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说过。让我好好照顾你。不过有点儿内疚,我大大咧咧的,就不会照顾人。”“方,我对雨桐怎么样你尽管放心,我现在一心想的是这辈子怎么报答你。”“我呀,哈哈,我们能做一辈子的铁哥们儿、好兄弟我就知足。”“那还用说。”
“怎么不用说?上次在兴隆让你说‘永远疼弟弟’,你看你躲躲闪闪的,到了也没说。”“那么说让人挺难为情的,不说也会疼你的。”“真疼?那快洗屁股去。”
张辰咬着下嘴唇,挥拳做出痛打我的样子。
“打呀?”
张辰在我头上胡撸胡撸,“呵呵,那哪儿舍得呀。”说完。下地去打水了。
10月25日
晚上早早回了宿舍。张辰穿了件前开身儿竖领的黑毛衣,正拿着小镜子在自我端详。
“看什么呢?”
“嘴角上长泡了。”
“我看看。”我托着张辰的脸看了看,冷不防吻了他一下。
“干什么?”张辰没防备,下意识地躲了一下,“是不是缺维生素了?”“上火了吧?可能新调动工作还没有适应。”
“忙死了。真不是人干的活儿。”
“慢慢熟悉了就好了,现在还没摸到门道儿。”“你和小林的婚事铁定了吧?”
“反正我答应了就成了。我爸妈管不了我。他们也是听我的。”“那就是成了呗。”
“你觉得合适吗?”
“那还用问?金玉良缘呀。”
“‘俺只念木事前盟’。”
“你说什么?”
“你不是说我和妹妹是‘金玉良缘’吗,我说‘俺只念木事前盟’。”
“什么意思?”张辰还没明白。
“《红楼梦》里不是有‘都说是金玉良缘,俺只念木石前盟’的句子吗。”“哦,不记得了。什么意思呀?”
“妹妹虽好,不是心中最爱。到时候‘纵然是齐眉举案,到底意难平’。”“妹妹不是你的最爱?谁是?”
“你呀。”
“瞎说什么?方你坐下,我得好好跟你谈谈。”张辰把我按坐在床沿儿上,自己拉过把椅子,坐我面前,挺严肃地说:“我虽然跟小林接触不多,但我可以肯定小林是女孩儿中最优秀、最完美那种。不但漂亮,而且大方、侠义,现在哪儿找这样的女孩儿去。你老老实实地跟人家签个卖身契,好好过一辈子吧。别胡思乱想的。更不能做出对不起人家的事哦。你要不好好对待小林,连我都不跟你好了。”“咳!我现在把全部感情都给你啦,剩下的全在其后了。”“那可绝对不行。我们是兄弟,都要对对方负责,不能做糊涂事哦。”“嗯。我听你的,但在我心里,我们好像是前生的缘分,总是牵挂着,我也知道你是雨桐的,我们只能做兄弟,但一想到你会走,你会老,你和雨桐睡觉,我心里就像刀剜的似的,真想遇到个什么事,为你轰轰烈烈地死一场,了却这份前生的孽债,也落得个一身干净轻省。”说完,我眼泪流下来了。
“方,你怎么说这个。我再重要,也不能成为你的全部呀。理智些,人一辈子有好多的责任呢。你平时豪情万丈的,今天怎么儿女情长起来了。要是因为我影响了你和小林的关系,那我真要象罗普霍夫那样了。我可不愿意因为我,耽误两个朋友。只要你喜欢,我为你做什么都乐意,……”张辰停顿了一下,再思考应该怎样说更好,估计是想不出更恰当的话语了,只好说:“但不许你做糊涂事。”说完,张辰站起来,走到我跟前,把我的头揽在他怀里,然后用最温柔的声音说:“方,你有时冲动起来特不理智,你要听我的哦。”那劲头儿简直就象个大哥哥在劝导闯了祸的小弟弟。
我把他推开,擦了把眼泪。“我知道你会这么说,我答应小林了。”我想张辰听我这么一说,一定会轻松一些,马上说些顺水推舟的话。张辰什么都没说,重新抱紧我,把脸贴在我头顶上。
一晚上我们没有再说什么。我先睡下。
“你到里边睡吧,我还有点事没完。”
张辰在电脑前又工作了一会儿,十一点半才洗漱上床。
“睡了?”
我面朝里没吭声。张辰关了灯,在我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挨着我躺下。
10月26日
下班后和妹妹去接爸爸。
林将军雄赳赳地,“咳!你们俩瞎跑什么呀,我有箱子,你这小车也装不下呀。”说着和前来接人的司机交待,“把那箱东西送我家去。”说完进了我的车。哈哈!将军坐我这车,真是大跌了身份。不过老爷子很得意,并没在意这个。
“明天我请客。”林叔叔说。
“我爸已经安排好了,说是相亲,他请客,在希尔顿定的饭。明天我接您和阿姨过去就行了。”“那哪儿行,都是独生子女,怕你爸舍不得,我得主动点儿。”“我同意了他们能怎么样?”
“嗬!真能拿主意?成了我一定重奖你。”
“成了您给他买辆像样的车吧,瞧他一天到晚开个破车象老鼠似地到处跑。”“丫头,你不能让你爸出奇制胜一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