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晨晨硬挤出了微笑,迟疑了一下,说,“只是有点儿不舒服!”
“是不是昨天着凉了?你可得多注意身体,北京的天气实在太凉了!”
“恩!”晨晨转过身来,继续说,“我今天不舒服,晚上就不陪你们去演出了,好吗?”晨晨的表情还好似怪怪的,好像担心我会责怪他,为了让他安心,我暂时放下了心里的不快和所有的疑惑,勉强的笑了笑:“没有问题!”出门前晨晨让杨儿在楼下等我,说有点儿事要跟我说,我很开心,因为我以为晨晨会跟我提起关于小瞳的事,这样一来,就能解开我心里的疑惑,可当家里就剩下我和晨晨两个人的时候,晨晨却沉默了,什么也没说,只是用力的将我搂在怀里,依依不舍的看着我,双目都润红了。晨晨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反常过,我担心的问:“怎么了?”“小平,你爱我吗?”“怎么问这个?”我被晨晨弄得忐忑不安、苦笑不得,心里很不是滋味。“请回答我!”晨晨乞求着。“我当然爱你,永远都会像现在这样爱着你!”
晨晨笑了,热吻了好一阵后才平静下来,高高兴兴的把我送出了门,晨晨的表现让我心里更加疑惑了,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晨晨会这样?我想不明白,甚至不敢想。下楼的时候我在心里对自己不断重复的说,晨晨不会离开我的,他是那样的爱我,为了我牺牲和付出了那么多,我们的感情一定经得住任何考验,也曾经对彼此说过不到最后绝不放弃的话。晨晨和我的初遇如童话般美丽,我们一路走来的经历虽然坎坷却很幸福,而目前的生活也是快乐无比的,我和晨晨是上天注定的一对,他是上天赐给我的、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天使,所以我是绝对不会忘记他的。
和杨儿走在前往会所的路上,我始终保持着沉默,虽然尽量使自己平定下来,却还是会忍不住担心晨晨近日来的反常,杨儿看出了我的心思便问我,对于杨儿我和晨晨是没有什么秘密的,因为已经把她当成了知己、当成了世界上最要好的朋友,于是我便把心里的顾忌全跟她说了。“你不觉得最近晨晨很怪异吗?”我问。“怪异?”杨儿显得很吃惊,“不会呀,我觉得他是越来越爱你了,什么都依着你,对你可好了,要是我能有一个这样的男朋友睡着了都会乐醒的!”我实在没有心思和杨儿开玩笑,于是又沉默了,但只是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的说:“我觉得晨晨很怪,自从来了北京就一直神神秘秘的,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至于怪在哪里具体的我也说不大清楚,反正就是不对劲,我总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会不会是你太多心了呀?”听了杨儿的话我一愣,难道真的是我太多心了吗?见我不说话杨儿接着问,“我很想知道上次你说的话,是不是晨晨跟你撒了什么谎言?”我正要开口说话兜里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一看显示原来是妈妈打来的,于是我不得不停止和杨儿的对话,接了电话,我发现妈妈说话很吃力,而且断断续续的,一问才知道原来妈妈身体不舒服,肚子疼得厉害,顾不得演出的时间我和杨儿立即赶往了妈妈家。妈妈很吃力的给我们开了门,看到妈妈的样子我顿时被吓下一跳,她的脸色是那么惨白,没有一点儿血色,双手捂着肚子,好像连站起来的力气都使不出来,我和杨儿很快的的把妈妈扶进房间,让她躺在床上。我不知道妈妈是从什么时候有了肚子痛的毛病,于是很好奇的问:“怎么突然疼得这么厉害呢?”“是老毛病了。最近一年都是这样,你来北京以后也疼过好几次,只是正好都有你叔叔在身边照料着,今天正好他上夜班,所以我只好给你打电话了!”妈妈很费劲的才说完这些话。在一旁的杨儿说:“既然是这样去医院看了吗?我看这个不像是普通的肚子痛呢,是不是有什么病因呀?”
“我去楼下的诊所看过了,说是胃病!”
“一个小小的诊所能断出什么。”妈妈疼痛得满头大汗,我一面用手理着她的头发一面说,“不行,还是去大医院看看吧!”虽然妈妈说在我们赶来之前自己已经服下了胃药,只要过一会儿就会没事了,但看到妈妈痛苦的样子,对于我来说那实在是揪心的痛,于是我和杨儿给妈妈加上大衣,硬把她扶到楼下,打车直往医院。后来在医院妈妈的病痛查出了原因,是胆结石,而且因为长期忽略一直把它当成胃病治疗,如今胆里的结实已经很顽固,竟然有拇指那么大,这着实把我和杨儿都吓了一跳,医生劝说我们让妈妈开刀动手术,其实我也这样想,毕竟只要这样才能完全治愈,但由于动手术并不是小事情,而且也不可能马上进行,于是我们决定回家后和陈叔叔商量一下。那天我和杨儿都没有去演出,杨儿给总监打去电话准备请假,可现在是圣诞期间,正是娱乐场所的旺季,一个“会所”怎么可以没有演出,而我和杨儿又实在分不开身,最后只好“自动离职”,还被总监训了一顿,说是我们没有演员的素质和道德,不懂得救场如救火的道理,但在我看来随便他人怎么说都好,我一心只盼望着妈妈没事,妈妈的健康对于我来说是最重要的事情。那晚妈妈没有输液,只是打了针,后来觉得好多了,便让我和杨儿送她回家。到家的时候肚子已经完全没有再疼痛了,虽然这样杨儿还是不放心,说要留在妈妈这里,万一妈妈有什么不适也好有人照顾,我很感谢杨儿对妈妈的细心呵护,本来我也是想要留下来的,但一想到晨晨独自一个人在家里,而妈妈也劝我回去休息,于是扶妈妈躺下后我便自己先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