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宿舍,帅帅把东西安置好,催促我赶快回去。
“你一个人行吗?”
“不行怎么办?”帅帅眼睛里流露出暧昧的眼神。
“不行就不走了呗。”
“你给我向后转吧。”帅帅把我推向门口。
“亲一下。明天妹妹夜班,回来陪你。”
帅帅认真地在我唇上印了个香香的长吻。
作者的话:明天出差,估计回来就该过年了。辰辰要回南京,妹妹全家去青岛。不会有什么故事了。大家也都该准备过年了。等过完年再继续讲我和辰辰的生活和故事。
祝大家春节快乐!
早上送妹妹上班,随后回家。可有些日子没在家里住了,都有点陌生了。
老妈抱怨,“过去还把家当饭馆,现在饭都不在家吃了。”“林家缺男人,她们娘儿俩需要我。”
“看来你将来得当倒插门女婿了。”
“那有什么不好?把咱家那套房子租出去,每月增加不少收入呢。”“家庭温馨是多少钱也换不来的。”
“妈我给你找个干儿子吧,比我还好。”
“张辰吧,我看你叫他给迷住了。”
“嗯,我们俩性格相反,可在一起特亲密,象亲兄弟似的。”“张辰一看就是规矩小伙子,他什么时候出国?”“没定。王雨桐说他可能得先去新加坡一个公司工作两年,然后再移居英国。到新加坡他们俩就容易见面了。”“呵呵,牛郎织女,都不容易。”
“晚上让张辰来咱家住吧,我房子也弄好了。”“没拦着你们呀。我猜你改天换地地就是要把张辰弄来,不过我和你爸都忙,没功夫伺候大少爷啊。”“瞧您说的。我什么时候用您伺候了。从小就什么都靠自己,怎么会成大少爷了。从国庆节到现在,我吃了几顿您做的饭呀。反倒是林阿姨一见我去,就张罗给我改善生活。”“我不过是有言在先嘛。”
“我们那宿舍多简陋呀,可为了张辰,我又不得不委屈求全,放着宾馆似的家不住,一天到晚住那筒子楼。”“你乐意那样,跟我抱怨什么。”
“我以后和张辰退宿,每月让他把宿舍租金交您,怎么样?”老妈一撇嘴,对我们单位每月280元的福利床位费嗤之以鼻。
“我晚上可让他来啦?”
“来吃晚饭?”
“不。和你们一起吃饭特拘束。吃完再来,晚上在我房间里上网、聊天,也给家里增添点儿人气。”“随便,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老妈批准了。
给张辰发短信:“冤家,干什么呢?”
“擦皮鞋。”
“我也想擦。”
“你不是不爱穿皮鞋吗,擦什么?”
“擦你屁股。”
“滚。”
“你说的?”
“你在哪儿,干什么呢?”
“在家。没事。想出门。”
“想去哪儿?”
“不知道。”
“我也去。”
“去哪儿?”
“不知道。”
“等我。”
“好。”
开车去大院接帅帅。一进门一屋子鞋油儿味儿。
“呵呵,还挺快。”
“真无聊,这冬天真讨厌。”
“咱去哪儿?”
“得亲亲我才带你玩儿去。”
帅帅扳着我脸,和我唇吻。我把舌头往他嘴里伸。帅帅嘴闭得紧紧的。吻完下意识地吐了一口口水,擦了一下嘴。
我斜眼看他。他不好意思了,难为情地看我,眼睛里分明再说:“对不起哦。”“走。拿上东西,晚上不回来了。”
“外面住呀?”帅帅也住腻了这陋室,一听说不回来,可高兴了。赶紧收拾提包,装好衣物,“去哪儿?”“不知道。”
我们下了楼,开车去了平安大道。找个地方停车,接下来就是漫无目的地满街瞎逛。先去护国寺小吃店吃午饭。
“这儿咱来过,夏天的时候。”张辰说。
“中国话都不会说啦?夏天的时候,咱来过这儿。”帅帅在我后背上轻轻打一拳,我们一起进了那家小吃店。
买了七八样北京小吃,每人一碗面茶,坐窗前的阳光里,一边吃,一边旁观店内外的市井人生。临桌一老人,满面红光,吃着烧饼果子、羊杂碎汤。又一老奶奶坐在轮椅上,一口一口吃着一对年轻男女送到口边的豆面丸子汤和“驴打滚”、艾窝窝。每张桌旁都坐满食客,个个都在津津有味地吃着自己的喜欢的美事。窗外是窄窄的街道,过往行人,象蚂蚁觅食一样地在马路上往来。路边有卖花生瓜子的,糖葫芦的,关东糖的,哦,快过小年了。再看张辰,红红的嘴唇儿,小心地把一勺面茶送进嘴里,白净净的脸上,显出少见的平静和惬意。
“北京有这么多好吃的小吃呀,真好,吃不过来了。”帅帅看我看他,不掩饰自己对品尝人生的兴趣。
“现在北京都市化了,这些正宗的北京小吃反倒被人们遗忘了。你看如果一样一样地吃,能吃两三天不重样。”“真好。象南京的夫子庙。”
“比不得夫子庙。这种地方更市井化,有更浓厚的市民气息。俗而不贱。”“咱应该经常上这儿来。”帅帅暧昧地看着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