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我到底有多喜欢,再喜欢又怎样,他很喜欢打游戏,但为了考G硬是大半年没碰过,因为打游戏是歪门邪道,不被主流认可,阻止了他的前途。我初中有段时间十分迷象棋,父亲也是象棋爱好者我们饭后常常会来两局,但到了初三要中考,父亲收了我的象棋不允许我在碰,那段时间我欲罢不能,躺在床上都翻来覆去想等中考完我一定要下个几天几夜讨回来,但真正等到中考结束,我发现我已经找不到那种感觉了有些兴趣索然。当然,我和他的感情与这些有本质不同,这么类比有失偏颇,但管窥蠡测,一叶知秋也不是毫无可信的,逻辑思维上理应这样全面考虑到,我是想了这么多。
晚上我边看书边等他回来,一直快到十一点,我已经犯困了给他打电话,
“你在哪里,这么晚了不回来了吗?
“你先睡吧不用等我了,我今晚不回去了。”
“你还在为白天的事吗,回来吧我们好好谈谈。”
那边沉默了,我心底涌出一股恐惧,似乎他不会回来似的,于是放低声音恳求道:
“你回来吧。”
过了很久我都以为他离开了他才慢慢的说:
“那你等等我还要过会儿。”
一直到十二点多才传来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我起身去看,他摇摇晃晃的站在门口,看见我了把手里的袋子递给我,是几罐啤酒。
“去喝酒了?先去洗澡吧,冰箱里有绿豆汤,先喝点解酒也行。”
“你不是要跟我好好谈谈吗,快说。”
“等你清醒一些再说吧。”我推着他往浴室走,刚准备给他关好门出来,他一把把我拽进去说“帮我洗”……..
洗完了我收拾凌乱的浴室他去睡觉,等我躺下来他已经呼呼大睡了,我这么折腾下来睡意全无,一阵辗转后起来开电脑去看学校关于外推的一些政策规定,又去上交和同济的网站看他们的推免章程。
第二天起来他已经不在了,床头桌上压着他的便条:我去自习了。晚上回来,中午不必等我吃饭。我去学校找到老教授,给他看了我的成绩排名,问我外推到这两所学校的几率有多大。老教授说这些其实与成绩没有太大关系,一阵旁敲侧击之后我明白了成绩不如关系重要,老教授说怎么想去上海,别人都是想去清华,上海的这专业并不是最强的,难道也是看中了这地域。我又问要考的话我这样能考上吗,老教授说你这孩子,你保本校没什么问题,为什么要去冒这种风险呢,想去上海读完研再去也不迟呀。我执意要问,老教授那你到了这个时候就算能弄到他们的课件题型也来不及准备了,上海高校招外地研究生名额太少了。开学就要开始保研工作了,一心一意准备吧。
那时候已经八月上旬了,我厚着脸皮联系了几年都没怎么联系的在上海那两所大学的高中同学让他们帮我搜罗内部资料,等资料发过来已经是八月中旬了,我和那些考研中的同学一样过着没日没夜的复习生活。开学之初,他坐在我身后看着我桌上厚厚的交大辅导资料说:
“我还是要出国的,你别考上海了,准备保研吧,他们已经开始递交申请资料了。”
我顿了顿没说话,他继续说:
“我已经考了托福了。我家已经在帮我联系美国学校的导师了。”
我还是不说话,他把我掰转身,说:
“你说话呀!”
“没什么,你继续好好准备吧,听说这两年签证都不容易。”
“别复习了,我回不了上海,听到了没有?。”
“知道了,我明天就去交申请。
”
(六十一)
复试那天回来他在家里破天荒的做饭,我站在厨房门口看他忙得得头上是汗,地上是水,回头看见我说:
“怎么样?还顺利吗?”
“还好,你在做什么?”
“为你接风啊,凯旋归来。老王在毕委会你知道吧,有什么事多问问他。保研里面规则多,你别傻儿巴叽的,你多去找一下X老师,他主管这一块的。”
“知道了,你准备怎么样了?”
“G分数还不错,T也估计没多大问题,学校也联系好了,马上投申请了。”
“恭喜。”
文放下勺子认真看我说:“恭喜个屁,你就不会说我爱听的话吗?你老实说,你会等我回来吗?”
“不知道,我不敢保证,你也说人生充满不确定因素的。”
“每次跟你说这个你张嘴就能把我气死,咱不说了,你快来帮我切菜。”
久违的一块做饭,我们暂时忽略了不久以后要各奔东西的现实。不久,老王打电话过来说“X诚,你得请我喝酒”,我心里石头终于落地,和老王聊着老王就说起保研内幕,他说真够惨烈的,你差点就被A同学挤掉了,A那可是有院里XX撑腰的啊。我笑笑说说那我怎么又起死回生了呢。老王惊讶的说不是有XXX吗。我也惊呆了说我哪能攀上他,上次他找我谈话我还以为他要踢掉我呢。老王说那是你家里瞒着你了吧,他偏着你呢。不过你实力也不差,A真要挤掉你也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