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办公室,小刘说我电话响好几回了。估计不是哪个亲信的电话,要不然为什么不打我手机。
刚坐下,电话又响。
“喂?您好!您需要我做什么?”
“方先生吗?我是XX村儿的贾不顺,您不是要租我房子吗,我们收拾出来了,您什么时候过来看看,需要怎么弄,我们在按您要求收拾收拾。”
“哦,这么快?等我安排下,看什么时候能过去看看。”
“好,等您信儿啊。”
看来这家人还上干着哦。我去主任那里请假。两点多出了院大门,一路向西,去了房山。
到村儿里,小伙子领着我来到小院。院里的那片土地已经耕耘过了。房东说:“老爷子闲着没事,要给您种点花儿、菜什么的,等您来尝个鲜儿,随手可摘。”
“哈哈,那真得谢谢大爷了。”
“干了一辈子庄稼活儿,闲不住。反正院里有压水机,浇浇地挺方便。”
东墙下的狗窝已经拆了。
进屋一看,玻璃擦得明亮,墙是新刷的,还没太干。东屋炕上铺着厚厚的毡子,一张小炕桌摆在上面,桌上放盏老式的油灯。呵呵,挺有情趣的。西屋的炕拆了,里面堆放的东西已经搬走,刚打的水泥地。
“城里人可能睡不惯土炕。东屋给你留着,图个新鲜。西屋把炕拆了,放床,反正您在哪屋睡都行。”房东解释。
“谢谢,大哥想得挺周到。”
“现在有钱人不是时兴这个吗。我现在弄好了,以后您走了,我再招新房客。也是摸索个经验,以后当个家庭旅馆用。”
“肯定行。这小院多好。惯了我没准会长租呢。”
“您到灶房看看。”房东领我出了门,原来房子东墙接出半间来,是灶房。外间是大灶,能烧水做饭。里间隔出一半儿,是个简易浴室。烧了热水,放桶里,对好水温,把桶往钓钩上一挂,桶底有个洞,用木塞塞着,拔下木塞,站在桶下就可以淋浴了。哈哈,真新鲜。
“回头拉一吨煤来,您敞开儿用。房后头还有些柴禾、棒子秸,够用些日子的,等用完我再给您坎去。”
“哪儿用得了那么多?”
“预备着呗,有备无患。”
“买两张单人铁架子板儿床,要一样的,并起来可以当双人床用的。床钱我出,买好的,以后我走了就送给你们啦,留你们继续用。”
“那哪儿行……”
“没关系,就那么办。”
“噢,好的。”
台阶上放着个像大瓢似的东西,泥做的,上面架一口铁锅。可以随意搬动。
“这是什么?”
“灶火。烧柴禾的。烟熏火燎的,现在也没人用了。城里人图新鲜,给您放这儿,玩似的,想用就烧一把。”“那还真挺好玩儿的。大哥你以后别老您、您的,我比你小。你那么称呼我,听着怪别扭的。”“呵呵,好的,好的。我文化不高,怕粗话说走了嘴。”我要了卷尺,量了窗子的长宽,炕的大小。看着小院拾掇得这样好,心里别提多舒坦。做几个窗帘,买点床上用品,呵呵,我们就有乡间别墅了。到时候,跟帅帅在大炕上打滚儿,得多爽!唉呦!想得我下边硬硬地直痒。
“您什么时候来?”
“得过了清明。”
“好,院里的梨树快开花了,房后头的香椿树也快发芽了。到时候让我媳妇儿给您炸香椿鱼儿吃。”“谢谢啦,你真热情,不过以后还真少麻烦不了你。”“那没问题,老爷子给您看家护院。不过您来时早打声招呼,我怕老爷子弄粪什么的,把院儿里弄得挺味儿的。知道您什么时候来,提前告诉他,叫他别弄那玩意儿了。”正说着。老头拿把锹进来了。
“大侄子来了?什么时候搬来?”
“过了清明来住。不过也不能常来,周末有空就来。”“行。放心,我一定给你看好门。该种菜了,我给你们种点茄子、西红柿、扁豆什么的,来了有菜吃。”“大爷,谢谢啦,冲这我也得答谢答谢您。”说着,掏钱包,给了老人家两百块钱。
“可不行,可不行。”老头儿惊骇万分,把钱攥得紧紧的,非要退给我。
嬉笑着,来到院外的空地上。西边的树林的枝头上,爆出了清白色的嫩芽。那是一片柿子树。
4月2日(星期三)
(下)
告别了房东,回到机关,已经是下班时刻了。
没去妹妹家,回家吃了饭,就跑回宿舍。
“今天真早啊?”
“不好吗?”
张辰一抿嘴,侧脸斜眼看着我,一脸的无奈和不满。
“机票买好了,晚上的,没法送你们。”
“都拿到啦?”
“当场出票。从南京返京的票也在里面,一起回来哦。”“嗯,真会办事。”
“承蒙夸奖,荣幸之至。”
“我还没说完呢?”
“还要说什么?”
“……像个女人。”
张辰咬牙瞪眼挥拳,做出暴打我的神情和手势。
“哈哈,张辰你那样怎么那么可爱呀。攥拳头哪儿有把大拇指攥手心里的呀,北京人管那叫娘们儿拳。”“我才不娘们儿呢,”帅帅一挺身,“伟岸男人!”“呵呵,就是前头长尾巴的男人。”
这种感情天上地下绝无仅有,作者的记录手法或者是写作手法挺喜欢,期待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