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一定,长得稍微差一点儿的一个月也有三千以上,要是床上功夫厉害的、又能逗客人喜欢的,一个月要想赚一万块也不是什么难事。”这下我明白了,原来一个MB一个月轻轻松松就可以挣到那么多的钱,而我每个月这么辛苦也只有一、两千块,金钱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怪不得这么多的人愿意为之付出和牺牲。可回头一想,一万块钱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挣到的吧,在和客人做爱的时候一定会很痛苦,毕竟那不是自己爱的人,尤其是肛交,那简直就是一种折磨,让人痛不欲生。
“MB在出去卖的时候都要做那些事情呢?”我很好奇,实在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
“那要看客人喜欢了。MB没有选择客人的权利,当然也没有跟客人说‘不’的资格了,客人要你怎么做你就得怎么做,这可是职业道德的问题,要是受不了这个苦就别吃这碗饭!”
“那么,那些客人都会提出什么样的要求呢?”问这话的时候我觉得我的心似乎在隐隐作痛,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彦哥的那一句“客人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吧,连选择的权利和资格都没有了,他们受的苦想必比我从小到大因为被别人欺凌而感到的委屈要大得多吧。
“客人的要求也不一样,不过都会在事先跟我说清楚,然后看他选择的MB和需要什么样的服务付钱,大部分都只是一般的性交,那样的话通常是三百到五百,当然也有部分客人喜欢玩SM的,SM你知道吗?就是性虐待,这样的话就要支付更多的钱了,最低也是五百,高则一千。不过这些SM的钱就更不好挣了,那些客人很变态的,滴腊、鞭打就不说了,还会让你给他舔脚和屁眼儿,甚至让你喝他的尿液、吃他的精液,来我这儿的客人也不是什么白领或是有钱人,花那么多的钱玩一次SM呀,非得把你弄得死去活来的,我的好几个孩子有过一次这样的经历就再也不敢接这样的客人了,我可是很疼自己的孩子的,虽然他们没有选择客人的权利,但SM的例外,不愿意的话我是不会勉强的!
我这样疼他们,他们才会努力的跟我挣钱呀,也是给他们挣钱嘛,所以呢,来我这里做MB的不用签什么合同、也不需要裸照做抵押,愿意就来,不愿意的话就走,出去也不会有人知道你曾经做过这个,挣到了钱一样可以过幸福、快乐的日子,不过呀,这么久以来我这里的孩子还没有一个跳槽的呢!”听彦哥这么一说,我才顿时发现我对这个圈子了解得实在太少了,尤其是MB这个行当,他们过得是非人的生活,所要承受的也不仅仅是肉体上的折磨,还有精神上的摧残,还有SM,那简直就是在践踏别人的灵魂,是什么让这些和我一样本来应该天真的孩子甘心承受这些?想必他们每一个人的背后都有着属于自己的故事,而每一个故事都足已催人泪下,因为我不相信有人会愿意这样作贱自己,他们都有不得已的苦衷吧,所以我并不歧视他们,反而对他们充满同情和怜惜,小小的年纪就要牺牲这些、就要承受这么多,我甚至是敬佩他们能有这样超人的勇气。
另一方面,我还是希望他们能够回头,想对他们说就算生活得再苦也不要做这样糟蹋自己的事情,可是路是人走的,每个人的想法和观点都不一样、需求也不一样,我劝不了他们、也帮助不了他们,只能默默的祝福,希望他们能早日脱离苦海,过着和我一样幸福的生活。十一月初,晨晨终于回来了,在火车站接到晨晨的那一刻我真的是千头万绪,既兴奋又开心,因为我的晨晨回来了,完整无缺、安然无恙的回来了,我很疑惑晨晨的父母怎么会放他走,后来晨晨告诉我这一次他也是偷跑出来。
晚上睡在床上的时候我和晨晨抱头痛哭,我不知道晨晨为什么要哭,是因为和我终于能再见,觉得这重逢来之不宜,喜急而涕?还是因为他姑妈的死,压抑了那么久终于释放出来了?我很想跟晨晨说说关于MB的事,但又怕往事会锥痛他的心,因为我不知道当初晨晨为了周阳出卖自己,和别的男人上床做爱的情景是怎样的?晨晨到底受了怎样的委屈?甚至是否遭遇了SM?这所有的一切我都不能知道,可我又是多么想知道,想和晨晨一起分担那不堪回首的痛苦。
晨晨回来以后并没有找工作,这也是我所希望的,因为晨晨的姑妈才刚刚去世,我了解那种失去亲人的痛苦,而且旅途一定也很劳累,就让他好好休息休息吧,反正以我和杨儿演出赚来的钱,只要节省一点儿还是够用的。我很有信心,晨晨并不要和我过什么富裕的生活,只要我爱他、只要我陪着他,他就会快乐了,我就是他最大的财富,那他也是我生命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