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不看呀!”
“去了还能不看呀!不让看不去。”
顾不上了这些了。张辰把我硬拉起来,也不说不让我看了,拽起我就走。
外面好冷。残月刚刚升起。天高地广,房矮院大。整个院落就我们的房间里亮着灯光,整个客店就我们两个房客。厕所在西南角,矮墙外就是草原了。
什么厕所,就是几个粪坑。张辰找了个能下脚的,蹲下,普鲁一声,顿时轻松了。
“方你站远点,我能看见你就行。”
“那干什么?”
“多臭哦!”
“我就喜欢臭小子。”说着拿手电筒照张辰。
张辰赶紧夹紧两腿。哈哈!好可爱,不为难他了。
内急解除了。我俩没忙着回去,站在矮墙下向外张望,迷迷离离的,什么也看不清。
“要是赶上十五,月明星稀,这草原,小山得多好看呀。”“可不是。”张辰附和着。
天快亮了。
回到屋里,张辰要上床。
“洗洗屁股再睡。”我说。
“呵呵!”张辰乖乖地下地拿塑料盆去打水。
《我和帅哥儿张辰的西行漫记》(4)
8月8日
清晨,头昏脑涨,浑身乏力。自来水冰冷刺骨,匆匆洗漱后,来到街上吃早餐。其实一点胃口都没有,但为以后的旅行,我们还是互相鼓励着来到餐桌前。店主老婆给我们每人做了一大碗醪糟蛋,开了两包榨菜,又拿来几个发面饼。我和张辰强迫自己吃下早餐。
冒着清冷的晨风,走向附近的小山。绿草如茵,没有一棵树,连一丛灌木都没有。一条小河逶迤在草原上。山脚下一座孤零零的帐篷,周围有木栏围着。十几条牦牛在悠闲地吃草,一个年轻的藏族妇女提着个木桶,到河边汲水,友善地向我们笑,露出一嘴的金牙。
本来想爬上小山的山顶,看看山那边有什么。刚爬到一半,就气喘吁吁了。不爬了,迎着朝阳,坐在半山腰上,俯瞰阳光下灰蓝色的青海湖。耳边除了风声,一点声音都没有。
“方,我给你唱个歌吧?”张辰说。
“哦!高原反应挺大的,唱得出来吗?”
“就唱一个,我小点儿声唱。”张辰往我身边靠了靠。
“唱什么?”
“金瓶似的小山,……”张辰低声唱起来。
“山上虽然没有寺,
美丽的风景已够我留恋。
明镜似的西海,
海里虽然没有龙,
碧绿的海水已够我喜欢。
东方那边的红太阳,(回来查了一下歌词,应该是“……金太阳”)虽然上山又下山,
你给我的温暖,
确永在我心间。
东方那边的红太阳,
虽然上山又下山,
你给我的温暖,
确永在我心间。~~~~~~~”
“真好!真好!你怎么会唱这个歌呀,这个歌唱的就是青海湖吧?”张辰挺不好意思地说:“这是个藏族民歌,好像就是歌颂这里的。有的词可能不太准确。我记得我妈过去唱过。昨天到湖边想起这个歌,但词怎么也想不全了。没敢现眼。刚才慢慢回忆起来,哼了一下,能连起来,才敢给你唱。”我想起来了,昨晚张辰给家里打过电话。我以为他是给爸妈报平安呢,心里还暗笑他那么大了还跟爸妈报告出门的行踪。呵呵,现在一想,准是向妈妈问歌词来着。
我抱着大宝宝,使劲亲他。张辰招架着倒下去。
“回北京一定给我好好唱哦!”
“嗯!”
张辰躺在阳光下,我枕他肚子上。我们就这么躺了好一会儿。
“宝贝,把裤子解开,让我摸摸大弟弟。我们该走了。”“你躺人肚子上怎么解呀?自己解。”
我动手解开张辰裤子,伸手进去摸软软的大弟弟,不过瘾,拉开裤子,把鼻子凑上去嗅里面的气味。那是男孩儿最好闻的气味。
张辰一点儿劲都没有了,任我摆弄。
“我们一会儿上路吧?”
“走。”张辰霍地一下起身,马上又扶着脑袋倒下。
“起那么猛干什么?”我责备他。
下山时,我提议撒泡尿留纪念。张辰答应了。
“尿一起哦!”
“我尿完你再尿。”张辰背过身躲着我。
“就不。”我转他面前,非要和他一起尿。张辰已经尿出来,没办法只好依了我。两个好朋友的尿同时撒在了一块石头上。
“你喝水少了。”张辰不看我,一边往山下走,一边嘟囔。
回大车店,收拾好行装,结帐,两人住宿费50元。
开车,出大门,上路。
车速不快,渐渐把青海湖抛到身后。车到山前必有路。来到山口处,公路一转,青海湖消失了,绿茵茵的草原和小山消失了,迎面展开的是另一番景色。这里不但没有树,连草都很少了。山光秃秃的,路边是干涸的卵石河床。荒凉啊!
不时看看张辰,帅哥儿脸色有点儿憔悴。他看我看他,打起精神,好让我对他有信心。偶尔看见步行的喇嘛或藏民,有时对面驶来客车或货车,我们就这样在荒郊野岭孤独地奔驰着。
前面快到茶卡盐湖了,我们想去看看。问路边一个汉族师傅怎么走。那个师傅是盐场的老工人,认真地给我们指完路,末了说了一句:“也没啥好看的,作罢是烟(盐)呗。”到了湖边,好漂亮!湖水明亮,倒映着云天和远山。盐结晶千姿百态,纯洁晶莹。空气里咸咸的,呵呵,吃馒头可以不用就咸菜了。据说到湖边的这段路,就建在盐上。闹了半天,我们一直颠簸在大盐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