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辰洗衣服回来,也不搭理我了。晾好衣服,刷完牙,上床看书去了。
这可糟了,进退两难,我反倒不知如何是好了。
十一点多,大帅个熄了床头灯,自己睡觉去了。
(接前)
我一下子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也没脱衣服,躺在床上生闷气。心里想着张辰会过来认错,不知不决不觉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忽然被惊醒了。屋里没开灯,张辰在脱我衣服,“起来,脱了衣服再睡。”
我心里一热,眼泪差点出来。顺势脱掉衣服,拉被子盖上,面朝里侧身躺着,心里舒服了些。
张辰挨着我躺下,嘴巴凑到我耳边,轻声说:“别生气了。”
我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刷一下流了出来。他感觉我有些异常,伸手在我脸上一摸,发现我哭了。赶紧把我搬过来,抱着我的头,用最柔和最好听的男低音轻声对我说:“别难受了,我知道你在意我。放心,我会把握好我自己的,别人怎么不了我。”我也不再抑制自己的感情,抱着他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张辰抱着我的头,不住地劝我,“别哭了,别哭了,你不是老说我跟娘们儿似的吗,你怎么也这么脆弱了。”
情绪发泄了,身心极度疲劳,抱着张辰睡着了。张辰一直没离开我,到天亮,还和我挤在一张床上。
今晚没回宿舍,不好意思回去,住家里了。
刚才张辰来短信问:“怎么还没回来。”
我回信:“在林妹妹家。”
张辰:“是不是还在生气。”
我:“没有。”
刚才去给帅哥送机票,张辰说:“嗨,放你哪儿吧,还专门跑一趟干什么呀。”
我就是想看看张辰,其实心里挺不好意思的。“不要你了。”
“真的?”他明明知道我是找台阶呢,斜着眼睛看我,坏坏的笑着,等我下文。
“死去吧你。”我转身就走。
“我死了你还活得成呀。”他赶上来,抱住我肩膀,和我一起往楼下走。
迎面走来个女同事,“谁呀?”
“我弟弟。”
我心里热乎乎的。甩开他自己走了。
晚上回宿舍,张辰已经再收拾东西了,王雨桐也在。我满心嫉妒,心里埋怨张辰:她来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呀。
毕竟要出门好几天,让他们多亲热会儿也是应该的,我打算找个理由回家去。
“雨桐一会就走。”张辰挺难为情的说,话语中流露出“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的意思。
“我来拿衣服回家去洗。”
“今晚又不住啦?”张辰一定希望那样。
“嗯。我也得回家准备准备。”心想,出个门有什么可准备的呀。无意间和王雨桐目光相遇,我发现这女孩儿眼神里充满平和单纯。想起偷看人家的裸照,心里有了罪恶感。要不是脸皮厚,这点心事一定会被王雨桐看出来。哈哈!跑开。
虽然才两天没在一起,但好像过了很长时间似的。我不到九点就回了宿舍,一进门就蹿到张辰背上,问他这叫什么。他驮着我,莫名其妙,“干什么呀?”
“我骑你身上,是什么?”
“是遭遇同性强暴!”
“嗨!怎么一点文化都没有呀,学数理化学傻了吧?你属马,我属猴儿,我骑你背上叫什么?”“马猴。”
“嗨!怎么这么笨呀,在中国古代这样叫什么?”“阶级压迫。”
笑得我从他身上掉下来了。“这叫‘马上封侯’呀。”“什么‘马上封侯’?”他还不明白。我把这四个字写在桌子上的《环球时报》上他才看明白,“哦,我怎么属这个,多倒霉呀,你还不得天天骑我呀。你不是‘封侯’,是‘疯猴儿’”“哈哈,咱俩有缘。你什么星座?”
“干嘛?”他不知道我又要干什么,警惕地问:“我也不知道,那有用吗?”“人家问我,我也不懂。”
“走,洗澡去吧。”
“走。”这个我当然愿意。
到浴室,那个矮胖的家伙也在。张辰有点尴尬,不往那边看,跟我在一个龙头下洗起来。
“给我洗头。”我说,故意这样。
大帅哥挺不自在地往我头上倒香波,我低头看张辰的鸡鸡。大帅哥在我头上抓挠,比自己洗舒服多了。张辰也学乖了,洗完头没等我吩咐,就拿搓澡纱巾给我擦洗起后背来。我往那老家伙那边瞥了一眼,哈哈,人已经没影了。
“我给你洗吗?”
“不用。冲一下就行了,我怕痒痒。”
我扭头恶狠狠看了他一眼,他把毛巾递给我,理亏似地转过身去,任我摆布了。摸着大帅哥滑溜溜的身体,我特别舒服。擦洗到屁股上,他夹得紧紧的,伸手把毛巾接过去了。
(从浴室回来,张辰去洗衣服,我打开笔记本打字。哈哈,还有好多哥们儿今儿晚上等着直播呢。)睡觉的时候,我让他上我床上来,合计29号出门的安排。
“假请好了吗?”
“主任倒是同意了,不过得带任务走。”张辰又难为情起来,那神情别提多可爱了。“假期得翻译一批资料。主任说上次那个翻译得特好。”说到这儿,张辰更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