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说‘是’他就死心了。”
“那我真这么回他?”张辰斜眼看着我,再考验我的话是策略还是情绪。
“回他。要不然他老得骚扰你。”
张辰飞快地输入文字,回复了对方。
良乡有我们的关系单位,来住宿比城里便宜一半儿。
开了房间,放下皮包,一起去吃饭。
“想吃什么?”张辰拿着菜谱,问我。
“想吃你。”好暧昧,张辰这份的难堪。
“好好说,我请客。”
“说了。你又不给。那问什么?”
“谁说不给啦?”
“真给?”
“真给。”
“给什么?”
“装糊涂是吧?”张辰眼睛里暧昧起来,抿嘴斜眼,对识破我的小伎俩既得意又难为情。
“那给我呀?”
“费什么话,能在这给吗?”
“呆子!我要菜谱呢!”
“呵呵!这个呀。”帅帅理解错了,羞愧地无地自容。其实我也是随机应变,就爱看帅哥儿被涮后的神情。张辰挺不好意思地把菜谱递给我。
我连看都没看,“要个老醋蜇头。”又把菜谱还给了张辰。
“装蒜。这还用要菜谱呀?”
“你已经答应给我了,所以不用了。”
帅哥儿发现又上当了,真想拿菜谱拍我。
服务员过来了,张辰庄重起来,每点一样儿都征求一下我的意见。我其实对吃一点儿都不在意。
等菜的时候,我问张辰:“‘马鲁古打鼓’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不知道。谁还记得那个。”
“我不让你问你妈吗?”
“我才不管问呢。想问自己问去。”
“那告诉我你们家的电话,我自己问。”
“**********,你问吧。”帅哥儿流利地说了一串儿号码。
我不慌不忙地拿出手机,嗒嗒嗒嗒按起来。张辰吃惊地看着,有点儿不相信。
“阿姨您好,我是小方,我和大毛玩呢,有个事问您……大毛小时候画的那个‘马鲁古打鼓’是怎么回事……哈哈,他说不记得了……哦,哦……那时候他多大……哦,哈哈,没事,他挺好的,调院长办公室去了,……那没问题呀,呵呵,张伯伯挺好吧……那就好,您等着,我让他跟您说话。”我把手机递给张辰。
“妈,……”我看张辰那样,一下小了十岁。
张辰打完电话,做了个把我手机扔老远的姿势,一耸鼻子,把手机还给了我。
“你记忆力也太好了,我那么快地说一遍,你就记住啦?”“记个电话号码用念几遍呀。”
“我妈怎么说?”
“想知道呀,自己问去。”我又把张辰他们家的电话号码念了一遍。
张辰惭愧地快钻桌子底下去了。看菜端上来了,可又不甘心,在桌子底下狠狠踩了我一下子。
我吃饭快。张辰不怎么吃,暗中打量我,那眼神像情人看自己的心上人。
吃完晚饭去打保龄球,九点钟又去游了会儿泳,十点才回到客房。
我仰八叉往床上一躺,张辰也扑倒在床上,趴在我旁边。
“把你那西装脱掉,都揉搓皱了。”
张辰一纵鼻子,脱掉外套,挂在壁橱里,穿着棉毛裤又趴到我旁边。我拉被子给他盖上。
“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张辰仰起脸暧昧地看着我问。
“爱你。”我冲天花板说。
张辰把手搭在我胸前,轻轻抚摸着。“方,没想到哥们儿能亲到这份上,离不开你了。”“离不开也得离。雨桐等你呢,她比咱们俩苦。”我还盯着天花板,嘴里嘟囔了一句。
张辰不说话了,把脸埋在床单上。
“洗澡去,今天不是周末,别折腾太晚。”
“嗯。”张辰爬起来。我们俩都看见床单上有一小片被眼泪浸湿了的痕迹。张辰难为情了,不看我,进了卫生间。帅哥儿洗脸去了。
屋里有些清冷。张辰回来打开暖风空调,拉着解我的腰带。
帅哥儿没用我吩咐,一件一件地把我剥光,自己也脱掉衣服,把我拉到喷头下,认认真真地给我洗澡。知道我喜欢他揉搓下身,所以诚心在那里多抚摸一会儿,到后门口,低声问了句:“全好了吧?”“全好了。今天又可以大干一场了。”
“不要脸。”张辰本想在我屁股上狠狠拧一把,不过滑溜溜的没捏住。
“把手指插进去。”
“多难受。”
“插!”
“呵呵。”张辰小心翼翼地把手指滑进去。
洗浴液有点儿刺激性。但帅哥儿的手指进入我的身体,痒痒的,满足了我和辰辰连为一体的心理需要。说实话,还真挺刺激的。
“该我给你洗啦。”
“哦。”张辰不推辞,知道我是要揉搓他,抱着逆来顺受的态度,随我怎么摆布。
“张辰你应该到精子库去捐精……”
“滚吧你。”张辰把我托着他蛋蛋的手扒拉开,不用我管了。
“来,我给你吮吮。”
张辰一挺肚子,接受了。……
我咳嗽起来,“怎么了?”辰辰问。看帅哥儿捏着自己雄壮的宝贝,关切地问我的表情,可爱死了。
“一根毛毛粘嗓子眼儿上了。”
张辰像犯了错误似的,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