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让我摸摸?”
“你敢!一会儿告诉那个大哥去,看你难堪不难堪。”“那他要也想摸呢?”
“快出院吧!再住两天我们科的先进非毁在你手里不可。”护士走了一会儿又回来了。挺神秘地对我说:“刚才来的那个同事正和医生研究你的病例呢,问得可仔细了。”正说着,张辰进来了。小汤抿嘴一笑,转身出去了。
“吃什么了,这么半天?”
“吃一碗拉面。”张辰拉椅子坐我旁边,握住我右手,“放心吧,我刚才问大夫了,大夫说没什么事。”“本来也没什么事。”
张辰嗤之以鼻:“就你精。”
“摸摸我。”
“手挺脏的。等我洗洗。”说着,张辰起身去了消毒间。洗手回来,帅帅把手伸进被子。痒痒的,我舒服得闭上了眼睛,轻声呻吟起来。
帅帅噗嗤一乐。
“怎么了?”
“快出来了吧?”
“那还不快把屁股给我用用。”
“滚!”帅帅使劲儿捏了一下,又难为情地说:“都有点儿湿了。”“帅帅……”
“我说你别这么叫好不好。”张辰不满地说。
“那叫什么?”
“叫什么都行,就是别这么叫。”
“那叫大毛。”
“也不许叫大毛。”
“你?”
“叫名字不行呀?”
“张辰同志,……”我看他表情。
“就叫张辰。”
“张辰……”
帅帅听我拿腔拿调地叫他,无可奈何了。“我怎么听你叫的那么别扭呀。”“我叫你老爸吧。”
张辰做出要打我的手势,很快就泄气了:“算了算了,你爱叫什么叫什么吧。”“哎!这才乖。本来嘛,我觉得怎么心闱兹染驮趺唇校慵平鲜裁础9矗玫艿芮滓幌隆!?l
;BR>“不让不让,这是病房,人来人往的。”“那回去你得让我好好亲亲。”
“行。出院就回北京吗?”
“不行。得去西安汇报。然后上边安排去杭州休养一周。”
“哦。”帅帅有点扫兴,“杭州当然是好地方。”“那你下礼拜去杭州看我去吧。”
“不去。自己享福去吧。”
“是不是觉得这趟跑冤枉啦?”我歪着头看着他说。
“怎么这么说?还不是太在意你了,一听说你住院了,心里就七上八下的,才匆忙跑来。没想到你这么说。哎!”帅帅委屈了。
“帅帅……哦,张辰,你现在心里是不是只有我了。”“我心里还从来没这样惦记过人呢。”张辰更委屈了。
我把手伸被子里,拉住张辰的手,“辰,放心吧,你跟我生命似的,我才不会误会你呢。”“那以后不许说这种伤人的话哦。”
我心里这个乐,不就是开个玩笑嘛,何必当真。不过转念一想,人到动了真情的时候,感情会变得非常敏感和脆弱,此时张辰正是真情的流露,还真不能随便揶揄他。
“帅帅,”话一出口,就发现又叫错了。“哦,张辰,你来北京日子也不短了,还有没有特要好的朋友?”“哎!怎么说呢,我这人就不会和人打交道。到任何地方我都能和人相处很好,可不知道为什么,总没有特亲密的朋友。”帅帅看一眼我,赶紧把目光移开,“你除外。”“我们之间怎么那么亲密呀。”
“你人特好。什么都替别人想。”
“可我觉得你特好,什么都让着我。”
“那还不是觉得你太好了,所以才想好好珍惜这份儿友情。”“那我老欺负你,你不在意?”
“你哪里欺负过我?你对我太好了,没有你我都不习惯了。”“得了吧你,是因为王雨桐不在,雨桐要在北京,你准天天围着她转。”“方,我和雨桐在一起也会老想到你的。你忘了我们吵架那回,我当时就忒想你,所以跑回宿舍找你。”张辰挺不好意思的样子。
帅哥儿连这话都说出来了,足见深情。
“我也离不开你呀!哎!真不知道你出国后我会怎样。”“其实我一点儿都不想在国外发展,……”
“闭嘴!人家雨桐都是为你奔呢,你不出国,囚在国内算什么。”张辰见我态度坚决,不敢再说什么了。
“不说这个了。方,你搞实验怎么会跟放射性沾边了。”“***有个核废料遗弃场。我的东西击中目标后落到了那里。去寻找时不小心闯进去了。”“那你怎么发现的?”
“身上的报警器响了,防护服也变色了,所以赶紧往回跑。”“那些废料都是什么呀,看得出来吗?”
“是些水泥石方堆成的金字塔。”
“核废料放金字塔里呀?”
“哈哈!埃及法老才放金字塔里呢!那是核反应时冷却用的废水,和水泥混合后固化了,然后遗弃在荒无人烟的地方。”“这次出差没遇到什么骚扰吧?”张辰装做漫不经心地问。
“没有呀。谁骚扰?敢动我们辰辰的命根子,找死呀!”“呵呵!没有就好。”
“我不在有人骚扰你没。”
“没有呀。谁骚扰?敢动我们小方的命根子,不想活啦!”“对!就是这样。除了雨桐,谁要敢动我大宝贝一下,非打断丫的脊椎骨不可。”“呵呵!瞧你说的,怪吓人的。”张辰有点儿狼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