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冲洗了一套吗,那咱们怎么分啊?“我边看照片便随口问他。
“咱们现在在一起了,分什么照片,你的单人照全归我,我的你也可以都拿去。合照咱一起保存。”
当时一听,我就想说以后呢,不过我肯定不会那么傻的说出口,我只觉得眼前这人原来并没我想得远,或者他以为我们可以永远不分开一直在一起?
我们看完照片,我问文吃早饭没有,文说待会下去直接吃午饭吧,要早点出门,机场离学校太远,打出租差不多要两个小时。
“现在十点半,我们十一点下去吃饭,吃完饭我就走了,我们还有半个小时。”
“干嘛,又不是生离死别,说得这么悲壮。”
“昨晚我太困了,被你逃过了,你以为我不记得了,哼哼,还装傻。”文故意色情的咂咂嘴冲我奸笑。
“你脑子里除了这个还有别的吗,过期作废。”
“这一回去就是一个多月,你肯定不会提前来的吧。在开学的话老大他们来了就更没机会了吧。”文皱着眉头沉思的说。“要不我们在外租房子吧,对别人就说我们合租。”
我吓了一跳说:“那不是同丨居丨吗,此地无银啊你傻了吧,你想让别人知道咱们的事,我们才大二,周围男女在外租房子的也很少吧。”
“放心,别人肯定不会想到这上面来的,就凭你长着这张好学生样子,人家男女情侣那是不敢,可我们是合租啊,就说宿舍条件太苦,或者说我们要搞学习,学校宿舍十一点半就熄灯满足不了我们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愿望。我们学生会就有男的在外租房住的,现在学校除了对大一的有必须住校的限制,大二的没人管的。”
“不行,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不可能搬出去住的,你脑子睡水肿了。”我言辞坚决。文似乎也有些迟疑,看来他也不是毫无顾忌的,我们沉默起来。
吃过饭文收拾行李,一个单肩包和一个小行李箱,坐在床上看着我。我说十二点了该走了别误了航班,文笑嘻嘻的说你让我亲亲我就走,我说你过来,文一步跨到我面前说我要你主动亲我。我说行,你坐在床上,双腿并拢,双手手心向内交叠放在膝盖上,左手在上,右上在下,闭上眼睛。文一脸好奇的说这是什么仪式吗,什么含义啊?我说你先做好,文一边说你可别耍我,一边还是照我说的做好了。我弯下腰先各吻了一下他左右眉心,再吻了一下他额头中央,最后轻轻吻了一下他嘴唇,再把他双手打开换成右手在上,左手在下。现在可以睁开眼睛了。
文有些怀疑的看着我说:“我怎么觉得自己像个女人一样啊?”
“哈哈,我们那边的习俗,表示你已接受我的彩礼愿意嫁给我,你回去赶紧准备嫁妆哈哈…..”
“操————”
“时间不早了,你真得走了。”
我竭力忍住笑把文的行李拿在手上说推他出门,文冲我直瞪眼。“不行,我一定要讨回来,你丫的等着。”文还在愤愤不平,我快乐的吹着口哨拖着他的行李箱走。走到网球场时正好有一辆空出租车,文摆摆手,我看着他钻进车里,又得意的冲他做了双手交叠的手势,文抓狂的样子让我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车启动了,文恢复笑脸做了那个以前在火车站送我时的那个口型,我有些疑惑,心想不大像是吹口哨,开学来了一定要问问他。
(三十五)
回到家里,母亲心疼的唠叨我怎么一个多月不见变得黑了瘦了。说起来,虽然家里是种田的,可我还真没怎么下过田地干活,父母都有些重男轻女的思想,又怕干农活耽误我学习,自进初中就没几乎没有让我下田地。小时候,同龄的男孩子都喜欢三五成群的下河摸鱼摸虾,潜果园偷摘果子,去人家菜地里偷西瓜。一帮孩子去放牛,他们都是出门就立刻把牛系在山里头自己下河游泳,天黑了再赶着瘪着肚子的牛回去,这些父母从来不让我参与,因而与那些皮肤黑得分不清鼻子眼睛,浑身上下到处沾满黄泥的村里男孩不一样,我从小皮肤白,爱干净,当然这一点是继承了母亲。
大概长那么大是第一次晒黑成那样,我自己倒挺满意。小时候就是因为皮肤白,在学校里村子里别的男孩游戏都不让我加入他们,第一次下村头小河游泳时,那帮男孩一见我脱了上衣身上比脸上还要白,都说我像个女的,几个调皮的非要扯掉我裤子看,那一次虽然他们没得逞,可我却因挣扎呛水差点丢了小命,从此对游泳有了不可恢复的阴影。
回到正题,当我拿出云南买的那些药材和其他特产时,母亲高兴得几乎要抹泪,我说是去云南的同学带的,姐姐出事后一向不喜欢外人来我家的母亲还让我把同学带到家里来玩。父亲也很高兴,给他买的牦牛肉和青稞酒他当即就拆了包装。姐姐看到我给她买的那些东西没什么太大反应,我也察觉倒有些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