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我想可能我不会再见到这个日本男孩了,可是偏偏却让我遇上了,是命运安排还是我们缘分?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或许这是上天注定要我们成为朋友吧。
虽然我身边已经有了吴勇、杨儿和小游三个朋友,但他们都不是“原始”的,吴勇和杨儿算起来都是通过晨晨才和他们成为朋友的,小游就更不用说了,所以说这个日本男孩是我自己的“收获”,我更要好好珍惜,细心呵护我们之间的友谊。
当天演出以后,我和杨儿、小游道了别就准备去附近的网吧上网,然后给晨晨写信,就在路上遇到了那个日本男孩,他就站在马路对面,垂头丧气的样子,我大步走了过去,刚要上前跟他打招呼,他一见是我,转身就走。
“Pleasewaitalittlewhile(请等一下)!”
他根本没有理会我的意思,依旧朝前走着,于是我只好跟在他后面,直到从街头走到街尾,他才停下脚步,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Sorry”我带着歉意的口吻说,“Ijustwanttohandoverafriendwithyou(我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我在等待他的下文,可是他依旧直勾勾的看着我,这次倒轮到我一脸的疑惑了,“Doyouunderstand(你明白吗)?”
“Sorry,你可以说中文吗?我不是很明白你的话!”
“嘞?”他居然说中国话,他不是日本人吗?怎么会说中文的呀?早说嘛,害我还说英语呢,我的口语本来就不好,发音也不是很标准,不过好在他听不懂,我不屑的说“没什么!”
“那,再见!”他很有礼貌的对我微笑着。
“再见就再见!”我心里暗自这样想着,可是直到他转身走出好远,我还是依旧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我真的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觉,竟然有点儿依依不舍,真奇怪,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他的身影已经走得很远了,消失在寂静的黑夜里,一阵清风吹过,我不由的打了个冷颤,邹了邹眉头,我也转身往回走,想到晨晨正在网上等待着我,脚步也就越来越快了。
我走到街口,刚要拐弯的时候,一个身影出现在我面前,差点儿和我撞个正着,我慌忙的退了好几步,抬头一看,居然是刚才的那个日本男孩,我很纳闷,他不是走了吗?怎么又绕到我前面来了呀?
“sorry!”
“你是鬼呀?”我埋怨着。
他不禁一笑,笑得那么可爱、生动,然后很恭敬的对我说:“Ijustwanttohandoverafriendwithyou!”
我被他的话震住了,真是个奇怪的家伙,不过听他这样说我心里还是很开心的,我突然觉得他真的很像晨晨,和晨晨一样希奇古怪的,让人琢磨不透。
就这样,我和他终于认识他了,他的名字叫下村泽野,他告诉我他爸爸是日本的,妈妈是中国的,简单的说也就是个中日混血儿,怪不得他的中文说得那么流利了。因为爸爸和妈妈上个月离了婚,所以自己就跟着妈妈回中国来了,看来他和我一样,我开始明白之前他为什么要去偷胸罩了,正是因为家庭的破裂,使得他的性格变得孤僻,这一点儿倒和以前的我很相似,而他从小就在日本长大,中国对他来说是相当陌生的,在这边也没有朋友,除了自己的妈妈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当然是十分寂寞难耐了,于是只有去偷窃,希望这样可以让生活不那么平淡。
我忽然想到了晨晨,如果说我的推断没有错,那么当初晨晨在便利店偷可乐应该也是这个原因所造成的吧,为了寻找刺激?为了不继续乏味的生活?
我想来想去都不明白,于是就在网上询问晨晨,晨晨告诉我,他那样做完全是因为我,我彻底的明白了,晨晨是为了改变我乏味的生活,虽然那样的做法我不赞成,也觉得怪异,可是还是由衷的感谢着晨晨,感谢他为我付出的一切,所以我是绝对不会忘记他的。想到这些,想到以后,我就更加努力了,我现在在银行里已经储蓄了好几千块,等晨晨回来我一定要让他过幸福的生活,那是我的义务和责任,当然也是我最大的幸福。
周末,“震翻天”的客人特别的多,我从洗手间出来,站在镜子前看着杨儿给我化的妆,其实很简单,只是在右脸上用蓝色的眼影化了两条平行线,一开始我死活也不愿意的,可杨儿硬要给我化,其实现在看来还是很有味道的,看上去还有点叛逆。
我来到了大厅,现在DJ打的是的高,灯光很暗,全场的气氛却很高涨,舞池里聚满了人,他们根本不在乎周遭的人的眼光,而是尽情的、疯狂的舞动着身躯。我看到有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站在影响上,他跳舞的动作很夸张,像是在打太极拳,可是却跳得格外的投入和专注,好象要以自己为焦点,好象是在炫耀自己的舞姿如何的棒,看到这些我忍不住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