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黑了,我们才往家里走。路灯下,张辰脑门亮光光的,眼睛里闪动着久违了的愉快神情。
一进门,帅帅就歪歪斜斜地奔向罗汉床,一屁股坐在上面,长出一口气:“呵呵,累死了。”那张床是硬面,高矮正适合帅帅坐。要是往沙发上坐,帅帅就自己站不起来了。
“快把衣服脱了吧,后背都让汗水湿透了。”我上去给他脱上衣。
“等回屋里再脱呀。”帅帅招架。
“怕看呀?这个都被人家看见了。”我伸手去摸张辰肚子下边。
张辰赶紧捂住,低声说:“别让小妹难为情。”小妹在屋里换了短袖衫和短裤,走出来,看我跟张辰拉拉扯扯的,说:“你先帮辰哥洗澡吧。”说着,进了书房,“需要帮忙再叫我。”“需要帮忙不?”我问张辰。
“不需要。”看看我,又说:“有你就行了。”
进了大卫生间,我让张辰坐在浴缸的边上,把他衣裤脱下来。看着什么都没穿的帅帅,我嘿嘿地笑。
“就爱看这个是吧?”
“就爱看你。”说着,我也把衣服都脱掉了。
我想把张辰放浴缸里。这小子个大身沉,腿脚又不利索,一个人还真不好弄,生怕把他磕着、碰着。
“就坐这儿冲冲吧。”帅帅看他成了我的负担,赶紧说。
“你坐稳,我帮你把腿放浴缸里。”
摆弄大男孩儿的身体别提多刺激了,我怎么能怕麻烦瞎凑合呀。连搂带抱,总算把张辰放进去了。调好水温,从头到脚给他冲洗起来。
帅帅长时间卧床,两条腿的肌肉都萎缩了,一按,软塌塌的,没有了弹性。哎!多让人心疼呀。
浴缸里蓄满了水,帅帅自己抚摸着自己,又悲哀起来:“方,你说我还能恢复成原来那样儿吗?”“当然能。这不是恢复得挺快的嘛。”
“哎!真是全靠你们的呵护,不然,我连死的心都有了。”“啧啧啧!这什么话呀,这算什么呀,你看你同病房的小伙子,两条腿都没了,还很乐观的。”“呵呵,我可做不到。”
“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剩下这个小零件没修好吗,等一会儿我好好揉搓揉搓它,非让它昂首挺立,勃然而起不可。”“别啊,让小妹知道怎么办?”
“她知道怎么啦?她不帮忙,还不许我帮你呀。我一会儿非当着她面给你口不可。”“那哪儿行,你可不许胡来啊,硬不了了都没关系,可不能让小妹难受。”“怎么让她难受啦?我给我哥们‘治病’不行啊?”张辰不好意思地嗤嗤直笑:“长这么大还没听说过这么治病的呢。”放掉浴缸里的水,给帅帅身上涂上洗浴液,一通揉搓,弄得满身泡沫,像个雪人儿。温水流遍全身,张辰大鱼似地现出了原形。
“让我给你好好洗洗小弟弟,一会儿让小妹来给你消毒。”“不要哦。”帅帅捂着那里,难为情地央求着。我吓唬他呢,我可舍不得别人碰我的帅帅。
洗好了,帅帅也爬不出来了。这小子怎么这么沉,怎么也拉不出来他。看来还得叫小妹来帮忙。我拿浴巾往帅帅肚子下边一塞,冲书房里喊:“丫头,过来帮忙。”“你以后不许叫我丫头啊。”丫头嘟囔着,走过来。我两手从腋下搂着张辰往起拉,小妹把帅帅的两腿从浴缸里挪出来。张辰肚子下边盖着浴巾,挺不好意思地让我们摆弄。看我一眼,怎么也忍不住笑了。
“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
小妹走了,帅帅说:“刚才可就你身上什么都没有。”“谁说没有?浑身都是男人的魅力。”
回到张辰的小屋,帮他擦干身体,他执意要穿上睡衣。满足了他。帅帅穿起没穿过的新睡衣,躺在清爽的蓝白格被子上,虽然身体不能任意舒展,但心情一定格外舒坦,下意识地冲我一噘嘴。我刚要扑上去,张辰赶紧摆手,示意门开着呢。
抓起张辰的一只大脚,让他使劲踹我。他蹬我推,算是又锻炼了一会儿。
时间还早,挨着他躺床上,让他给我唱歌。帅帅清清嗓子,问:“唱什么?”“《红河谷》。”
“好。”帅帅低声唱起来。
刚唱两段,小妹挺不好意思地出现在门口:“听听行吗?”“当然可以。”我高声答应。
小妹坐椅子上,笑眯眯地看着张辰。帅帅来了精神,打算认真唱:“想听什么?”“《小白船》。”
“蓝蓝的天空银河里……”
“船上有可桂花树,白兔在游玩……飘呀,飘呀,飘向西天~~~~~~。”小妹也跟着唱起来了。
8月17日(星期日)
(一)
我醒得早,见帅帅侧身背朝我睡得还香。忽然想起男人清早最容易勃起,情不自禁伸手去摸帅帅的宝贝。惊奇的是,我一碰帅帅那里,他虽然没有勃起,但很快涨大起来。
“帅,大了啊。”我赶紧叫醒帅帅。
“什么?”帅帅睡眼惺忪地问。见我摸他,自己也低头看看。“没有啊。”我不应该忙着叫他。帅帅的宝贝又疲软了。但刚才我肯定感觉到他那里在膨胀。虽然没能被验证,但我心里舒坦了好多。帅帅会恢复的,功能还在。
这种感情天上地下绝无仅有,作者的记录手法或者是写作手法挺喜欢,期待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