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当即明白了。
林泽说:“他和你分手以后,都没办法再去接受任何人了,说了几次,这辈子的爱只给你一个人,宁愿老了和我一起过,也不再和别的女孩子结婚了,你是他的初恋,也是……”郑杰哭丧着脸,起身坐到一旁去了。
蓉蓉抿着唇,眼里有泪水在闪烁。
林泽:“……也是他唯一爱过的人,世界上除了你,还会有谁会在他负债上百万,没有工作,没有存款,没车没房的时候接受他?出国念完书就回来吧,你看,我把我最好的兄弟交给你了。”蓉蓉点了点头,眼里噙着泪,长长出了口气。
郑杰背对他们,落寞地看着夜景,华灯初上,全城灯火,犹如一场华丽的梦境。
良久,蓉蓉起身,过去踢了下郑杰坐着的椅子,郑杰略抬起头,林泽看到他哭了。
郑杰舀了西装,接过蓉蓉的手袋,站起来说:“我送你回去。”蓉蓉道:“阿泽,我走了,不用送了,拜拜。”林泽笑道:“拜,放假回国的时候再一起出来玩。”郑杰牵着蓉蓉的手,走进了灯火辉煌的北城天街。
林泽依旧坐在小桌旁,打开免提,按了司徒烨的手机,那边还是关机。
和蓉蓉聊了一会,林泽心情舒服了些,但他又忍不住地胡思乱想,万一司徒烨想不开轻生怎么办?他现在在做什么?回到出租屋里哭吗?还是在看书?他今天晚上睡得着吗?怎么总是这么倔强?林泽有点想揍他的冲动,揍他个满头包,再把他抱着,亲他。
林泽越想越是心酸,又想到轻生的事,应该不会的……司徒只是敏感了点,不至于做这种事。连回去离婚都没自杀……对了,离婚,他离婚成功了吗?多半是失败了,但人能回来就好,这次无论如何不能再吼他了。
只要能哄好他,林泽自己当个二十四孝都没问题。不想做/爱,不做也可以,就这么一起生活,多好的事啊,怎么司徒总是这么非黑即白的……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想了一大堆东西,脑子里几乎要被堵得炸了,翻来覆去地想,翻来覆去地拨号,很想把手机摔出去,又想在这夜空下大喊大叫一番。
郑杰回来了,上下打量他。
“狗狗喂了没得。”郑杰问。
林泽:“喂了。”
郑杰:“来我这边睡嘛,聊天,狗狗带过去。”林泽长叹一声,起身和郑杰回家,明天是周末,又是周末了,还好是周末!林泽现在急需把所有的事理清楚。他回家带了狗出来,郑杰还好奇地去看新房客的房间,里面乱七八糟的也没收拾,床上扔着一堆内裤,被林泽揪着衣领拖走了。
郑杰:“那个人做啥子的哦。”
林泽耸肩,说:“辞职在家,晚上不知道去哪了,估计泡gay吧吧。”郑杰牵着狗,两人打车去郑杰南坪的家,林泽到了以后就整个人像条丧尸般躺在沙发上,啊啊啊地大叫了一会,郑杰道:“你□咩。”林泽哈哈笑,去阳台上舀了个纸箱子放平,给阿拉斯加做临时的窝。不知道为什么,来了郑杰的房子里,他反而觉得这地方才是自己的家了。
郑杰去倒了两杯冰苹果汁出来,林泽接过喝了口,说:“酒呢?洋酒来点,这个不够力。”林泽把抱枕全部放平,郑杰从餐厅高处的隔板上取下一瓶轩尼诗,顺手把灯关掉,开了小灯,朦胧的灯光笼罩着客厅一角,五六个抱枕叠着,还有个靠上去的时候,整个人就会陷进去的沙发,就像个草垛。
空调开得很舒服,cd机里放着轻柔的音乐,郑杰与林泽一人一杯加冰的轩尼诗,从两个不同的方向被沙发窝着,脑袋挨在一起,非常惬意。
林泽叹了口气,不知道司徒烨现在在哪里……他住的地方一定很简陋。
郑杰道:“你啷个办。”
林泽说:“不晓得,先说你,蓉蓉今天说什么了?你们还在联系吗?”郑杰嗯了声,说:“之前一直都有联系,偶尔,她昨天说她不得行了,她没办法失去我的。出国读两年书,回来以后不管家里说啥子,都要和我结婚,我说先上车后补票嘛,先把娃儿生了,我来带,让她去放心出国……遭她骂惨了。”
林泽笑得差点被酒呛着,摸摸郑杰的头,感觉他还是一如既往的二。
“她说了让你等她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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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郑杰自顾自地喝了口酒,看着纸箱里探出个脑袋的狗儿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泽:“她会准时回来吧。”
郑杰说:“不晓得她的哦。”
林泽:“你愿意等吗?”
郑杰:“等撒。”
林泽点了点头,郑杰端着杯子,给阿拉斯加喝了点酒,林泽要阻止他,阿拉斯加闻了闻便光速跑了。
郑杰问:“你呢?”
林泽说:“我不知道……我要疯了,要怎么找人?他一直不开机,大海捞针一样的……”
郑杰说:“有啥子线索嘛,你不要慌,先想清楚?他有说他在做啥子工作咩?在哪里租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