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您一个人呀?”
“还有个人,在林子里呢。”
“跟您讨口水喝行吗?”
“来吧。”说着,老头儿进屋去了。
我拎着张辰往小屋里走。小屋里弥漫着烟草的气味儿。一间屋里半间炕,炕上堆着两床破棉絮。一个水缸,一个土灶。别的就没什么了。老头儿拿出个烧水的家伙,舀了水,插到土灶里烧。一问才知,那东西叫“水汆儿”。
十来分钟,水烧好了。老汉请我们喝一种大叶子的粗茶。
张辰看看我,看看那粗碗,有点犹豫。我装没看见,端起来边吹边喝。帅帅也学着我的样子喝起来。
“这后生怎么了,怎么腿脚不好?”
我说了因公受伤的经过,老汉挺佩服地打量着张辰,称赞说:“那算工伤啊。”我差点没把嘴里的茶水喷出来。张辰挺难为情地看看我,觉得我有点失态。老汉倒没觉得什么,还问:“奥运会什么时候开啊?”“明天。”
张辰“噗”地一下把嘴里的水全喷出来了。
“苏联人来吗?”
“来,斯大林带队。”
“斯大林不是死了吗?那年咱们中国人还给他戴孝呢?”“斯大林死了吗?那就是别的斯大林。”
张辰乐得抬不起头来,催我快走。
“大爷,您这儿真好,真清静。等十一我们来您这儿住两天行吗?”“行呀,这可是好地方,想来就来吧。”
我拉张辰一下,“等你好了真来啊,拿咱帐篷来,多带劲。”“嗯,行。”
(五)
临走老汉一定要我们拿点儿鲜蘑菇走。可惜,屋里连个塑料袋子都没有,只好搓了一簸箕倒在车里。
“有功夫还来啊。”老人向我们挥手。我们一直没看见那个和他同住的人的身影。
到家已经五点多了,大嫂正包饺子。
“角瓜的,城里人吃不着这个。”大嫂一边擀皮儿,一边包,乐呵呵地跟我们搭讪。
张辰好像不爱吃瓜馅儿饺子。不过他装做很新鲜的样子,说没吃过这种馅儿的饺子,一会儿一定得多吃点儿。
我一拧他屁股,“一定要多吃点儿哦。”
帅帅一歪头,不满我骚扰他。
跑了一下午,可能是饿了的缘故吧,张辰真的吃了一盘子饺子。
“多吃点儿哦,别让人家失望。”趁大嫂收拾灶房的功夫,张辰对我说。
“吃不下去怎么办?”
“等大嫂走了再吐掉。”
把我乐死了。“张辰你也太善了,好面子也不能这样作践自己呀。”“反正不能辜负人家的好意。”
吃完饭,大嫂走了。临出门问:“大兄弟,明天早上到街上买点肉吃吧?”“不要了,还说不定哪会儿回去呢。”
“我七点来给你们做早饭。”
“不用了,我们早上散步时,在村口吃炸油饼就行啦。”可算把大嫂打发走了,锁好门,我看帅帅。
“看什么?”
“我看你怎么吐。”
“我没要吐哇?我是说你要是觉得不好吃就吐掉。”我拿个盆来,让他端着:“拿好啊,看我吐。”“不管。”坐炕沿儿上,把盆往地上一扔,坚决拒绝。
“那我可往你身上吐啦?哇——”
“吐吧,吐完你给我洗去。”
“别废话了,赶紧烧水洗澡吧。”
张辰什么都干不了,点上油灯在炕上等我。我跑前跑后地抱柴烧水。
水开了。我拿了个木头凳子放浴室里,回来拉扯张辰。
“坐下,”我一把把他的T恤捋了下来,然后手拉他的腰带,“我往下一拉,你可就暴露无遗啦!”“早暴露无遗了。”帅帅无力反抗,任我摆布。
帮他脱掉裤子,趴他腿间又闻又吻。
“干嘛干嘛,臭死啦。”张辰慌了,使劲推我头。
“呵呵,我就喜欢闻你这儿的臭味儿。”
“多不卫生啊。”张辰好窘的样子,让我赶紧给他冲洗。
搓洗阴部时,帅帅的宝贝开始粗大起来,但不硬。
“你这儿玩艺儿真好看,也不知道将来被那个女人独占,一想就嫉妒得要死。”“谁也没独占过,就你独占了。”
“后悔呀?”
“哼!你要什么没给你。”
“我想要个小张辰,什么时候给我?”
“那个呀,八字还没一撇儿呢。”
“站起来,让我给你洗洗屁股。”
“别瞎抠啊。”
“不抠怎么洗得干净?”
“我自己洗。”
“你洗不是也得瞎抠吗,还不如让我看着抠呢。”“看什么?这里灯光昏暗,能看见什么。”
“那一会儿灯火通明的时候让我看个够哦?”
“呵呵,你什么时候有过够呀。”
披着浴巾,我们抹黑回到屋里,拉上窗帘,躺在被褥上。山区气温比城里低好多,但此时光着身子躺着,感觉最好。
“让我看看吧?”我推他翻身,扒开他屁股,“今晚不会失禁吧。”“你不说话行不行?”
“你让我只做不说呀。”
“靠边。”帅帅推开我,挺直身体去拿挎包。
“找什么?”我帮他拎过来。
张辰翻了两下,拿出个“倍柔情”和一盒套套,扔给我。
“干什么?”
“废什么话。”臭小子翻身趴下,脸放胳膊上,侧脸看我行动。
这种感情天上地下绝无仅有,作者的记录手法或者是写作手法挺喜欢,期待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