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静一会儿,又突然想我要是看鹏,会不会也有感觉呢,我目光转到鹏身上,他举拍是也一样露出腰腹,因为体育生的缘故,他有结实又不太夸张的腹肌,身材要比文好,我再往下看,马上觉得自己变态,简直是侮辱兄弟之情了,我收回目光看文时发现他正往我这边瞟,与我目光一相遇,简直红了眼。操,完蛋了,我悲哀的想,这回真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三十一)
我心虚的站起来看着文,鹏发现了我和文的异样也停了下来疑惑的看着我们,文直直的朝我走过来,背对着鹏冷笑看着我说:“你可以正大光明了去投奔他了,我最恨的是把我当傻X来蒙。”还不等我分辩,文把拍扔到我手里转身对鹏说:“你们继续打吧,我有点事先回去了。”鹏走过来说“发生了什么事吗,不要紧吧”。我说不出话,文朝出口处走了出去,鹏说还打吗,我怒极反笑说打,为什么不打,今晚不把这筒球打烂就不回宿舍。我提着拍重新上场,鹏也不说话到了对面,我一言不发拼命地挥拍,满场子跑所有的球都去接,我使出全身力气来扣每一个球不顾撞网出界,第一个球很快牺牲了。我蹲下去换球,鹏走过来说走,别打了,回去吧,跟球叫个什么劲。他跟你说了什么你这么生气。我说没他什么事。鹏几次张嘴欲言又止,最后说你不说算了,我去找他。我拽住他手说你操个什么心,不打球了,咱们去喝酒。
我们退了场子背着球拍出了体育馆,外面路灯都亮了,鹏每走几步就看上我一眼想发现点什么。我面无表情大步朝前走,忽然想起身上没带钱包,又想起文的钥匙还在我身上,我对鹏说先回宿舍吧。鹏也不说话跟着我走,我知道他心里肯定很憋屈,可我实在不想强颜欢笑,走到宿舍楼下,鹏说我就不上去了,就在这等你。我知道他是想给我和文单独说话的机会。我匆匆爬上楼,老王宿舍紧闭着,我使劲敲了敲门,也没人应答,老王应该还没回来。我开了我宿舍的门,里面当然也没人。我翻出钱包重新锁好门,再去对面宿舍敲门,也没人回应,我气急了狠狠踹了一脚,二班的宿舍门开了,中午跟去老王那儿打了牌的李X探出身来说XX文刚才让我转告你他今晚出去包夜不回来睡了。我说哦,谢了哥们。我从钱包里掏出电话卡又回到宿舍插上卡拨文的手机号,拨通了我刚缓了一口气边听滴滴声边想着怎么措辞,那边挂断了,我重拨,这下立刻挂断了,我再拨时传来冰冷的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字字如冰,凉彻五脏六腑。我呆了一会儿,想起鹏还在下面等我,拖着快要虚脱的身体 一步一步走下楼。
鹏还一动不动站在那儿,我背着光看不清他什么表情,可是他那姿势像极了女生楼下看着宿舍大门痴痴等待女友的男生。我看着夜色中挺拔的身姿一阵委屈涌上心头,觉得从来没这样脆弱过,心里焦急委屈却又束手无策。鹏看见我说还要去喝酒吗,还是别去了吧,也不早了,再走出去店都打烊了吧。我说那就去网吧吧,咱们难得单独聚聚,你不是很喜欢打游戏吗。鹏说回宿舍睡觉吧,你今晚不正常,睡一觉明天上午还可以再出去,反正我也是下午四点的票。我压低声音说:“哥,出去吧,我想发泄一下,我心里难受,回去也睡不着。”
我是第一次叫他哥,虽然以前他总要求我叫我都没答应觉得太矫情,我也是第一次在他面前流露脆弱,我眼睛涩涩的可是流不出眼泪。我的语气把鹏吓了一跳,他把我拉到偏僻处急切的说到底怎么了,他到底跟你说了什么,你别憋在心里啊,咱们找他去,有什么事当面说,量他敢背着我欺负我兄弟。
我站着不动,沉默低下头,我想一吐为快,可是我仅有的理智警告自己要冷静,千万别说,也许一开口,就会失去这个兄弟之交。过了一会儿,鹏突然怒气冲冲的说:“你是不是有女朋友在这?”
我惊讶抬头看他,路灯离得太远,根本看不清他面孔,我想为什么他会有这样结论。还没等我开口问。鹏又踢了一下树干说:“是不是他抢了你女朋友,你有女朋友在这,他刚就是去勾搭她的对不对?”
我笑不出来,我宁愿事情是这样,那说明我和文都是正常人。我的沉默给了鹏错误的暗示,他骂了句X,说现在就去找他,亏你还说他有多真,你怎么这么笨。我按住他说不是,他妈的都可以去写剧本了,哪有这么狗血的事。鹏说真不是,那我去问他是不是。
我发现越描越黑了,要阻止鹏越想越远。我想了想狠心撒起谎“我是有女朋友在这,她今晚通过XX文的手机甩了我,文去找她质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