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嘞?”听眼前这个男人这样说我心里就更疑惑了,他怎么会对我很晨晨的事情知道得这么清楚,他到底是谁?我侥尽了脑汁也找不到答案,最后只好再一次询问他,“请告诉我,这些你都是怎么知道的?”
“你真的就那么想知道?那好,你把这杯酒也干了,我就告诉你!”
说这话的时候他脸上露出一种狡猾的神情,好象是在故意为难我,虽然我不剩酒量,但这区区两个杯还是完全可以应付的,于是我很干脆举起杯子,然后一饮而尽,或许是喝得太急,我顿时觉得很不舒服,有种隐隐想要作呕的感觉。
看我这样他笑了,脸上露出十分满意的笑容,他把脸贴近我,一只手抓住我的大腿,另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然后很小声的说:“不记得‘精欲粱彦’了吗?”
我顿时恍然大悟,原来他是彦哥,就是那个在网上跟我聊了很多的男人,我怎么一时忘了彦哥在重庆就是带MB的呢?他之所以能够认出我,想必是之前就看过我照片的缘故,我不得不佩服他的记忆力和判断力,我又重新的打量了他一番,他理了个平头,浓浓的眉毛,五官长得也很端正,或许是这一身名牌西服的衬托使得他看上去特别有男人味,我心里顿时产生了一种亲切感,因为网上那个跟我说了很多道理的“前辈”今天终于出现在我的面前了,其实老早就想跟他见见面了,虽然他说的话我不一定都赞成,但总是觉得跟他聊天可以让我学到很多东西,毕竟他在圈子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尤其他是带MB的,那么在圈里、圈外认识的人肯定都很多,真可以说是阅人无数呀,我只是没有想到和他见面会这样的突然,而且是在这样的环境下。
“怎么?就咱们的关系怎么也得把这杯酒也干了吧?”说罢彦哥把自己的那一杯递到我面前,我没有推辞,毕竟是“老朋友”见面嘛。
那一晚我和彦哥还有他的朋友喝了很多酒,他告诉我刚刚领我过来的那个叫青儿的男孩就是他那里坐台的MB,其他几个穿着很另类的也都是他的“孩子”,而另外的几个老男人都是他的客人,大家关系都比较好所以就一起到酒吧里来坐坐,我也简单的跟彦哥说了我到重庆这边来的原因,和在这边生活的情况。
直到将近十二点彦哥要离开前又给了我一张他的名片,让我有事尽管找他,还说毕竟我是外地人,有他照应总会好过一些,我一直把彦哥送到酒吧外,看着他和青儿打车离开,才回酒吧去找许杰。可能是许杰看到我和彦哥他们坐在一起喝酒,那一路上他都在教训我,说这个彦哥并不是什么好人,希望我一定不要和他、还有他的朋友们来往,我嘴上虽然答应,但心里其实并没有这样想,我倒是认为彦哥这个人挺热情的,就算他带MB是坏事,但那毕竟也与我无关呀,我又不去做MB,况且彦哥之前就说过的我要是想来重庆玩也是可以去找他的,吃住他都包,其实这个我倒没有多想,只是觉得在酒吧演出不是长久之计,所以很希望彦哥能靠着自己的关系给我在重庆找一个相对固定一些的工作,这样我就已经满足了。
(十八)
本来事先说好等许杰演出一结束我就在酒吧里表演的,但由于第二天正巧是周一,未来的几天都是酒吧生意比较淡的时候,于是酒吧的韩老板让我从周五再开始演出,为期一个月,至于待遇当然比普通的俱乐部低很多了,不过对于当时成天无所事事的我来说,只要能糊口就不错了,后来听许杰说酒吧虽然安排住处,但环境很不好,于是我依然选择继续在招待所开房,毕竟每天的房钱也并不昂贵。
许杰结束演出后并没有立刻回六盘水,而是在重庆陪我玩了三天,直到礼拜四的上午我才把他送上了火车,我们就像两个认识很多年的朋友,因为暂时的分离心里觉得酸酸的、空空的,临走时许杰还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一定不能和彦哥他们这伙儿人走得太近,即使是在酒吧演出也不要跟其他的演员打交道,每天演出完以后就早早的回到住处,免得惹出事情来,我嘴上虽然很痛快的答应,但实际上心里还是很纳闷,他们能把我怎么样呢?如果要419的话,我不去就是了,难道他们还杀我了不成?许杰告诉我他九月份开学就要回学校去了,希望那个时候能再见到我的面,还说到时候把张远也一块叫出来喝酒,一定要不醉无归、玩个痛快,我一面微笑一面点头,却不知道那一天到底会不会来?即使会来又是在什么时候?我对自己的未来真的可以说是一片茫然,完全没有了信心和斗志,甚至有了一种“破罐子破摔”的荒唐念头。
当天晚上我还是去了那家酒吧,芋头当然也在,那一晚的生意的确不怎么好,我和芋头一直聊到将近十二点,我看时间也不早了,正准备走的时候却在酒吧门口遇到了颖颖。他低着头,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甚至完全没有留意到我的存在,撞了我一下,竟然没有一点儿的反应就从我身边走过,然后在酒吧最角落的一张桌子上坐了下来,看他的样子我想可能是出了什么事情吧,应该是和严婧有关,我走到他身边坐下的来时候酒吧的服务员已经将一打啤酒放在桌子上,然后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