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这个动作保持了一段时间,见我没有进行下一步,董健变得主动了,他蹲下身子跪在我面前,脱掉我的裤子,把我的阴茎握在手里玩弄,还时不时的用舌头舔着我的龟头,我却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咬着嘴唇静静的享受这种飞翔似的刺激快感。
就在那一晚我终于和董健做爱了,在那张属于他和杜文聪的床上,不知道为什么在整个过程中我始终找不到一丝快感,看着身子底下激情投入的董健、听着他激情的呻吟,我眼前顿时出现了很多人。先是晨晨,我总是不由的想起他和小瞳纠缠在床上的画面,尤其是在此时此刻、尤其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然后我竟然想起了肖凌,那个曾经和我性交过的女人,记得之前因为晨晨说出要和我分开的话,我一时感到绝望和痛不欲生,在那样心力交瘁的情况下和肖凌做了爱,并且能从其中找到做男人的尊严和性爱的快感,为什么现在却丝毫没能体会到这样的感觉呢?看着自己的阴茎在董健的肛门里来回的抽插,我竟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悲哀,直到泪水模糊了视线。
我和董健赤身露体的躺着,然后用被子盖在身上,盯着天花板,等待着先前近似疯狂的性爱慢慢冷却,也是在各自的想着心事,房间里只开着台灯所以显得很暗,我们谁也没有说话,直到窗户外面渐渐明亮起来,阳光洒在房间的每个角落。
“他要下班了!”董健嘴里的“他”当然是指杜文聪,我也知道他这样说的意思是让我回到客厅去睡,转过头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闹钟,刚好八点。
“很担心他会知道昨晚的事吗?”我一字一句的问,董健显然被我的问话弄得不知所措,什么也没说,有意的避开我的眼神,我有些得意,继续对他说,“既然这样害怕又为什么要做出背叛他的事情呢?两个人是因为相爱才在一起的,为什么爱情会渐渐消失了呢?”
说这些话时我一直盯着董健,看着他的眼神变得黯然,甚至渐渐失去光芒,我苦笑了一下,然后掀开被子翻身下了床,穿好衣服、裤子,光着脚朝客厅走去,打开门正要出去的时候董健却突然的从背后叫住了我,我没有回头,只是静静的等待,毕竟我真的很想听听他会说些什么,因为我想他此刻的想法或许和晨晨之前是一样的吧,来不及听晨晨的解释,所以就更加想要知道董健的想法了。
“我和他的爱情并没有消失,我爱着他,这样的感觉相信可以直到永远,而和你做爱只是一种生理上的需要,想要尝试这样的一种刺激跟快感,那不是爱,我也绝对不可能因为你而放弃他,换成是他也同样不会,因为我们一路走到今天经历了太多,我们的关系不会那样轻而易举的就破灭了!”
我实在有些不愿意听董健这样说、这样看待爱情,我很气愤,莫名的气愤,于是转过身,大声吼道:“这是什么狗屁理论?口口声声说着爱一个人,却又为什么要跟另外的一个人做爱呢?这是对爱情的背叛,什么生理需要?什么尝试刺激和快感?根本就是你不甘寂寞、根本就是你自己下贱,才会给自己的行为找这样的借口。”
“这个就是圈子里的游戏规则,你难道没有听过一句话吗?偷人不偷心,爱和性爱根本就是两回事,不要混为一谈。圈子里没有圣人,这个圈子也不是纯洁的地方,根本没有几个人能真的拒绝外来的诱惑,你玩不起就必定会失败。”
“住口!”我打断了董健的话,大步冲上前一把将他推到在床上,我想起和杜文聪的事情,于是冷笑了一下,对他说,“因为背叛爱情的是你所以你才会这样说,这些都是借口,根本不是理由,我问你,假如今天跟别人做爱的杜文聪,而又正好被你看见或知道了,你还能平静的抱着现在这样的心态吗?你还能原谅他并且觉得他情有可原吗?”
董健没再说话,我想他是被我问住了。我知道很多人都是这样的,对于自己的错误总会找成千上万的理由来原谅自己,和乞求别人的原谅,而一旦做错的是对方,任何的理由都会成为借口,甚至是苦衷也会不被人相信,我真是气急败坏了,最后丢下一句“我和你的杜文聪也差一点做爱了”便到客厅换了鞋子,然后冲出大门。
我跑得很快,是想要快些逃离这里,因为听着董健的谬论竟然觉得锥心的痛,甚至觉得无法呼吸,他说的到底是对还是错?是不是所有圈子的里GAY都会有这样的想法呢?难道真的是我自己太愚笨了吗?晨晨也是因为我的不理解而最终离我而去的吗?我不知道,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向那里?只是突然很想找一个人聊聊,心里被压抑住的感受已经到了最高的极限,我知道它就要爆炸了,自己也就要崩溃了,我想起彦哥,于是决定上网去找他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