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常来这儿吗?”
“我才不来这种地方呢,还不是为你。”
帅帅放下手里的餐具,嘴一抿,斜着眼睛看我。
“你再这么看我,我可过去吻你啊。挑逗什么你。”“再借你俩胆儿你也不敢。”
“嘿!你说的。”我一下站起来,绕过桌子,走到张辰身边,用胳膊一锁他脖子,低头吻了他一下。
“干什么?”帅帅惊慌失措地站起来,从我的夹挟下挣脱出来,用一只胳膊挡着脸,眼光从胳膊上望过来,假装嗔怪地瞪我一眼。旁边三个外国人看见了,直乐。
“快坐下,你看人家直笑话你。”帅帅看看那几个外国人,挺不好意思地冲人家点点头,冲我说。
“人家才没笑话我,笑话你呢。”
“笑话你呢。”
“你再说?”
“不许再胡闹哦。”
我们又坐下,点了四个菜,每人要了一碗紫米饭,开心地吃起来。
吃完饭,又买了十几样小吃装在精致的小盒子里,准备带回家。
出了仿膳,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黑了好一会儿了。
“如果雨桐回来多好,咱们每个周末都来这聚会,多开心啊。”帅帅一脸对舒心的幸福生活的向往之情。
“再把老爸老妈也带来,再有两个小张辰跟着……”张辰在我屁股上拍一巴掌,“是又怎么样。”
“好呀!我这不是再丰富和完善你对理想生活的憧憬吗。”“哎!”
“叹什么气呀?那没什么难办的。五月份把爸妈再接北京来,每天晚上都可以陪他们出来散步,周末带她们去北海、颐和园,吃吃仿膳的小吃、听鹂馆的宫庭佳肴,多开心。”“真好。方,你真会生活。”
“瞎扯,我最不在意这些。这不是处处为你着想嘛!”哇,我也暧昧起来了。
张辰把胳膊搭我肩膀上,我能感觉出那份亲密相依的分量。
北海公园里已经没有什么游人了。我们在东海沿儿的长凳上坐下,远处华灯初放,脚下波光粼粼。夜风从海面上吹来,虽然春寒料峭,但却让人感觉格外清爽。好一个闹中取静、令人流连忘返的北京春夜。
“现在是春天,还有点儿清冷。等夏天,北海才美呢。我们小时候唱过一个歌,……”“《让我们荡起双桨》,我也知道这个歌,哦,就是这里啊。”“让我们荡起双桨,”
小船儿推开波浪,
海面倒影着美丽的白塔,
四周环绕着绿树红墙。
小船儿轻轻漂
荡在水中,
海面吹来凉爽的风~~~~”
我们俩不约而同地轻声哼出这歌儿的熟悉曲调。
帅帅噗嗤一声乐了。
“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你唱歌有点儿走调。”
“哎,五音不全,整个一个音盲。连简谱都不会唱。”我假装自卑了,自艾自怨。
“那不重要。能自娱自乐就够了。”
“辰,你歌唱得多好啊,给我唱一辈子哦。”
“嗯。”帅帅答应着,和我靠紧了些。
“不早了,该回去了。”
“走。”帅帅拉我起来。我们披着夜色下的路灯灯光,离开了静静公园。
“轻轻地老子窜得唠……”
我话音刚落,帅帅一巴掌重重地打在我后脑勺上。
回到饭店,我往床上一躺,招呼张辰过来。
“你不是说晚上要收拾我吗,想怎么收拾呀?”“不让你碰我。”帅帅嘴上这样说,眼睛里全是笑,已经作好被我揉搓的准备了。
“你不让我碰,我偏碰。”说着扑到他身上。帅帅拼命抵抗,最后还是被我强暴了。
3月14日(星期五)
下班后,我和张辰去医院接小林。
帅帅坐我旁边。远远地看见那丫头正提着个大包,站在医院门口再等我们。
我把车开到她旁边,张辰下车给妹妹拉开后门。
“什么东西?”我问。
“睡衣。”
我想起来了。妹妹的房子里只有被褥,没有睡衣什么的。反倒是张辰的用品十分齐全。
“没有就什么都甭穿呗。”
“你怎么胡说。”妹妹还没开口,张辰先开口批评起我来。
“哦,你一直在听我和她说话呢?”
张辰听我这样一说,好窘。
“你这么说可伤人啊!有你这么口无遮拦,目中无人的吗?”妹妹见义勇为,替张辰打抱不平,“辰哥,甭理他,人来疯。”“一天到晚耍贫嘴,捉弄人,都快三十的人了,可那心理还跟个小中学生似的。”帅帅也跟着数落我。
“嘿!张辰你一肚子不满,平时怎么没见你说?”“谁对你不满啦?你什么都好,就是嘴没把门儿的。还不让别人说呀?”帅帅假责备、真赞扬。
“一会儿到超市买点儿方便食品,游泳后得做点儿东西吃。”“好。”
路过华光超市,我们下车采购。
妹妹在速冻食品柜挑选。我向张辰建议:“帅帅,那里有卖手擀面的,晚上我给你们做炸酱面吃吧?”“那当然好。小林,你吃过方做的炸酱面吗?”“没有。他还会做饭呢?”
“做得可好了,咱晚上吃炸酱面吧。”
“同意。”妹妹热烈响应。
买了面条、甜面酱、柴鸡蛋,又挑选了几样青菜——小葱、香菜、茼蒿、青豌豆、带花的黄瓜。
这种感情天上地下绝无仅有,作者的记录手法或者是写作手法挺喜欢,期待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