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干什么呢?”
“没事,待着呢。你呢?”
“我在你们家门口呢?”
“家里没人,跑哪儿去干什么?”她以为我在她们北京的家门口呢。
“给你爸妈拜年呀?”
“不是跟你说了我们在青岛吗?”
“是呀。我也在青岛呀。在你们家门口呀。”
“啊!真的!”妹妹大吃一惊。很快,妹妹的白脸贴到在了朝大门的玻璃窗上,但一晃就消失了。紧接着,房门洞开,我的小仙女一阵风似地冲出来,奔跑着扑向我。我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了。
林家家长也笑盈盈地出现在门口。
“怎么没打招呼?我派车去接你呀。”爸爸喜形于色,说。
“打招呼就没有意外惊喜的效果了。”
“哈哈,真是意外惊喜。”
进门我把那箱子烟往地上一放,“我爸让拿来的。”我想减轻些输入“毒品”的罪过。
老军头打开一看,兴奋不已,搓着手说:“太好啦!太好啦!这回我可有打发他们的东西了。”他说的“他们”是他那些战友。
阿姨问我吃饭没有,我说吃了。
妹妹拉起我就往楼上走,走到一半,转身对她爸妈说:“别上楼啊。”两位家长乐呵呵地垂手而立,老爸还小了小气地抬手敬个军礼。
“鬼东西,怎么这么精。”妹妹抱住我,使劲吻。
“你放开!看弄得我满脸口水。”
“怎么?怕啦?”
“你没看见我一脸土呀。”
妹妹羞愧万分,赶紧拉我去洗脸。现在这女孩儿真不得了,各个猛如虎。华南虎虽然绝迹了,庆幸的是咱中国出了这些女老虎,终于不用担心这个物种灭绝了。
电话响了。阿姨说水果准备好了,让妹妹下楼去拿。
妹妹端上来一盆子南方名贵果品。(一盆,不是一盘。呵呵,看我是不是也够狼虎的。)
“渴吗?”妹妹拿出个砍好的青椰子,问。
“不渴。但想喝。”
妹妹把吸管刺进开口处密封着的洁白的椰肉,捧着递给我。
我吸那甘甜的乳汁(鲜椰汁有股奶香味儿),看妹妹剥个金黄的“瓜”。
“什么瓜?”
妹妹乐死了,“这么聪明的人怎么还能露这样的怯。这是澳洲芒果呀,你最喜欢吃的东西呀。”说着,用刀子一块一块地切下来,堆放在白盘子里。这芒果真好,个头有小西瓜大小,但核儿和咱夏天吃的那芒果一样大小。
“这两天干什么呢?”
“你说呢?”
“想我呢。”
“真对!你想我吗”
“不想。”
“不想干嘛来?”
“看你爸妈来。”
“那下楼去吧。”
“你干?”
“你给我老实趴着吧?”
“我趴着?你干什么?”
妹妹快乐的脸都红了。“我……”
“应该是你趴下吧?”
“坏死了你。”
“让你趴下我就坏死啦?好,我趴下,然后呢?”“你给我起来。”
“到底让我趴下还是起来?”
“让你起来,洗澡去。”
“我自己洗?”
“你……?起来。”
看着平时文静端庄的女孩儿此时的神情,别提多开心了。被女孩儿爱真好;爱女孩儿真好。
手机响了一下。打开一看,张辰的短信:“方,到青岛了吗?”“在妹妹床上呢。”
“好开心哦。”
“你干什么呢?”
“我妈教我洗鱼呢?”
“看来没妈不行。跟鹈鹕似的,只会生吃。”
“呵呵,好丢人。”
“南京话‘丢人’怎么说?”
“活丑。”
“张辰吧?”妹妹问。
“正哦是。”
“一看你那神情就知道是他。”
“为他,我跟你打架,你为什么不告诉他。”
“我没跟你打架。”说着拉起我去卫生间。
洗了澡,躺床上,妹妹成了警幻仙姑,我成贾宝玉了。同游太虚幻境,俩字儿,爽死!
云雨初霁,红楼梦醒。屋子里弥漫着男人特有的气味儿。思绪飞跃千年,口中念起苏东坡的诗句:“庐山烟雨浙江潮,未到千般恨未消。及至到来无一事,庐山烟雨浙江潮。”呵呵,原来做爱的感觉跟这诗情一样。
“怎么了?没劲儿啦?”我看着身边乌黑的秀发和雪肤花貌,继续挑逗。
妹妹看我哪儿一眼,一撇嘴,“得了吧你,那么软。”这要是帅帅准鸸鹋似地赶紧把脑袋扎肚子底下去。不过我不是帅帅,我是一棵参天的千年大树,那脸皮,呵呵,别提多厚了。
“睡觉!睡到天黑啊。”她拿被子蒙住我的头,拉上窗帘,自己穿衣出去了。
真睡到天黑。
妹妹全家在厅里等我一起去饭店吃饭。
“丫头说你打算去**公司呀?”
“是的。我比较适合做这种工作。”
“你做什么工作都会很出色。但还是应该做自己喜欢的工作。你说那个公司我知道,以后需要到处跑。”“现在他也经常到处跑呀。”妹妹意思是我经常出差。
“跑法不一样。要常出国的。钱来得快,不过也有风险。但我支持你。男人嘛,没点闯劲儿不行。”老头儿一脸凝重。
“不会不干有风险的事。”妹妹挺天真地说。
“这个你不懂。”老头说他女儿。我想起我老爸、老妈,其实他们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