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做得饭太清淡,吃点儿口味儿重的吧。”“晚上出去吃吧,等我叫你。”我冲小妹说完,推着张辰下楼去了。
张辰架着双拐,在林荫道上一步一步地走着,我跟在旁边,用扇子给他扇风。
“帅,小妹说口交能恢复性功能,晚上我给你吮吮?”“嘁!”张辰不信,斜眼看着我。
“真的。小妹说外国医学文献上有这方面的资料。”“不会是大夫给病人口吧?”张辰嬉笑地问。
“不是。是老婆给口。”
听我这么一说,帅帅神色黯然了。
“雨桐不在有我呢,我给你口。”
“方,不硬就不硬了吧,别费事了。”帅帅有点灰心了。
“什么话?我们都会帮助你的,一定要恢复得和从前一样。”帅帅站住,看看我,眼神里充满感激和信任。
“继续走,今天好像走得挺稳当的。”
“我也觉得不像以前那么吃力了。”
“心情好,恢复就快。”
“方,不住院了行不行?在家练习也一样。”
“不行。人家康复中心有精密仪器记录、评估训练效果,并根据具体情况制定锻炼计划。哪儿能自己在家瞎练。”帅帅无奈,拄着拐,低着头,又踯躅而行了五六十米。
“行啦,吃饭去吧。”小区里有一家“大鸭梨”,我建议去吃烤鸭。
“那晚上嘴可臭啊。”帅帅警告我。
“有屁股臭吗?”
张辰噗嗤一声乐了,说:“快叫小妹下来吧。”我给丫头打电话,让她下楼来吃饭。一会儿功夫,小妹穿件休闲衣裤出现在我们面前。
“哦!‘衣冠不整下堂来’呀。”
“不是在院儿里吃饭吗?”
“院儿里吃饭也得风度绰约,飘飘欲仙呀。”
“不用,小妹天生丽质,浓妆淡抹总相宜。”
“哇!这么古板的人还能说出这样的动人的词句哦。”“谁古板,我才不呢。”
“你们办公室的人是不是叫你‘标准人’?”
“谁说。”帅帅怪不好意思的,“标准人就都古板呀?”“辰哥真的是很优秀的,我们科里好多人都称赞他。就你老捉弄人。”“你们科里人称赞他什么?叫他大绣花枕头吧?”“别瞎说,人家辰哥才貌双全,可不是一般小伙子能比的。”“我能比吗?我可马上封侯了。”
小妹不知这是个“典故”,警告我:“你别高兴太早啊,换个工作没有一年半载的适应不了。”张辰虚惊一场,赶紧转移话题:“方真要换工作啦?”“嗯,利用假期,去那边熟悉一下业务,时机成熟,远走高飞。”听我说换工作,张辰心里准挺不舒服的,好像我连他也换了似的。
“那以后是不是就不能经常在一起了?”连小妹都听出张辰的担心了。
“不能天天在一起吃午饭了。”
“辰哥怕什么,小方哥又不是到外地工作。”
“我以后也换到你要去的公司吧?”
“你还别说,我还真有那念头。等我到新公司看看有无发展前途,要是比咱院里好,就拉你过来。”“好。”帅帅有了信心,又昂起头来了。
围桌坐定,小妹点了一只烤鸭,又点了四个挺精致的菜肴,两个清淡的,两个重味儿的。
等菜的时候,我们一边喝菊花茶,一边聊起出游的事。大家心里都挺遗憾的。
“去年这时,咱们已经到了敦煌了吧?”
“嗯,好象是。”帅帅眼神迷离起来,好象又看见了石窟、沙丘、月牙泉。
“你们可还没带我出去过呢啊。”小妹委屈地说。
“怎么没带?没去南京?没去大连?”
“那不算。我也要去看草原、沙漠、森林什么的。”“你去不方便?”
“为什么?”
“问他。”我冲张辰一指。
“没什么不方便呀?”张辰说。
“没她撒尿的地方。”
张辰准想起站在汽车旁边旁若无人地就地撒尿时的情景了,笑笑不言声了。
“那别的女人怎么方便?”
“问他。”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看见。”
“蹲地上,蹶着大屁股哗哗地尿呗。”
听我这么一说,那两个都臊得无地自容了。小妹比较镇静,说:“别以为我没遇见过那种情况,我们拉练去,也有过找不到方便的地方。”“那怎么办?”我问,张辰也好奇地竖起耳朵。
“男兵就地方便,我们嘛,让他们背过身去。”“他们当着你们女兵的面方便呀?”我惊问。
“怎么会。”
“那为什么还要让他们背过身去?他们本来就应该是背过身去的呀。”“讨厌!明知故问。”
“啊!那时男兵们要是突然一转身得多好看呀,到处是女兵白花花的屁股。”张辰实在忍不住了,乐得快把头扎桌子下边去了。小妹脸红得像秋天的苹果。
“你想像力怎么那么丰富呀,以后写小说去吧。”上菜了,三人开心地吃起来。
小妹用小饼把烤鸭卷起来,一个一个地递到张辰面前,帅帅不会拒绝别人,虽然应接不暇,但还是给多少吃多少。旁人一定以为张辰和小妹是两口子。
(四)
吃完饭,我们一边散步,一边看张辰练习走路。你说怪不怪,今天他行走得格外稳健。小妹跟着张辰,耐心地指导着他,每次迈步不准确都让他退回去重来。帅帅虽然出了一头汗,但仍然心甘情愿地接受着指教,认真地迈着脚步,一步一步地坚定地向前走。看那情景,我担心晚上的“治疗”说不定要变成游戏了。看起来直男还真是只有在异性的诱惑和刺激下才能激起性欲的勃发和机能的反应。哎!哪儿给他找个“王雨桐”去呀。
这种感情天上地下绝无仅有,作者的记录手法或者是写作手法挺喜欢,期待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