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怎么了?”
“那买点方便面吧?”
“买方便面还叫野炊呀?”
“那买什么?总不能买生米生面吧?”
“买点挂面吧。再买点鸡蛋。”
“菜呢?”
“也得买点。买几个西红柿吧。”
挑挑拣拣的,最后买了两斤挂面,五六个西红柿,八个鸡蛋和一些调料。又买了一箱纯净水。总觉得还少点什么。
“再买点熟食吧?”
“我觉得也是,买什么?”
“买一只扒鸡,买两个主食面包吧。”
“好,我去买。”帅帅又进了超市,一会儿工夫,买了扒鸡、牛肉和面包,还捎带了两罐燕京啤酒。
“一会儿你做我吃哦。”
帅帅一歪头,难为情地说:“我哪里会做?”
“那你会什么?”
“我给你当助手吧?”
“行,你烧火吧。”
“啊!那还得去买火柴。”
“带啦。”我拉长声音说。
“哼!其实你什么都打算好了,诚心……”帅帅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我诚心什么?”我看着他问,“诚心让你为难?”“那到不是。你想问题特严谨、周到,那叫什么来着?哦,谋定而后动。什么事都能做到万无一失。”“真那么觉得?”
“嗯。真是好样的。”
离了县城,继续往北,该找露宿的地方了。
终于看到河流了。现在是枯水期,水流很平缓。我们下了公路,谨慎地沿河向上游行驶。
“什么地方露营好?”
“没人、开阔、有水源的地方。”
又颠簸了一个多小时,进了一片开阔的河谷地。四周没有人烟了。
“就在这里吧。”
“好。”张辰简直是个大孩子,急不可待地跳下车。我也跟了下来。
这地方不错。是一片南北走向的河谷。好像是潮河吧。河床贴着山脚,河水清澈,缓缓流淌。河岸是一片开阔的细沙卵石混杂的谷地。离另一侧的山崖有一千多米。山上有零星的山桃花,一群灰色的野鸽子在河边的空地上觅食。我拣起块卵石朝他们扔过去,呼啦啦,野鸽子腾空而起,低低地盘旋了一下,又都落在了地上。
停好车,卸下生活用品,再用车套把车套好。然后在离车五十来米远的地方选了露营地。
先去河边察看水情。河水清澈,冰冷刺骨。
“方,快看,有鱼。”
顺着帅帅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了有几条二十多厘米长的鱼再游动。
“哇!钓鱼是个好地方。”
“你会钓鱼吗?”帅帅问。
“不会。没那耐性。我会摸鱼。”说着去摸帅帅下身。
“滚!什么全往这联系。”
我上去攀住张辰,把他扳倒在地上。帅帅挣扎着,笑成一团了。
“别闹了,别闹了。沙子都进衣服里去了。”
“那让不让我摸鱼?”
“那也得等到天黑呀。今天的夜会格外的长,省得你没事干。”说的太好了。我放开他,把他拉起来。“晚上我可想干什么干什么哦?”“能干的全让你干了,想都想不出花样了。”
到这种地方,只要我答应一直跟他在一起,我要求什么帅帅都答应。
“现在干什么?”帅帅问。
“你搭帐篷,我去捡柴。”
“不不不,咱一块儿搭帐篷,我还想跟你一起去捡柴呢。”“那好吧。”我答应着,拿军用铁锹去平地。帅帅打开行囊,抽出帐篷龙骨,开始衔接安装。很快就把红黄蓝三色的帐篷支起来了。铺上气垫,放好睡袋。太好玩了。帅帅坐里面,笑盈盈地往外张望。
“快出来,看你那样像要下蛋的母鸡。”
“闭嘴。”帅帅窜出来,用胳膊肘锁住我脖子。我用手去抓住他的薄弱之处。帅帅赶忙释放了我,腾出手来掩护自己的宝贝。
在河对面的山脚下,我们捡拾了一些干枝,扎成捆,回到帐篷前。找来几块大点儿的卵石,支起带来的平底小铁锅。只要一点火,就可以烧饭了。
地上铺了块大床单,把吃的东西摊在上边。
“帅帅烧火。我去河边洗西红柿。”
“好。”张辰拿了火柴去点树枝。
我回来见张辰还没把火点燃。于是从旅行袋里翻腾出两个垫子,把一个往屁股下一垫,坐在旁边看张辰忙活。
帅帅歪着头,左点右点就是点不着。他是用火柴直接烧哪些树枝。
“真够笨的。”
“火柴太短。带个打火机就好了。”
“带个煤气罐更好,搬家呀?笨死。”
“你来。”帅帅不服气,想将我一军,“五分钟点不着就得虚心接受笨蛋称号哦。”“靠边。”我赶往一边赶他。拿起树枝,用随身带着的折刀,像削铅笔似地在树枝上削出好多小刨花。帅帅看明白了,乐得张着大嘴,从我手里把刀子抢过去。
“这样哦,干嘛不早说。”帅帅也学着我的样子削了一根长树枝。削好划火柴一点,黄黄的火焰舔舐着细小的刨花,越着越大,一次成功。
帅帅怪不好意思地看我一眼:“又学一招。”
火舌舔着锅底,炊烟袅袅升起。野营生活正式开始了。
“煮面吗?”
“不。先喝酒。”
这种感情天上地下绝无仅有,作者的记录手法或者是写作手法挺喜欢,期待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