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晨风麻木地说:“别看了,你会后悔的,里面装着我长蛆的心。”
林泽道:“看看吧,我很好奇。”
“好奇心杀死猫。”谢晨风低声说,他掏出钥匙,扔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林泽把最后一个抽屉打开,里面有谢晨风的假证,力帆门牌,还有个信封,谢晨风把信封递给唯唯,说:“还你钱,你点点。”
唯唯抱着谢晨风的脖子大哭起来,谢晨风闭上双眼,静静地流泪。
林泽看到了信封旁边的一个深蓝色小盒子,那是个戒指盒。他看了唯唯一眼,唯唯没有说话。
林泽打开戒指盒,里面是两枚925的银戒,应该是谢晨风前任留下来的,他啧啧称赞,说:“好好珍惜吧,谢磊。”
“嗯。”谢晨风简单地答道。
林泽拿出戒指,对着阳光端详,里面刻了字。
一枚内圈里刻着“谢磊”。
另一枚内圈里刻着“林泽”。
林泽站了一会,转身出去,低声说:“你缺钱吗?我借你点吧。”
谢晨风:“我欠你的已经够多了,你没有感染上对吗?我看到你们从疾控中心出来……听到郑杰说你了……我又去问了次护士,当时真的很怕……还好你没被我传染……”
林泽打断了他的话:“走了,有缘再会。”
唯唯的哭声小了些,林泽转身出门,谢晨风喊道:“阿泽!等等!”
林泽快步下楼,他不敢再在谢晨风面前呆太久,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仍爱着他,这种爱不因欺骗与艾滋病而减弱半分,但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再爱他了。
林泽还知道自己贱,谢晨风骗了他,但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到说不爱就不爱。只能离开这里,见不到他,当成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他从较场口下朝天门,顺着江边的路没有目的地走,走到朝天门广场——嘉陵江与长江的两江交汇处,嘉陵江江水淡黄,长江江水碧蓝,形成泾渭分明的水流分界线,滚滚洪流,奔腾向东,永无止境。
林泽安静地站在江边,趴在栏杆上看江水,想起很久以前,自己还很嫩的时候,那张在Jack’d上的照片就是当时的一幕。刚来重庆念书,和郑杰约好出来转转,来了朝天门,郑杰给他拍了张照。
谢晨风也说过,看到那照片的时候,第一眼就被他吸引了,一边走一边看jack’d上显示的距离估测位置,在北城天街到处找他,最后在星巴克里发现了他。
林泽疲惫地把脸埋在手臂上,觉得这些年里很累很累,那么多成双成对的人,为什么他就会这么孤独?
想当年上大学的时候他对未来充满了憧憬,只想闯出一番事业,然而一眨眼这么多年过去了,仍是形单影只,不仅事业上没有什么成就,连自己的爱情都找不到,依旧孤身一人,被埋没在普通人的浪潮里。
被淹没在这个都市,被钱,被社会摧残着,什么都不剩。
“不……不会吧,那是我们老大!”
“老大,你不要想不开啊!”
林泽:“……”
林泽蓦然转身,瞬间就炸毛了。
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围了一圈人,指指点点,自己管的办公室里的一个实习记者拿着相机,瞠目结舌,林泽马上知道自己被当成“一男子在朝天门前徘徊欲跳江轻生”的新闻素材了。
林泽一手挡着脸过来,揪着那实习记者的衣领朝广场外拖,说:“没事没事,我只是来散散心。”
看热闹的群众散了,警察还在朝这边看,实习记者道:“这是我们老大!不是跳江的!”
林泽道:“别喊了!待会被其他报社的听到,我们都会成为日报家丑的!”
林泽把那实习记者带进轻轨站,上车两人坐了,实习记者有点缺心眼,还很怕林泽,毕竟林泽平时不苟言笑,一副领导扑克脸模板,很少会表扬他们。
林泽手臂绞着,疲惫地吁了口气,说:“今天没料吗?”
“没有。”实习记者戴着厚厚的瓶底眼镜,拿着相机看照片,说:“你请假没上班,主编让自由采访。”
“我定吧。”林泽揉了揉鼻子,掏出手机按了几下,打开小组的Q群,说:“你们去重大,西师,西政,南坪商学院,重邮在山上跑一次太累,不用去了,我给你们联系指导员,都去做一期大学生暑假兼职薪水涨幅的专题,稿子不忙交,下午五点前汇总后发我邮箱。”
林泽打发几个实习记者去干活,又打电话联系编辑六点加班,留在办公室等收稿子,出站回家洗了个澡,睡了一觉,早上起来收到谢晨风的短信,里面只有一个QQ号。
林泽打开电脑,加了,第二天,继续他的孤单人生。
作者有话要说:还没有完,这个故事才刚开了个头咕咕咕~因为怕造成现实中的影响,人设作了全盘改动,没有片儿警这种东西的存在了
JJ改了审核制度,一次不能朝存稿箱里搁太多章节
往存稿箱里放超过10章的量会被打上审的小蓝锁
有时候中午固定时间里抽不出来,等一段时间,下午两三点估计就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