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晨被我的话逗乐了,但他很快又一脸的疑惑,于是问我:“为什么是白色的天使和银色的妖怪呢?”
“白色代表纯洁和神圣呀,在我的印象里天使就是那样的,你也是那样的!”晨晨笑了,显然他很满意我的回答,我想了一下,继续说,“而银色代表了神秘,妖怪难容于世上。我想,GAY都是银色的妖怪吧,因为他们都只能生活在阴暗里,很难真实的存在于社会,这是GAY的悲哀。”
晨晨的笑容永远那么天真烂漫、那么纯洁动人,如果有人问我这世上什么东西最值得我留念和向往,我想那就是晨晨迷人的微笑了,因为有了晨晨而快乐、而幸运、而骄傲。
在我的记忆里,那是我们最后一次谈到《新白娘子传奇》。原本以为到了天津,找到了妈妈,我和晨晨就能从此过着幸福、平静的生活,可我没有想到,这火车并不是通往快乐的天堂,而是恨恨地把我们拉下了地狱,摔得我们伤痕累累,并且永远没有爬起来的机会,更没有想到,这一程发生的事竟是结局我和晨晨恋情的祸根,它让我永远的失去了晨晨。直到今天我只要一看《新白》就会想起晨晨,很想和晨晨一起看这部经典、伟大的电视剧,然后一起评头论足、一起分享喜悦,可是却再也没有了这样的机会了。所以我是绝对不会忘记晨晨的。
火车终于抵达了北京,我和晨晨下车后转乘汽车前往天津,汽车飞快地行使在京津高速公路上,我们的情绪更加的激动了,一个劲儿的有说有笑,我觉得激动的应该是我才对,可晨晨却显然比我还要兴奋。
大约一个小时我们就到了天津,从汽车站出来,我们上了一辆计程车,把妈妈单位的地址告诉了司机,于是计程车穿梭在天津的大街小道上。我根本无暇观赏窗外的都市风景,心里很澎湃,这是妈妈生活的城市,我就要见到我的妈妈了,想到这里不由的有股想哭的冲动,但晨晨却握住了我的手,给了我无限的鼓励。因为这是天津,在这里根本不会有人认识我们,所以我们就更不必忌讳、更加的放肆了,一直牵着手,还有很多亲昵的举动、暧昧的对话,而且毫不在意别人的眼神,这样的感觉很自在、也很舒服。
计程车终于把我们送到了目的地,那是一家规模比较大的工厂,门口写着“天津轮胎橡胶工业有限公司”的字样,这就是妈妈工作的地方,我站在门口朝里望着,心里很乱,说不出是怎样的感觉,甚至有些激动连双脚都在颤抖。
我和晨晨朝里面走了进去,便开始四处打听妈妈的行踪,可问了很多人,他们的回答都说不知道,这让我心里有点儿担心,难道妈妈根本不在这里工作?又或者是我们找错地方了?晨晨劝我不要着急,说一定找得到的,于是我又恢复了信心,依旧见人就问,终于被我们找到了一个认识我妈妈的阿姨,她姓徐,大概四十多岁的样子。
“你们是王兰的什么人呀?找她有什么事情吗?”
徐阿姨嘴里说的“王兰”正是妈妈的名字,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我实在是太兴奋了,迫不及待的说:“我是他的儿子,她现在在哪里?你能带我去见她吗?”
“你是她的孩子?是季平吧!”徐阿姨显得很意外、也很激动,开始对我上下的大量,然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别人常说孩子就是母亲心头上的肉,不管走到哪里、隔得多远,都会日夜的思念着,自然会时常挂在嘴边,而这个徐阿姨之所以知道我的名字,想必妈妈是经常在她面前提到我的,也就是说她和妈妈应该有着比较好的朋友关系,那么她也就一定知道妈妈的行踪,想到这里我就更开心了,立刻追问着:“那我妈妈现在在哪里?请带我去见她!”
“你来天津之前没和你妈妈联系过吗?”看徐阿姨一脸的疑惑,我来不及是为什么,只是摇了摇头,然后徐阿姨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继续对我说,“难怪了!你还不知道吧,你妈妈早就离开这里了,我就跟你明说了吧,反正你年龄也不小了,你妈妈呀可真是好福气,找了一个好男人,现在在北京享福呢!算算没有九个月,也有八个月了吧!”
“北京?”我和晨晨异口同声的说。
“是呀!”徐阿姨又笑了一下,她的笑容很和蔼,“我和你妈妈原来就是好朋友,原先那会儿呀她老跟我念着你呢,说自己孩子多听话、多孝顺的,长得也很乖,这会儿见了还真不假!”
徐阿姨显得很热情,但此时的我只想尽快的找到妈妈,于是我只能不好意思的打断了她的话:“那徐阿姨你知道她在北京的地址吗?”
“地址我可不知道,也没去过,工作太忙,没你妈好福气!”听了徐阿姨的话我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见我这样徐阿姨又是一笑,然后打趣的说,“别着急呀!我有你妈妈在北京的电话号码!我这会就给你找去,你们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