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安排坐到李哥身边,听着他和彦哥商谈价钱,一时间突然觉得自己好象即将被出售的货物,连一句插嘴的机会都没有,因为我是第一次“出台”,彦哥给我谈了一个很不错的价钱,而那个李哥一开始还觉得昂贵,最后也被彦哥说服了,他递给彦哥一支烟,然后用一只手搂住我,另一支手在我的大腿上胡乱的摸了一通,我只能依据保持沉默和那种伪装出来的微笑。
临出门的时候彦哥把我叫到了一旁,很慎重的对我说:“这是你的第一次,可千万不要出什么差错,好好的表现,闭上眼睛,不要去看他那张丑陋的脸孔,一心一意的做,万事开头难,过了今晚就好了,懂吗?”
我点了点头,心情忽然有些沉重:“我明白,你放心吧,彦哥!”
“还有一件事我一定要事先跟你说明白。”彦哥迟疑了一下,好象不大好开口,这让我心里就更紧张了,我耐心你的等待着,好半天彦哥才对我说,“这个姓李的喜欢玩SM的游戏,不过你不用担心,他是‘M’,也就是奴隶的意思,你不是和晨晨分手了吗?心里一定有很多怨气,你只管尽情的虐待他就好了,照着他的话去做。”
不管是“主人”还是“奴隶”,只要一听到“SM”这个词我就有点儿莫名的恐慌,尤其是要去虐待他,我怎么会虐待人嘛?这对于我来说简直就太难了,这世界上还真是什么人都有,居然有人愿意花钱请别人虐待他的,这简直就是变态嘛,于是我试图推掉这个客人:“彦哥,这个我做不来,你还是另找别人吧!”
“傻瓜!这个客人最好应付了,他说什么你就照着做就行了,说白了,彦哥这是故意的照顾你呢!放心,不会出什么事的!”
我正要开口,那个李哥有些等不及了于是走过来催彦哥,于是彦哥赔了个笑脸,便把我和李哥送出了门,我转过头想要找寻青儿的踪影,希望他能帮我说说话,可当我看到他脸上一脸无奈的时候,我也就什么也没说,乖乖的跟着李哥走了。这一去,要经历什么,我完全不能想象。
我跟着李哥去了一家酒店,那一路上我们什么话也没说。进了房间,李哥把灯光调得很暗,这是一个双人的房间,我们就各自坐在各自的床头上看电视,电视里演的是什么我根本不知道,因为心里实在的忐忑不安,李哥的任何一个类似与拿火机的小动作都会把我吓一大跳,我突然觉得这种感觉和当初在校园里一样,因为常常被人殴打,已经成了惊弓之鸟,我嘲笑着自己,曾经因为晨晨而摆脱了那种多年来被人殴打的命运,而在失去晨晨之后,竟然又再次尝试到了这种滋味,一切都完了,一切都回到了认识晨晨之前,甚至比那更糟。
“你吸烟吗?”李哥突然这样问我,我转过头去,赶紧冲他摇了摇头,而李哥的眼神让我不寒而立,于是慌忙的回避开来,过了一会儿,他又问,“你多大了?”
“二十!”说这话的时候因为嗓子不舒服而使得声音很沙哑,于是我轻声的清了清嗓子,又把视线移到电视上。
“跟我女儿差不多,她十八,还在念书。年轻可真好呀!”听着李哥在我耳边唠叨不由的让我又陷入了沉思,他已经结婚了吗?既然这样又为什么要来找男妓呢?而且还要别人虐待他?是因为空虚吗?难道就没有想过这样做会对不起自己的妻子,要是让自己的女儿知道,他做父亲的威严又在哪里?我想起在书上看到的那个六十岁老头的独白,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儿了解李哥了,他是一个GAY,一个不喜欢女人的男人,而又摆脱不了世俗和传统,于是结了婚,虽然有了女儿,但内心的苦处却没有任何人知道,作为一个男人他要承担的太多了,老婆、孩子,还有一大堆的家人和工作,他有自己的压力吧?所以才会选择这样的方式来宣泄,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真的好可怜,我心里泛起一种抑扬的悲哀感。
整个房间里除了电视一切都是安静的,为了打破尴尬,我主动的对他说:“你先坐一下,我去洗个澡!”
他很开心的对我点了点头,于是我起身脱下外衣,便朝浴室走去,刚要关门的时候他却突然跑了过来,站在门口,用一种火辣辣的眼神看着我,然后用很淫荡的口吻说:“要我给你洗澡吗?我至高无上的小主人!”
听到他这样称呼我,我一下子感觉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我冲他摇了摇头,赶紧伸手去关门,把他隔绝在外面让我感到轻松了许多。我慢慢的脱掉身上所有的衣服和裤子,然后放水洗澡,脑子里依旧空荡荡的,我觉得我的大脑是不是太辛苦了,这段时间总是不想事,或许是真的需要休息和整顿吧。
我按照彦哥的嘱咐,把客人可能碰到的地方全都洗得很干净,大概半个小时才从浴缸里出来,突然看到左面站着一个人,我被吓了一跳,大退好几步,转过头一看原来是镜子里的自己,我慢慢的调整呼吸,就那样直勾勾的看着自己裸露的身体,镜子里的真的还是我吗?为什么那样的陌生?我有些入了迷,突然有人敲门才使得我回过神来,李哥在门外问我有没有什么事,怎么半天也不出来,我没有回答他,只是应了一声,然后用同样缓慢的速度穿好衣服,打开门,我已经做好了去迎接那一切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