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新公司的工作比在咱们院忙吧?”
“是。虽然我现在只是旁观、旁听,但看他们谈判,真的很艰苦的。跑生意原来这么辛苦,真没想到。”“压力大吧,受得了吗?”
“慢慢适应吧。对生意人来说,忙是好事。闲着没事干就糟了。”“对对对。不过别被金钱迷失了生活的目标哦。”“迷失不了,我的生活目标正被你压在座椅上呢。”“方,要是没我,你会不会……”张辰不说了。我知道他要说“会不会找别人”。
“会。”
“找人干什么?”
“爱他呀。我觉得爱个人很快乐、很幸福。”
“那以后我们不能在一起了,你会找别人吗?”“会。”
“嘿!喜新厌旧啊。”
“什么叫喜新厌旧呀?你不跟我在一起了,还不许我找朋友呀。”“如果你现在遇到比我好的,你会怎样?”
“比你好的什么样?好不是比较出来的。好是一种渴望亲爱的感情,是一棵扎根在心里的树,只要爱的清泉在心里常流不断,这树就能常青。”“哇!哲学家啊。”
“你以为我开车就不能收拾你是吧?”
“不是不是。”张辰讨饶,“方,你将来有了新工作,我们还能在一起吗?”“那有什么不能的。哦,也没准不行……”
“怎么就不行了?”
“你再婚……”
“方我特不爱听这个词儿哦。”张辰打断我的话。
“好,换个说法。等你再找个盼西的时候,你们一起过日子去了,当然就不能在一起了。”“那也可以经常来往啊?”
“经常来往算在一起吗?”
“不算。现在这样才算在一起。”
“那别结婚了,就跟我们过吧?”
“行啊。”张辰难为情地说。
“行什么行。你行,你那暗藏在腿间的小魔鬼答应吗?它还不从中作梗呀。”“嘻嘻!从中作梗。这话可能就你能说得出来,即准确,又形象。”“我那么说是同情你,心疼你。等好利索,赶紧找个老婆,好好过几天舒心的日子吧,别让我们大家为你操心啦。”“真对不起哦。”张辰知道自己成了大家的心病了,挺难为情地直道歉。
(三)
到“家”了。车停小院外的空场上。扶帅帅下车,只见四周的柿子树上结满绿色的果实。
小院里虽然没人,但生机勃勃。最惹眼的是爬上篱笆和瓜架上的南瓜藤,上面结着十几个大南瓜。有长把儿的,也有圆墩墩的。菜圃里的扁豆、茄子、西红柿、青椒,一畦一畦的,拾掇得井然有序。还有一些地方是新种的青菜,好像是萝卜、白菜什么的,绿莹莹的,十分可爱。两棵半大的梨树上结出黄澄澄的大梨,多在绿叶间,好像羞于见人似的。
“这多好啊。”帅帅开心极了,架着拐,这边走走,那边看看,小心地抚摸着大南瓜,好像一碰就会掉下来似的。
屋里有股潮味儿。打开窗子,揭开苫布,往硬硬的炕上一躺,凉爽宜人的感觉透过衣衫,沁人肌肤,好舒服。
“过来,我的大宝贝,让我好好抱抱。”张辰挨过来,我们抱在一起。帅盯着我看,冷不丁地使劲吻了我一下。
“撩开上衣,我要吮吮你的小乳头。”
帅帅照办了,把衬衫扣子解开:“轻点儿哦。”我舔他那里。张辰呻吟着,身体不住颤抖。我伸手一摸,啊,帅帅下边硬起来了。
“大兄弟来啦?”窗外传来大嫂的声音。我们赶紧分开,我下地来到门外应酬大嫂。
“我们也刚进门。”
“我看见有车往村里开,心想准是你们来了。咋这么长时间没来呢?”“张辰遇车祸了,为保护别人受伤了,现在走路还得架着双拐呢?”“呦!多危险啊。没大事吧?”正说着,帅帅也走出来了。
“没事。快好了。”张辰看大嫂挺关切地打量他,赶紧说。
“没大事就好。你大哥前些日子还说去看看你们呢?今天去木城涧了,得明天回来。”说着,进灶房拾掇炉灶去了。
站在台阶上,扑入眼帘的是满山的青翠。盛夏已经过去,一种沉甸甸的成熟感从所有的绿色植物中生长出来。秋天就是一个成熟的季节。
“去村外走走吗?”
“不不不。”帅帅嫌自己的形象怪异、滑稽,说什么也不同意出去。
大嫂看出来了,说:“因公受伤,很光荣啊,怕什么。别人爱看两眼就让他们看两眼吧,也是个关心的意思,不用有顾虑。”“走吧,大嫂做饭,咱也插不上手,正好出门活动活动你的腿脚。”说着,我把帅帅连拉带拽地弄出大门。
没穿村庄去河边。我们从柿树林中走过,来到不远的山脚下。虽然上不了山,但在这山下的小路上徘徊、徜徉,四周充满乡土的气息,到处是野花的芳香和小鸟的鸣叫,也挺好玩的。
“拿着。”张辰把拐杖交给我,乍着手,小心地一步一步地往前走。“方,我看再过一周,就能完全自己走了。”“是呀。可有盼头了。到时候咱们可得好好庆祝庆祝。”“方,我看病花了多少钱?”
这种感情天上地下绝无仅有,作者的记录手法或者是写作手法挺喜欢,期待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