灯光更暗,这是为了不打扰吧柜椅上一对对拥吻的恋人们,他们有的也许今晚刚认识,有的就这么如痴如醉地吻着就做完事了。我喜欢这的气氛,亲切,温馨。我好久没来这了,老板和一些常客都认识我,但我今天不想跟他们打招呼。
有人来向雷米递字条了。在这你看中了谁,可以请老板介绍,也可以不在意他身边的情人,把电话号码给他,一般哪怕看不中对方,都要给对方面子,都接的,至于电话嘛你爱打不打。来递字条给雷米的人不认识我,不然他绝对不敢,可能是新来这玩儿的。雷米奇怪地看着他,没有接。我对那人说:“走开!”那人瞪瞪我,又看了看雷米,悻悻地走开了。雷米问我:“干什么的?”我说:“算命的。”
开始表演了,这里面有许多可人儿,身材模样不错,被大家宠爱着,天天都想看他们表演,他们也几乎和这里的大多数人做过爱。他们把胸肌挤拢用胶布裹紧,再戴上乳罩,从外面看就有一个乳沟,足以乱真。刚表演完肚皮舞的咪咪小姐来到我和雷米中间,他今天的妆画得很好,娇媚可人。他扶着雷米的肩问:“这位是哥哥呢还是姐姐?”雷米研究着他的乳沟,我说:“走开。”他拉着裙子一步一回头地看着雷米,走开了。
不一会就烟雾燎绕,不抽烟的人总是受烟的欺负,他眼睛通红了,看着我,似乎在研究我,我也看着他,他就把眼光转向舞台,正在表演色情的脱衣舞。老板走过来和我热情地打招呼,见我不理,就问雷米还需要什么,雷米说:“这酒调得真差劲。”他立刻拉着他的手说:“那你自己来挑吧,我们的洋酒品种很多。”这老妖精见了雷米这样的水色,是一定要找机会要他的电话的。我说:“他什么也不要,来杯矿泉水就行,你走开,别打扰我们。”老板只好走开了。
他开始坐不住了,在沙发上扭来扭去,一面委曲地说:“我还以为有多好玩呢。”他端起我的啤酒喝了一大口又说:“这啤酒质量也不好嘛,表演也这么下作,空气又这么不好,一点也不好玩儿。这样的身材也算健美?好意思来表演。”然后又朝我眨着他通红的眼睛。我压着怒火说:“你要是坐不住就先走吧。”他立刻获释般地站起来说:“那我先走了,要不要我叫王超等会来接你?”我说:“不用了,我要猎艳,会很晚的,我打的回去。”他看了看我就走了。
他一走,老板就凑上来说:“杀手也有失误的时候,多甜美的夜宵啊,放走了?”我吼他:“别啰嗦!倒酒。”这地方很难见到雷米这样艳的人,连小李奥都不能跟他比,那孩子开音像店赚了好几百万,才二十三岁,长得又像李奥纳多,因此在这里他谁也不服,但是我却只用了几天就把他拿下,今天他没来。老板替我边倒酒边说:“这孩子难侍候着呢,被宠坏了的,人家有好莱坞的相貌和身材,一看就是在国外混的,这回你怕不会得手了。”我盯着他的眼睛说:“不出三天,我就上他!”
对不起了,雷米,你不尊重我,我也不会再尊重你,我只好把你当猎物对待,一个秀色可餐的猎物而已。别人认为猎你难于上青天,我却可以从精神上先击败你,我再也不会关心你的感受如何了。
老板笑着说:“如果真那样,你就不愧杀手这个称号了。”我轻蔑地说:“喇嘛都给我玩了,他算什么。”
当时猎那个喇嘛只是因为好奇,也是想提高我的猎技。没想到那三十岁的童男子还真多情,后来还常给我打电话,我不得不换了号码。因为第二天早上他一穿上衣服,我就闻不得他那味,只想赶快跑。他却拿出一个银制的护身符为我戴上说这是开过光的,很灵,并且又为我念经祝福。我说:“别念了,你都这样了,还会灵吗?”他又送我一把精美的小藏刀,这个我倒是喜欢,很男人的小伴侣。现在我都随身带着。一出酒店,我就把他那红绿线拴着的护身符扔了。
在我们的世界里,能常换朋友而不动情的,称为猎手,而我已被封为猎手中的杀手,没有我上不了的,也没有我值得动真情的,我的真情早被雷米和做我哥哥的人用光了,从此我也做起了哥哥。我对男人的征服欲是从他开始的,以后就越来越强。可以说我有今天的成就完全是这份强烈的征服欲推动着我不断进取,成熟与成功的男人才能在这圈子里是如鱼得水,我毫不留情地吞噬着小鱼儿们。
雷米本来在我心目中是最神圣的,可他现在变得这么虚伪,自私,践踏了我的初恋,还这么轻描淡写,你惹怒了我,那就是你自找苦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