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昨晚睡得太晚,今天一天又没我的课,所以早上十点多才起床,开机就发现带的几个班的一些同学发来节日短信“老师您辛苦了,祝您节日快乐!”。
很惭愧,这些学生中很多我还没记住,看着名字熟悉却对不上面孔。明天上课一定要拿着名单好好记住这些可爱的学生。
给众位同事发短信,上午又给老教授和师母打了一会电话,师母让我晚上去她那吃饭,愉快的答应了,刚从师母家回来,师母的手艺真不是一般的好。
下午妹妹居然也发来“祝人民教师节日快乐”的短信,呵,妹妹工作一年多了,古灵精怪的性格倒是一点没变。
临行去师母家时,鹏又打来电话,也说节日快乐,边走边和他聊,说起他家可爱的宝宝如何折腾他这个奶爸,“诚诚,十一过来看看你的干女儿吧,晓婷也和我唠叨你好久都没来玩了。干爸爸做的不称职啊……”,这个人呵,真的是一辈子的朋友了。
晚上回来一打开电脑习惯性的查邮件,发现一封地址很熟悉的,“节日快乐”为标题的邮件,有些颤抖的点开,“小诚,祝节日快乐、身体安好。文”
点了一下后面的快捷回复,看着闪动的光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突然想起岩井俊二的《情书》里的台词,输了句“お元気ですか、私は元気です。”想象他一脸茫然去查翻译软件的样子,禁不住偷偷笑起来。
家人健在,朋友安好,生活一片和谐,这些已然足够。
胡汉三回来啦,仍旧是条好汉。
(十六)
下山时途中我们逛了一下三塔寺,我对这些寺啊庙啊什么的一向不感兴趣,但寺庙里风景很好,云南的天很蓝,云很白,在这样的天空下所有的烦恼都可以暂时抛在一边的,我也受到文的快乐感染,我觉得从来没有这样的快乐无忧过,甚至和文像小孩子一样打闹起来,我们还请路人帮我们拍了云南的第一张合影,那张照片我们都咧着嘴,文还眯了眼,照片一冲出来,文气的嗷嗷直叫,一直嚷着要从我这里抢走。 我们回到山脚下时已经四点多了,爬山消耗体力太多,午饭有吃的太早,我俩早就饥肠辘辘看到人家玉米地里饱满的玉米棒子都口水满地,转到停车场时正好有一辆回古城的公交车,我们爬上车坐下来就发现窗外停车场里窜出了好几个叫卖熟玉米的白族小姑娘,玉米香味撩拨着我们的鼻子我们那叫一个后悔,文叫过一个小姑娘把五块钱递出窗外说两个玉米,小女孩翻出两个大个的递给文还没来得及找钱,车就开了,后面小姑娘喊“阿鹏哥…..阿鹏哥……”我乐得不行,说你这个负心阿鹏,人家娇俏的小金花还在车屁股后追你呢。文笑眯眯的说金花银花哪有你这朵雄花可爱呢。我狠狠地咬了一口玉米,开玩笑上我永远不是他对手。我们下了车继续在古城里游荡,大理真他妈的有钱,居委会大楼修得跟乔家大院似的,我们一直走居然出了城到了高速公路边上,高速对面是大片的黄灿灿的向日葵,我们小心的穿过公路到了对面,向日葵有两米多高,一派生机勃勃。
吃完晚饭天色已经暗下来,路过一家日本酒吧,门口有贴着海报说晚上有XXX等歌手驻场表演,末了还有一个假面派对。文很兴致勃勃,想进去见识,我说现在离表演还有接近两个小时,太难等了,文说过了这村儿可没这店儿,上面不是写着只有今晚有你吗,我只好跟着他往里走,装修很有日本本土特色,墙壁上挂着日本艺伎浮世绘,彩画灯笼垂了下来发出幽黄的灯光,吧里已经人声鼎沸了,不过倒没有什么欧美人,看着都像是中国人,看起来都是想看表演的,文拉着我在一个小角落坐下,身着蓝色和服的服务员拿着菜单走过来,我一看鬼子真他妈的宰人啊,比我们上次去的那间小酒吧要贵一半,我对服务员说我们看好了再叫您,服务员就走了,我拉拉文说走吧,小日本跑到咱中国来还敢漫天要价,在这喝一杯在外面可以喝一瓶,文说太可惜了吧,少点一点就成,我说我真的没兴趣。这里实在太吵,而且女人居多已经开始卖弄风骚,文四下看了看说,先喝两杯吧,再观望一下,我们点了两瓶啤酒喝起来,人越来越多,吧里越来越吵,DJ现身了,把之前一直在放的加州旅馆改成了一首火辣劲爆的舞曲,人群更沸腾了,慢慢有人开始涌上台热舞起来,气氛越来越暧昧,声音震耳欲聋。
我和文终于坐不住逃了出来,“靠,想堕落都不成啊。”文笑笑说,我们在路边摊吃了一点烤土豆就回了酒店,文说要先去酒店的娱乐大厅里上网查查香格里拉的住宿和包车,我直接回了房间,没什么好看的电视,我冲完澡躺在床上漫不经心的翻着希尔顿的《消失的地平线》,一边留意有没有敲门声,敲门声想起来时我已经昏昏欲睡了,文看了看我笑了说对不起你都睡了吧,打了一会网游,你继续睡吧。我又回到床上躺下来,可是睡意却没了我支起枕头做起来看电视台午夜剧场的一个外国电影。文洗完出来说怎么又不睡了,说完就爬上了我那张床,我指了指对面床说你去那边,你不过去我就过去,还得寸进尺了。文说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就想睡一张床。我抬腿要下床,文按住了我说“行,你真狠心,我过去”。我感觉他有些生气了,他不再看我也不说话,我起身关了灯和电视躺回床上,他翻身抬手也把他那边的落地灯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