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和朋友聊天谈到了结婚,他劝我忘了那个人,去找个好女孩结婚。他说的字字在理,我言语苍白反驳不了,他也是为我好。
结婚于我真是个沉重的话题。
我害怕结婚,也实在不想结婚,年纪日日见长,压力也日益加大。和父母每次通电话都免不了结婚这个话题,每次独自回家都会看到父母的失望而压抑不已。
父母已是两鬓斑白,什么都不想要,唯一的愿望就是看我娶妻生子;而我我什么都能给,独独妻子孩子给不起。
心里还忘不了那个人,还不能去接纳一个自己根本不可能爱的女孩。不想去伤害无辜的女孩,践踏别人的幸福。
又或许这样坚持,大概是心里还有那么一点奢望他还能再回来。想像如果将来他不幸福想回头,而我却已是为人夫为人父而身不由己。哪怕只为这万分之一的可能,还想再坚持,坚持到自己再也坚持不了。
快十年的感情,已长成身体一部分。比如说指甲,它其实是死细胞,但毕竟血肉和你相连,拔下来,它不会疼,但你却会痛不欲生。
(三十二)
大概是因为陌生号码,接通后传来文礼貌的声音“您好”,我顿了一会儿说“你在哪里”,文也沉默了一会,说“我在宿舍”。我说“你先别离开,等我回去”。平时要二十多分钟的路程,我十几分钟就站在宿舍门口。
我镇静了一下,准备敲门时门突然开了,文一脸平静的站在我面前,我杵在那里不知要怎么开口,文转身走到床边坐下说先进来吧,我像个进老师办公室挨批的学生一样傻站在他面前也不知从哪开始解释,我眼睛不经意瞟到他的书桌上时看见一张机票,文随着我的目光淡淡说“我买好了回去的机票,明天下午的”。我陡然觉得当头棒喝,想想自己还真是贱,我满腔的内疚不安到嘴边只剩一句,我说那就祝你一路顺风吧。
我开始收拾行李,除了些云南特产也没其他什么。我想所有去南方的火车都经过我家乡那个站,即使我临时去火车站也至少能买到一张站票。等我全部收拾好,我对躺在床上看着我的文说我现在走,你一个人在这好好保重吧,开学再见。文说你都买好票了,我心里不想示弱就说已经买好了。
文突然走到我跟前揪我衣领暴怒说“你就这么无所谓,你都不屑解释一下吗?昨天中午你他妈的还跟我说你拿他当哥们,有一直盯着哥们JB看的吗,当我是瞎子还是傻子,我都替你感到羞耻,他妈的太贱太能装了,我算是真正见识你的虚伪做作了,在我面前装清纯,早就想被人操了吧…….”
我抬手甩了他一巴掌,怒极反笑说:“再说一句试试。”
文被我扇得呆了一下,我很久没有动手打人了,大学里更是没人见过。那巴掌打得我的手掌心发麻,我甩开他还揪着我衣领不放的双手他都没反应,我一转身眼泪就打转,我没想到他这样看我,我觉得那比他把我暴打一顿还难受,我握起双拳把指甲嵌进手心肉里,强迫自己眼泪不要留下来,可是脸庞还是开始湿湿的,我背着他刚准备去洗手间,他一下子拉住我手臂把我转过来,扬起巴掌就要往我脸上来。我也不躲避愤怒的看着他,他高举的手停在我头上方,最终缓缓覆在我双眼上。我开始踢他压低声音怒道“不是刚还骂我贱骂我装清纯吗,别脏了你的手,我要回去”。
文试图钳住我双手我狠起命来踢他,我们两在宿舍里开始无声的厮打,撞翻了小凳,撞倒了桌子上凌乱的书和饭盒。我力气不敌被他推着靠在书桌上,他按住我双手就凑过来舔我的眼睛,我的腰抵在书桌棱角上十分难受就双脚乱踢,有几下踢得他都屈膝,他还是把我往上拽最终我双脚离地坐到书桌上,背后是洗漱间的间隔墙,脚不沾地使我一下子处于劣势,我心如死灰冷漠的靠在墙上闭着眼说“我不装清纯了,反正是贱,你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吧。”
(三十三)
我最终屈服在文坚持不懈的吻和含糊的对不起声中,他吻得我口水满脸,我推开他低吼先听我解释,他放开我退后一步涎着脸冲我笑,我对这张变化神速的脸还心有余悸,跳下桌子坐在他对面的床上。
“我只是好奇想看看我看他时有没别的反应,因为我发现看你的时候还是有感觉的。”
“那看出感觉了吗,我当时一看到你色迷迷的盯着他时恨不得拍死你,你怎么能对你哥们那么淫荡呢。”
“你别他妈的乱喷,我只有变态的感觉,我根本没怎么看,你不好好打球看我干嘛”
“我那时一不留神撞到你正眼珠不转钉在别人隐私部位,就算你不怕在我眼皮底调情,难道你就不怕他发现了?”
“你以为都跟你一样是个白痴流氓,还是个大老爷们吗,敏感多疑像个妒妇样,还闹得这么大,还不回来睡还去买机票,你怎么不狠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