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要死要活的了吧?”我冲张辰说。
张辰难为情地一抿嘴。大家全乐了。
“要是把支架去掉,他腰部会不会由于没长好,一活动再发生错位?”“哈哈,小伙子的后腰是魔方呀,一掰就转。”神仙大笑起来。
二位老人要走。我和小妹坚决要请老人家吃了晚饭再走。
“我们太高兴了,一定设宴答谢,咱们去全聚德。”我说。
二位老先生也不推辞,挺高兴地接受了邀请。
“去不去?”我问张辰。
帅帅假装嗔怪我难为他,冲二老说:“等我好了再答谢二位老人家哦。”“行行行,有个把月就和正常人一样了。”
一听这话,帅帅高兴得都快坐起来了。
“让老尚替你吃去吧?”
“真该谢谢老尚。下次吧。”帅帅怕老尚煞了两位老神仙的风景,有点儿顾虑。其实,行医的人,最有同情心。你怜恤普通人,老人家反倒会对你刮目相看。我生拉硬拽,把老尚也捎上了。留雨桐在病房伺候张辰。
7月16日(星期三)
昨晚雨桐在,老尚在,我和小妹可以休息一晚。
在全聚德吃完饭,小妹让我送两位老医生回家,她让老尚陪她去同仁堂买药。
送人回来,小妹正在网上查资料。
“找什么么呢?”
“我看看老大夫给张辰开这药的成分。”小妹有点困惑地说:“这药也太一般了,一付药才七块多钱,没什么名贵药呀?”“吃吃看吧,咱北京不是有句老话叫‘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吗,吃几天看看。”“嗯。”
“你都熬上啦?”我闻到熬药的味儿了。
“是呀,明天上班带去,赶紧吃呀。”
丫头真上心,真仔细,我鼻子直发酸。
小妹把家里的屉布缝成个口袋,把另一包药往里装。
“这个干吗?”
“这是外用的,用黄酒泡了,蒸热敷后腰上。”“在病房怎么蒸呀?”
“把家里的电饭煲拿过去呗。”
我使劲抱住她。
“干嘛呀,你都把药碰撒啦。”
“耽误不少功课吧?”
“咳,顾不上了。”妹妹无奈地说,“先把张辰弄好税桑呐峦壬夏苡械愣酰菜闳萌丝醇M恕?rdquo;“中西医专家都说能恢复,还不放心?”
“没看见效果,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
“张辰大姐明天早上来,我接不了了,我手头的活必须18号交差,心里有点不安?”“忙你的去吧,没你人家还找不着门儿啦。”
“哎!我也最不爱看那情景?”
“不爱看的就推给我是吧?”
“你们女人会来事,陪着掉掉眼泪,也是同情和安慰。”“你是怕到时候控制不住自己,比女人还脆弱,让人家笑话吧?”“谁说……”我把她扑倒在沙发上,不让她看我。
上午忙手里的工作,忍不住给小妹发短信:“大姐来了吗?”“来啦,在病房呢?”
“抱头痛哭吧?”
“没有。大姐特沉稳,倒是张辰忍不住掉眼泪了。反倒是大姐安慰他。”“王雨桐呢?”
“也在。”
“大姐对她意见特大吧?”
“没有。反正看不出来。还问雨桐姐国外工作情况怎样。”“辰辰大姐真好。”
“真好。姐弟关系真的是亲密得没的说。哦,大姐夫也来了。”“哦,晚上请他们一家人吃顿饭吧?”
“应该。让雨桐姐一起去哦。”
“知道。”
“谁也没有你精。”这话不是揶揄,是称赞。
“谁也没有你好,我的小妈妈!”
“去你的。又没人形是吧。”
中午吃饭的时候,黄智浩发来短信:“荔枝,航空快递,明天到京。”哈哈,明天又有鲜荔枝吃啦。
下班去医院,见到大姐和大姐夫。
“小方,怎么感谢你……”大姐热泪盈眶,说不下去了。我眼泪也刷一下流下来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特委屈。
“小方,张辰把你们照顾他的事全跟我们说了。有你们这样好的朋友,我们一百个放心。虽然给你们添了那么多麻烦,但是看你们关系那么好,一定不会在意这些。我们替爸妈谢你们了。”大姐夫替大姐说。
“听大夫说以后能恢复正常,张辰很有信心的,你们多鼓励他吧。我们也看出来了。张辰依靠你们更踏实,所以就请方弟弟多费心吧。”大姐感激地说。
“她最重要!她最重要!没她不行。”我眼泪止不住地流,拉住小妹往大姐跟前推。
“张辰说了。我这当姐姐的都惭愧,什么忙都帮不上。”
“大姐,张辰心里把您看得最重,虽然他不好意思跟您说,可跟我说起您……哎,怎么说呢,那感觉像妈妈似的。”
大姐忍不住哭出来了:“没有了爸妈,辰就是我唯一的亲人啊。不能没了他呀。”
“你看你,大姐挺远地来北京,今天又忙了一天,你怎么这么不懂得克制呀。”小妹责备我,又对大姐说:“叫上雨桐姐,咱们一起出去吃顿饭。”
“好,一起去。”大姐夫响应。
雨桐说什么也不去,她要陪着张辰。最后是我和小妹陪大姐和大姐夫在新开元吃的饭。回来给张辰和雨桐带来了一份。
这种感情天上地下绝无仅有,作者的记录手法或者是写作手法挺喜欢,期待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