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口气她是你老婆?”
“你大大咧咧的,对生活不太在意。”
“大活人干嘛事事用别人照顾,我才不惯她那个毛病呢。”“小妹又工作,又念书,正是负担最重的时候,当然得多照顾些,怎么叫娇惯人家。”“嘁!以后让她改嫁你吧。”
“滚!嫌我多事以后不管了。”
“你是我哥们儿,多管点儿我的事儿行不行?比如现在,让我哪儿享受享受爱抚。”“嫉妒啦?”帅帅斜着眼睛看我,倾身解我腰带。我给他松开,让他把手伸进去。臭小子轻轻捏我那个宝贝,好舒服的。
进山区了。满眼青山翠谷,蓝天白云。
“入夏以来难得的晴朗日子。”
“天气好,心情都好。”见我没反应,帅帅又加了一句:“不是吗?”“都快憋死了,哪儿有什么好心情。”
“一年了,是该休息一下了。方,计划一下,咱去丽江。”“那有什么计划的,说走就走啊。就你麻烦,机关里怎么请假?”“咱奥运时去吧,政府鼓励机关单位安排职工奥运期间去外地休假,减轻北京的负担。”“行。本来我对那玩意儿也没兴趣。”
“那就好办,我跟院办主任商量一下,能有两周时间吧,够吗?”“去丽江够了。完事你坐飞机回北京,我带妹妹去西双版纳。”“啊不行。”张辰脱口而出,又难为情自己反应突兀,怪不好意思地说:“没我份儿呀?”“你得上班呀?”
“方,你们去杭州、苏州什么的吧,我也想去西双版纳,以后咱还一起去。”帅帅央求的目光谁看了都得心动,多单纯的小伙子呀。
“那好。可你明年要出国了呢?”
“不去。”帅帅平静但斩钉截铁地说。
我看他一眼,心说王雨桐得恨死我。张辰看我偷眼看他,说:“怎么,不好呀?”“咳!总觉得对不起雨桐。咱俩怎么搅到一起了,真是造孽。”“造孽也是我的责任,没你事。”这会儿帅哥儿还挺勇于承担责任的。可我脑子里出现的画面是王雨桐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海关大楼;帅帅像被往笼子里驱赶的鸸鹋,缩着脖子驼着背,迈着大长腿,不情愿但又身不由己地往里走。
我噗嗤一声乐了。
“你乐什么?”
“我怎么觉得你象鸸鹋啊?”
“嘁!”帅帅不屑一顾。
十点钟,我们到了久违的乡间小院。“青青园中葵”,菜圃里生机勃勃。屋子里长期没人住,有点落寞,但清静凉爽。四处浓荫覆盖,一幅盛夏光景。
帅帅往炕上一躺,“太舒服啦!不走啦!”
“要当陶渊明呀?”
“‘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陶渊明真会享受。”“那你住下吧,我回去。”
“那哪儿成,住得一块儿住哦。”
“一块儿住我可得揉搓你。”
“我也揉搓你。”
“我对你最不满意的就是你从来也不揉搓我。”“今晚就揉搓你。”
“哈哈,好好好,把所有招数都使出来,我看帅帅都有什么花样。”“反正没你多。咱现在干什么?”
“先去捞虾,下午再去游泳。”
“走。”帅帅窜起来,去灶房拿笊篱。我从对面房间拿出个塑料盆,我们一起去了河边。
河边一群孩子在洗澡,其中也有两三个阴部乌黑的大男孩儿。
“那么大了,怎么不怕人家看见?”帅帅难为情地嘟囔着,往四下张望,看有人没有,“哇!方,你看哪儿有好几个妇女在洗衣服呢,这些孩子怎么不怕人家看见。”“看见怎么啦?那玩意还能被看没了啊?一会儿我也那样。”“嘁!”帅帅准觉得我和那些小孩儿是一伙的,对我嗤之以鼻。
雨季了,河面宽阔了许多。水流潺潺,清澈见底。一群群一寸多长的小鱼,欢快地游动着。水深处偶尔也能见到尺八长的鱼儿在卵石的河底徜徉。小虾都在水流平缓的岸边附近,躲在卵石的缝隙里。我们熟练地翻动着卵石,一下一下地抄底儿打捞,活蹦乱跳的小虾一会儿就遮盖了盆底儿。顶着太阳弯着腰,汗流浃背地忙碌了一个多钟头,捞了有两斤活虾。帅帅比小虾还活跃,乐得什么似的。
“晚上还吃韭菜炒虾白米饭哦。”帅帅跟我往回走,要求着。有小虾从盆里跳出来,他一定要捡回来。
用压水机打一大盆清水,把小虾倒进大盆,放到阴凉处,让它们“吐泥”(大嫂语)。
没打搅房东,我们中午在村口的乡村饭馆吃的午饭。
“去游泳吗?”一进屋,张辰就问。
“这会儿多热呀,还不得晒脱了皮,三四点钟再去,先睡会儿觉。”“呵呵,其实也不困。要不咱到山里走走?”
“我说你缺心眼儿呀,大热天还惦记往外跑,等着中暑呐!”“呵呵,不困呀。”
“不困给我揉小张辰。”
“什么?”张辰纳闷。
“这儿,”我一指肚子下边,说:“改名了,以后叫小张辰。”“你这死鬼,就欠扒了你的猴皮。”张辰凶恶地做出挥拳痛打的样子。
这种感情天上地下绝无仅有,作者的记录手法或者是写作手法挺喜欢,期待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