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到我们的睡房,看著那张我们曾在上面有过无数次云雨之情的床,我的眼睛酸涨。我打开蓝宇的壁橱,里面放着很多衣服。我们都比较在意衣著,可蓝宇有个习惯,若是他喜欢的衣服,他会不厌其烦地反复穿,若是他不喜欢的,无论是名牌、或档次多高他也没有兴趣。
我就这样看着、回忆着我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我来到他的工作间,这里好像显得比以前空旷,可我也说不清少了什么。我走进我们的书房,这里我很少用,倒是蓝宇经常在这看书。我想起那天他正在书房给一个同学打电话,我看到他那一本正经的神态,觉得特别可笑,于是悄悄走进去,一把扯下他的休闲裤,他吃了一惊,慌忙用一只手去提,边提边冲我皱眉头、瞪眼睛,可电话中还是一本正经的交谈,我觉得有趣之极,开始脱他的衣服,他用一只手使劲阻拦我,可我更起劲的在他身上抚摸、亲吻,后来他乾脆不理我,任凭我戏闹,最后他匆忙挂断电话,一把将我抱住,按在地上我不想再回忆下去,我的眼睛觉得更酸。
我转身准备离开屋子,忽然发现写字台上放着一把钥匙,那是蓝宇的车钥匙,钥匙链儿是个镀金的牌子,这是我和他在香港玩儿时花了二十港币刻的,上面有两颗联在一起的心,下面还有h。我们当时做了两个,我那枚早不知扔到哪去了,可蓝宇却一直用着这个钥匙链儿。我看到写字台的第一个抽屉是半关着的,我慢慢拉开,里面放着北欧房屋居住权、产权、保险等所有文件,旁边是一串北欧房门钥匙,以及手机、ca我神经质地在抽屉里乱翻,我预感我会找到什么字条、信、或者是遗书,可我什么也没找到。
我有说不出的疲乏。我无力地躺在床上。蓝宇,你不能这么做吧,你要让我一生都背负着良心债吗我不是个正人君子,可我还没有冷酷无情到泯灭人性的地步我想着想着,渐渐睡著了。不知过来多久,我被电话铃声吵醒
“你丫没事吧老太太和小林到处找你都急坏了”刘征焦急的说。
“告诉她们,我死不了”我没等刘征再说什么,挂断了电话。
就象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我还要象从前那样面对我妈、面对静平,我不能告诉她们那男孩对我有多重要,也无法指责她们的行为是多么的卑鄙、恶毒。我甚至对我母亲否认我是因为那个男孩而摔杯子,只说是因与林静平生气。
我感冒了,还伴随着低烧,吃了无数的药也不见起色,一个月后,连我都怀疑自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静平对我的照顾非常周到,她小心翼翼地和我相处。我妈又问我关于蓝宇,关于那桩别墅的事,我告诉她我可能活不了多久了,别在逼问我了,可怜的老妈再也没敢提起。持续了两个月,我的感冒彻底好了,我开始着手办理离婚手续。
第二十一章
“静平,咱们还是离婚算了,维持这样的婚姻两个人都痛苦。”我要开诚布公地和林静平谈。
“到这个地步吗是我对你不好,还是我做错了什么”静平含着眼泪问我。
“我是觉得咱们在一起并不幸福。”
“不是不幸福,是你已经厌倦了吧可我们结婚才一年多”
“无论你怎么想,我们一定要离”我态度十分坚决。
“捍东,我们都是成年人,婚姻更不是儿戏,你不觉得你太草率了吗”静平哀哀戚戚地说。
“我想了很久,实在觉得我们不能一起生活。”我说得很空洞。
那几个星期,静平都在努力挽回我们的婚姻,她开始自己做饭,晚餐还弄的挺有情调,在烛光下,轻柔的音乐中,她握着我的手说她爱我。她拉我去听音乐会,依偎在我怀里,就象我们初识时那样。乐池里响起了小提琴奏出的梁祝曲调,我想起蓝宇曾对我说过梁祝的故事是一个同性恋情的原形,我说这简直是胡扯,他用他清澈、明亮、无邪的眼睛看着我说他相信。我听着那哀婉的乐曲,好像看着他说话时坚定的神情,想着梁祝十八相送、楼台一别和双双化蝶的结局,我的眼前模糊一片
一个多月后,主管财务的老张告诉我,静平已经从公司化走三拾万元到其他地方,三十万是林能签批的最大限额。林的动作很快,我更想尽快了解此事,我告诉静平不能再拖下去了。
“捍东,你是不是为了个叫蓝宇的男人才这么做”在我们争吵之后,静平突然问我。
“你脑子有问题吧”我一派嘲笑的口吻。
“哼从我们谈恋爱时,我就知道我有一个对手,可我万万没想到,我的情敌竟然是个男人怎么这种千古奇闻的事会让我碰到”
静平无奈的说。
“我喜欢你,我不介意你这种病态的心理,我原谅你,帮你克服,可你居然要和我离婚”她又说。
“别说得那么动人,你哪有那么善良你不介意是因为你更介意钱吧”
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