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并不意味着男士们没有眼福,因为相较之下,女人们的衣服可以有效地把露肉的范围最大化。如果男人们去选择,似乎只有穿衣服和不穿衣服两种,而女人们来选的话,就有穿面积比较大的衣服、穿面积相对小的衣服、穿面积很小的衣服、穿面积不小但是透明度很高的衣服等等等等许多途径了。
在校园里也是如此,总有些大胆的女同学们选择穿着“部分的真理”坐在人们为患的教室里上自习,然后搅和得整个教室的男生根本没有心思上自习。
有一天,我、光哥还有小蔡三个人坐在教室第一排刻苦攻读微观经济学原理,正背得昏昏欲睡的当,门刮进一屡香气,只见一长发妹拎着小包包携男友翩翩而至,再往身上看时,光哥和小蔡几乎同时吹了声口哨。
我日,这女的就是来洗澡的。光哥从牙缝里咬出一句话。
大学的某些女孩子,在穿着上与社会接轨的速度要比思想上快很多。
实话实说,见到女孩子的时候,偶尔我是会有些感觉的。
那种过电一般的快感。
我曾经和我哥浅尝辄止的说到过这些事,他听了之后没什么反应,表情也没什么变化,只是淡淡地说了声:哦。
这是我一直以来聊以自慰的一种情绪,见到女孩子会有感觉,完全可以证明我不是同性恋么,至于我和我哥的关系,爱是什么是什么吧。他对我好,我知道,我离不开他,我也知道,我们有了一些超出男男正常关系底线的事儿,可这并不意味着我们俩和常人有什么两样,冲动都会有,可我对别的男人没什么感觉是事实,所以我更愿意相信他和我说的那句话:我不是同性恋,我只爱你。
对自己强词夺理,比对别人胡搅蛮缠要容易得多。
老齐背书的时候有一个习惯,就是爱碎碎念。
正常人背书,要么一声不吭要么小声嘀咕要么大声诵读,而我们齐光军先生选择的方式是四五个字四五个字的往外崩,举个例子来讲,假设老齐背诵《为人民服务》,我们在旁边听他发出的声音就是:人总是要…轻于鸿毛…替法西斯卖命…的人去死…张思德同志…比泰山还重……
如此循环往复20次以上,完事,擦一擦书本上的吐沫星子,趴桌上睡觉。
能把这一套听下来而不抓狂的人是凤毛麟角。
我和老齐上了一天自习就实在受不了了,耳朵里嗡嗡作响,像养了一卡车的苍蝇。更可怕的后遗症是晚上我在和我哥吃饭的时候说话竟然也不利索,也是一团一团的往外崩。我哥感觉到大为诧异,以为我得了脑瘫。
从此之后,我和老齐上自习的时候,都和他隔至少五排以上,我怕做恶梦。
老齐对此十分不解,他说,其实你们也应该尝试一下我这种方法的,省事儿,速度快,而且不干扰别人的思路。
我和光哥把他吊起来打了一顿。
期末这阵,我的足球事业还没有落下。
想招齐人马踢比赛相对困难点,不过随便找伙人混着踢是再容易不过的一件事儿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和木头接触的会稍稍多一点儿。
整整一个学期,我和木头见面的时间真的有限,我开始还以为是我的原因,因为我和我哥在一起的时间让我基本九点以前回不了寝室,可后来到了期末这阵,我常常在寝室呆着,发现想见木头一面还是很难。
我去问过他们寝室的人,他们说木头这个学期经常不在寝室,而且一出去就是两三天,问他干嘛去,他要么说回家要么说和朋友出去玩儿,反正就是神出鬼没的,没个准谱儿。
我把这事儿和光哥说了,光哥摸着下巴想了一下,说,基本没跑了,木头处对象了。
我说不可能,这小子处对象肯定得告诉我啊,就是不告诉说也得告诉我啊,怎么能我不知道呢?
光哥说挺子,我说句话你别不爱听,我知道你和木头原来是铁哥们,可是上了大学这都一年了,你们俩的事儿我全看在眼里,……唉,反正你是明白人,你也知道,头一学期还好,这一学期,你有照顾朋友的时间了么?你说木头神出鬼没的,你自己又在干什么呢?
说着光哥从口袋里拿出包烟,点上,又递给我一支。
我不是职业烟民,我偶尔抽烟,都是为了凑热闹。
何况,我哥对于这类事情看我看得很严,像我妈一样。
不过这一支我没拒绝。
我心里突然生出了一种默默抵抗的意味来。
光哥把烟给我点上了,接着说。
我真不知道你们俩都在干什么,木头是个不错的人,你这人我就不多说了,你们俩如果没什么别的事儿不可能不哥们弟兄当回事儿,他这样,你也这样,你们俩差不多。你问我木头私下里干什么呢,我倒觉得你应该问问自己你私下里都干什么呢,没准你们俩忙活的事儿都一样呢。还是那句话,你是明白人,什么事我说多了就没意思了,你和木头铁,可再铁两个人之间也得多联系多在一起是不是,咱们是因为一个班一个寝,上课的时候坐一起,晚上你总得回来睡宿觉,大家接触的还能多一点儿,可你和木头没这个条件,白天碰着说句话就过去了,接着就一天互相见不着影儿,反正我的意思是,没这么对朋友的,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我也不多说了,期末这阵你回来和我们一起混了,大伙都挺高兴,你也别太着急了,没准过一阵木头也像你一样回来了呢?