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要是奔事业,你让我走吗?”
“我也没逼你非出人头地不可呀。”
“那我要想出人头地,你拦着吗?”
“那得看你干什么,值得不值得。”
“假如挺值得的,我也得出国,一去就得一年,你怎么办?”“那能怎么办,等着呗。”
“等着的日子是不是特难受?”
“那还用问呀?”
“女人难受什么感觉?”
“那感觉不是语言能表达的。但是女人想男人,主要还是渴望温存。”“王雨桐会不会耐不住寂寞,背着张辰找温存。”“不会。”妹妹很肯定的说。“她把张辰当成命了,为他什么苦都能吃,什么罪都能受。”“你对我也能那样吗?”
妹妹“嗯”了一声,态度坚决。
“我觉得其实那没什么必要。男人、女人都应该有享受性和爱的双重权力。当然最好的是二者的完美统一。但生活中许多时候是不圆满的,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都是苦恼的事,难道真的就不能把不完美的人生分解开,去掉苦涩的渣滓,喝下幸福的琼浆吗?”“哇!哈姆雷特再生啦!”
“你别取笑我,我跟你正经讨论人生问题呢。”“可社会舆论和人的私欲是不会宽容这样的观念的。”“如果用伪善醉倒舆论,用人性的宽容和善良战胜私欲,你说人生能不能自由地尽情享受性和爱的快乐和美好。”“那是不可能的呀,谁能逃到世外桃源去呀。”“你比如,王雨桐真心爱着张辰,这不容置疑,但她又为事业不得不远走他乡。生理的需要和心灵的寂寞让她感到痛苦,这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进入了她的视野,闯进她的心灵,她被他吸引了,感兴趣了,一句话,动心了。这时的王雨桐应该怎么办?”“那当然是摆脱诱惑,把握好自己。”
“好,王雨桐是这样做了。可她的精神的和肉体的需要怎么办?对人性的压抑符合了社会的准则,可摧残了人的天性。这样的人生难道不是很不幸吗?”“可她毕竟是生活在社会中呀。她不压抑自己怎么办?”“那你说她如果没有战胜自己的情欲,暂时投入了‘情人’的怀抱。请问她要是这样做了,伤害了谁呢?”“当然是张辰啦。”
“但如果张辰对这一切一无所知,那还谈得上伤害吗?”“那王雨桐将来怎么面对张辰呀。我是说王雨桐会受到良心的谴责的。”“可就在这时候,她意外地发现,张辰也耐不住寂寞,也和自己喜欢的女人成了红粉知己,王雨桐会怎么想?”“如释重负。”妹妹脸红了,乐了。
“为什么呀?”
“一报还一报了。”
“这样的人生难道不是交易吗?”
“那你说怎么就不是交易了?”
“爱一个人,就要给他完全的自由,而不是彻底地占有。”“哇!又成苏格拉底啦。那我以后可也要求完全的自由啊!”“没问题,宁死我都会给你完全的自由。为的是追求真正完美的人生。”“我不要自由,我就要你。”
“我可是自由主义者。”
“我说我不要自由,没说要剥夺你的自由啊。爱你,但没有交易。”说着,给了我个长吻。“回去吧,有点儿冷了。”天黑了,踏着潮声,我们回家了。
10月8日
晚上回宿舍,张辰正坐在床上扳着大白脚剪趾甲,见我回来,马上站起来把我抱住:“可回来了。”我刚要和他相拥,张辰忽然推开我,挺不好意思地说:“哦,我洗洗手去。”说着,拿香皂去了水房。
张辰已经把被子拿出来了。北京冷得这样快,大帅哥儿一定感到很意外。
张辰回来,擦干手,把胳膊架我脖子上,“想我没?”“那还用问呀?”
“我也想你。”反正就我们俩,张辰也开始说这种暧昧话了。
我搂住他,下边迅速有了反应。张辰感觉到了,在我那里捏了一下,挺难为情地说:“委屈你了。”“为什么?”
“没让你尽兴。”张辰轻轻捅了捅我下边。
“那怎么办?”
“你今天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你说的?”
“我说的。”张辰盯着我的眼睛看,肯定地说。
我使劲抱了他一下,“其实我什么也没想,跟你在一起就高兴。”“我也是。”
“我去南京没给你们家添麻烦吧?”
“看你说的。他们可喜欢你了。你走后我们家一下冷清了好多,连我妈都说,小方这孩子特有人气,一走还真觉得家里少了点儿什么似的。”“我走你都干什么了?”
“没干什么,看书呗。呵呵,挺寂寞的。”
“晚上去外面住吧?”
“好啊。哦,这是我爸妈让我给你带来的南京特产。”张辰指指桌子下边的一个纸箱子,“没什么好东西,是他们的一点儿心意。等我收拾一下东西。”张辰拿了内裤、袜子、衬衣,又打开提包往里看了看。我知道他看什么呢,呵呵,检查一下“防御工事”是否完好。
眼看他要穿鞋,我说:“把你趾甲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