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爱你吗?”
“爱。”
“我跟张辰形影不离的,你嫉妒吗?”
“没有什么可嫉妒的呀。”
“会不会觉得我爱心不专,心猿意马?”
“你想和张辰亲密,我不会阻拦的。爱我也不是就不能和别人有亲密的关系。我爱你,敬佩你,就是因为你有屈己爱人的品格,你对人负责。我相信不管是对我,还是对张辰,你最后都有牺牲自己来成全别人的勇气和决心。这可能正是我,没准还包括张辰,最为你担心的事。你是木棉树,而我们,我和张辰,都是些藤,没有了你,怎么能自立呀。”“你怎么想起把我比成木棉树呀?木棉树什么样呀?”“南方的木棉树高大挺直,枝杈扶疏。早春时节,光秃秃的树枝上开出小碗大小的单瓣儿大红花。我觉得那树真是最棒的男人的化身。”“我是那树哇?”
“嗯。”妹妹肯定地表示。
“张辰不是呀?”
“跟你比不是。”妹妹难为情了,觉得背后贬低人家,有点缺德。
“你觉得张辰像藤萝呀?”
“你甭管是什么了吧,那就是比喻,反正是和你不同的类型。”“丫头,恕我直言。你和张辰,你们俩有一个我不能得到,我生活都会失去乐趣,失去创造力。真到那时候,我万念俱灰,很可能是抛弃一切,像沙漠中的骆驼那样,去重新寻找我生命的水源和生活的绿洲。”“啊!太可怕啦。如果你哪天失去了张辰,咱俩立即自杀吧。”妹妹转念一想,我这话像海市蜃楼,子虚乌有呀:“唉?不对呀?人家张辰已经结婚,而且准备出国,你怎么可能占有人家呀?”“他虽然结婚了,但我喜欢他;他真出国,我会一直惦记他,一直把他放在心里。”“这个呀?我以为要殉情呢。那是人之常情呀。行了,我瞎担心了,不就是想和张辰做一辈子好朋友吗,我完全能理解呀。赞成!支持!这么好的男生,看着就顺眼。”“我洗澡去了。走,给我洗去。”
“今天不行。妈在家呢?”妹妹不好意思地婉拒。“以后咱有了自己的家,天天给你洗。”睡觉的时候,商量订购家具的事。
“需要多少钱?”妹妹问。
“得二十万吧?”
“你有多少?”
“不到十万块钱。”
妹妹可能觉得这数目水分太大,不快地说:“我看你平时不花钱呀,挣的也不少,怎么就那么点?”“去年雨桐出国,手头有些紧,手里的十几万全借张辰了。”“哦,我说呢。那先从妈这拿十万吧,争取近期就把家具添置齐全。”“不。买家具必须用我挣的钱。”
“我挣的不算呀?”
“你挣的留你自己花吧,买卫生巾用。”
妹妹又爱又恨,在我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
“唉!你怎么咬这儿呀,周一还上班不上班啦?”妹妹也发现碰了敏感部位了,挺难为情地使劲直揉。
“就算先跟妈借行了吧?真是的,穷耿直。”
“刚进门就跟你妈借钱,多不好呀。”
“我的钱都在妈那儿收着呢,我跟她要过来就行了。”“真逗!你那么大了还让你妈管理财务呀。”
“妈说了,我每月在她那儿存多少,她就和爸给我同额补贴多少。存多多给,存少少给。”“那你怎么存的?”
妹妹可不好意思了。“差不多每月的工资都给她了。”“然后你再回家白吃白喝,零叼零花钱,是不是?”“是又怎么样?”妹妹脸都红了,按住我,把胸脯压我脸上。
3月2日(星期日)
上午回家,取了存折去银行。
排队的空档,给帅帅打电话:“干什么呢?”
“没事,收拾东西呢。你呢?”
“没事,取钱呢。”
“我有三万,你们先取了用吧。”
“也好。”
“我上哪儿找你去?”
“你等着,我接你去。”
“好。”
开车到宿舍。帅帅正站在楼下的晒衣场晾被子。我的被子已经晾在绳子上,帅帅正往绳子上搭他的被子。我走过去,仔细察看帅帅的被里子。
“看什么呢?”
“看夜里弄脏了没有。”
张辰痛恨不已,揪着我的衣领把我牵到车前,塞到车里。转过来坐我旁边。
“不上去啦?”
“已经锁好门了。”
“跟我去定家具。”
“走。”
去了蓝景丽家。先把卧室的床和卧房柜定下,最后选定了书房的家具。
“下礼拜再买客厅的沙发和电器。”
“罗汉床呢?”
“哈哈,你觉得那个最好玩儿是吧?下礼拜再买。”“那小床太可爱了。冬天躺床上可以晒太阳,夜晚躺上边可以看月亮。”“谁在床上晒太阳、看月亮?”
帅帅知道我又斗话呢,“罗汉呗。”
“今天晚上我就把你边成罗汉。”
“你变吧。变不成可不行。”
帅帅还真给我出难题了:怎么才算变成罗汉了?
“你明天几点走?”
“九点。”
“东西多不多,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院里来车接我。”
“晚上去我家吃饭。吃完饭,洗完澡,咱再回宿舍好不好?”“别别别,老给人添麻烦,心里挺过意不去的。”“没事。家里有人给做饭了。”
这种感情天上地下绝无仅有,作者的记录手法或者是写作手法挺喜欢,期待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