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同志故事 · 2024 年 6 月 6 日 0

我们之间不只隔着太平洋

晚饭过后在院子里乘凉,母亲终于说了我一直想问的关于姐姐和老谭的事,老谭的提亲,让本有些沉寂了的风言风语重新传开,似乎是重新找到了茶余饭后的谈料,村子里的人不会当着我父母面说,可是对老实巴交的老谭狂轰滥炸,尽管老谭缄口不言,他们依然能在一片打趣声后大笑一阵心满意足的散开,原本已经可以去门外附近走走的姐姐又重新把自己关进了房间,而且老谭帮我家干活更勤,父母不好拒绝又不想接受,问姐姐是什么想法姐姐只有“随便”俩字。老谭只有两间茅草屋,姐姐真要嫁过去住那显然也不可能,母亲的意思是如果姐姐不反对,会在茅草屋旁边盖一幢房子,因为是女方提供房子,按照我们那边的规矩将来孩子是要随母亲姓的,这与上门女婿相比,只差没改男方姓氏了。父母像老谭暗示过这些,老谭满口答应,愿意拿出所有储蓄一起盖房子,也愿意将来头个孩子随姐姐姓,不过希望还是姐姐能多生个孩子继承他的香火。对此父母也没意见,村子虽然在搞计划生育,实际上在农村,投胎是女的,可以批准再生一胎;投胎是男的,也可以送点钱偷偷再生一胎,村子里也没那家只有一个孩子的。

我也看出来了,父母也并不是在乎老谭怎样一个人,他们只是想要姐姐有自己的孩子将来老有所养,姐姐其实也有这种想法,她想有自己的孩子,每个女人都会有这种母性吧。现在唯一的顾虑就是流言,不过村子人也只是说个新鲜图个笑,也不会真有人跟你过不去。

后来也碰到老谭来我家,我叫了声谭哥,他羞涩的搓着手憨憨的笑笑,半天才说“你放假了”。后来趁着没人时,偷偷塞一把零钱给我说是我看起来那么瘦,在学校多吃一点。我塞回他口袋,靠近他发现虽然他穿得很是破旧,可身上没有一般农民都有的汗味,倒是很清爽的青草乡土味,我不禁对他印象好了几分。后来他再来过几次以后,我们也能说上几句话,没人时,他会问我一些姐姐的事,他一直没敢单独和我姐姐说过话,因此有些话还要我传达。我说“你真想要和我姐姐结婚,别人在背后嚼舌根也不在意?”他说:“不嫌弃,你姐姐又不是自个的的,是别人犯浑蛋,别人的不对,哪能怪你姐呢。”我心想看着表面上老实一声不吭的,倒是挺会说好话的,又对他到底有几分真心有些怀疑,不过想想我父母包括姐姐也对他其实没什么真情实意,大家不过是一拍即合,各取其所,只要他能照顾姐姐,将来两人有孩子,他能养家负责任,农村里结婚不都是这样吗,没有爱情,处久了总会有亲情,好在后来也证明,老谭还真是个不错的人。

文在暑假里照例是来了不少电话,他还在劝说我开学以后和他一起搬出去住,并且似乎他在家已经有了好的计划,还说他父母已经答应他在外租房了,我一直没松口,很多次我接这些电话,父母或妹妹都在旁边,我也不敢多说,有时打完了自己没发觉妹妹直喊哥你脸怎么这么红啊。文有时会说一些甜言蜜语或很色情的话,有一次,我们电话聊着,我发现他呼吸声有些粗,似乎在压抑着喘息声,我说你在干什么啊爬楼梯吗,话筒那边传来文很小心的声音说我在打飞机,我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咬牙切齿差点把电话挂掉,文又低声说我中午睡觉梦到你热情似火呢…….我再也忍不住大声按下话筒,但我发现我控制不住的开始幻想,想了一会我也不得不灰溜溜的躲进自己房里了……

(三十六)

最开始我有些不满父亲想要承包邻村的一大片山林,但父亲还是兴冲冲的拉着我去看那片山,还真是不看不知道,我和父亲沿着边界走,花了大半天的时间,中途还抄了近路才看完那片山林,外行人也能看出是稳赚的。我也有些动心了,这是一块大馅饼,如果拿下来,父母可以不再种田坐在家里卖木材就行了。只是当时的六万块,几乎没有哪家单独能拿得出(他们村子个体户最高的能拿出三万多),父亲粗略的跟我讲了一下各种原木材的价格行情,以父亲所说的来看,这个村子卖的实在比较亏,如果承包给我们这些外村子的就亏大了。我暗暗觉得村长及其村委有问题,我向父亲提出质疑,父亲果然有些尴尬的说出实情,对方村委领导之所以以这样的价格一定要承包给个体户,而且有意无意的故意要卖给外村人,当时父亲第一次找他谈时他就代表村民开出八万块,谈判时对方暗示父亲价格可以再商量,最后的结果是父亲成交的话合同书上标明六万,暗里父亲要给他们一万,对方有办法让村民代表签字合用生效。这些我并不陌生,在当时农村土地改革中,林业渔业承包到个人的过程中村委与承包人之间的内幕大家几乎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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